以玄都宫中人的身份,要会见薛老大谈论大事,自然是顺理成章,长风镖局上下,都应该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这些年轻的伙计顿时收起来本来的稍有小觑的意思,比起来其他镖局而言,他们已经算是客客气气,礼貌非常了。
玄都宫的名气和声势,就是这样的威震天下,就是这样的在江湖中耸人听闻。
近年来的玄都宫,声势浩大,武艺精进,武学博大渊深,门下人才辈出,足可与昔年诸葛青阳与姜思炎时候的蜀山派千秋并耀,辉映前后。
它在武林人心目中的地位,早就远在一帮吃老本,啃着先祖的朽骨,仗着自己所谓泰山北斗名气在武林中依然傲慢,不求上进,不思进取的中原名门正派之上。
武林已经变了天,江湖已经不是什么泰山北斗就能永恒不动,日新月异的江湖,江湖已经到了唐宋元明清,这些武林正派还依然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与其说他们是夏虫疑冰,井底之蛙,也未尝是对他们的羞辱,而是就事论事.
这些名门正派以为,凭着祖先和家世,别人就会尊敬你,就会给你面子,见了面就会阿谀奉承你。
他们简直像是孩子,还活在武林的童话之中,他们像是落魄的贵族,还在抱残守缺昔年的荣光,怀念祖辈纵横天下,笑傲江湖的流金岁月。
他们也只能残败,也只能做富不过三代这似乎是谶语的俗语的注脚而已,旧时王谢堂前燕,总要飞腾入别家,这是宿命,也是轮回。
凤天来一向行事谨慎,此时似乎更是不想多有啰嗦,他也没时间和这些镖局的伙计纠缠不清。
他也知道以他的年纪打扮,别人都会当他是赶车的车夫,要说见薛大老板,把门之人定然小觑,他本就是天性烂漫之人,怎么会在乎他人如何看待自己呢?
他索性将自己想要见的人,想要做的事干净利落的放在一句话中,这意思很明白:
见你们薛大老板,如果你们觉得我不够资格,那么玄都宫总该有资格了吧。
他没有傲慢,也没有骄傲,他与玄都宫本无好感,自觉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加上仇人云天化,他更不想以玄都宫的名气来加赠自己的声势,那样他觉得是叨庇仇人,人生的至为羞辱之事,莫此为甚。
门上的伙计不敢也不再多说,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玄都宫中人要来谈生意,不是他们可以恰接的,虽然他们从未轻视过自己。
他们本想让凤天来进镖局歇息奉茶,可是客人已经说了,让薛大老板即刻启程。
他们不敢怠慢,也不再客套,也知道客人既然说出即刻启程,那定然情急万分,绝不会再到镖局的客厅里奉茶等候啰嗦。
玄都宫的使者前来,非同小可,既然客人的时间紧要,绝无再耽搁扰攘的道理。
他们绝不会怀疑凤天来的身份,因为武林之中又有哪个人吃了豹子胆冒充玄都宫的名号呢?
薛大老板正在卧房吃早餐,他打开了窗户,正对着花园,花木的清香味儿直入鼻孔,真是赏心悦目,惬意非常。
朝阳未起,朝霞满天,看来又是一个晴爽的天气,今天应该去打猎骑射,否则日渐发福的身子可能让自己会显得臃肿猥琐,他想起来近些年来的富足悠闲的生活,便觉得心底升起来无限的温柔和幸福。
他本来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雷打不动,绝不怠惰。
只是偶尔也会因为留恋烟花而疲惫劳累,当然,这种疲惫劳累乃是他最大的爱好和兴趣所在,甚至可以说是他生命原始yù_wàng与精气神的渴求,他简直要从女人身上攫取生命的元力,他简直要力所能及的在女人身上找乐趣,是发泄,是报复。
他有一种yù_wàng,要以今日的富贵尊荣来补偿自己曾经的贫贱堪忧,衣食无着,那时候到青楼去一趟,他会让婊子嗷嗷叫一夜的,那时候,挣钱不易,所以他要补偿那昔日的饥渴。
这与其说是饥渴,不如说是报复,报复曾经的贫穷,报复曾经被人的冷眼,报复曾经受过的艰难困苦。
昨晚和一个从前的弟子孝敬送给他的小妾初次交锋,两人一见之下,犹如烈火干柴,如胶似漆,跨马抡刀,脐州腰乡,横冲直撞,直杀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再佛涅槃,凤凰浴火。
这女子看起来柔弱娇怯,脸有惊慌畏惧之色,初看上去也不觉得如何的好,可是褪下了衣服让他眼前一亮。
那真是可人尤物,坚实的大腿,细细的腰肢,他如野狗一样手嘴并用,久经风月场的薛大老板在一个小女子面前不禁显得捉急忙慌。
那女子还有三分的矜持,三分的娇羞,三分的不情愿,一分的任人采摘的无奈。
薛大老板出身寒微,虽然如今家产百万,雄霸一方,可是那种怜花惜玉的腔调却还未曾养成。
说不得,钱财可以忽然聚拢成山,修养和德行却非一日养成,在过了修养德行养成的年纪之后,再想要重新习学,那真是有点强人所难。
所以暴发户为了拼命证明自己不是不学无术的草包,都喜欢附庸风雅,都喜欢拿腔捏调,都喜欢掉掉书袋,因为举凡书的名字还能够记得,要记住或是明白里面艰深竭蹶的意思,那真是太废人脑子了。
那女子别看上去一脸雏儿的模样,其实早就是青楼的魁首,花国的上流。
看似可怜娇媚,楚楚可怜,其实这是她故意做出来的模样而已。
这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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