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蜗皇虽然身为女子,可武功见识在武林之中都是一流人物,其在武林中声威之大,更在武当少林掌门之上。
当云若抬手掀起来帷幕之时,她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少年居然比自己的两个外甥还要年轻,他眼睛里闪烁的莹润光泽,显示着他无与伦比的充沛内力,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深厚。
若非是自己事先在车中布置好了本门中的迷迭香,要想制服这少年,看来还要费一番手脚。
只是她冥冥之中也暗自叹息,这迷迭香本来是准备对付那个负心人云天化的,好让他无力在自己面前反抗,然后尽情的折磨羞辱他,以挽回自己的颜面,发泄自己的憎恨。
这一切,都被这个少年给破坏,一切本来准备好的兴奋狂喜,忽然一盆冷水浇头而下。
她心中的失落黯淡,让她不禁开始相信宿命的安排,这个从不失去信心和希望的武林中的奇女子,一下子便被击败了。
瞬间任何的希望都化为乌有,万载坚冰化成寒彻骨子里的冰水,无论是什么都不再与她有关,她甚至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她只是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无力,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而无端横出一个英雄少年。
但是见到云若少年的生气勃勃,英俊潇洒,想起自己人生暮年,垂老之际被丈夫抛弃,多年分离压抑的陡然间变成怒火升腾三千丈,忍不住的嫉妒憎恶波涛汹涌而来到。
她也曾有过青春和梦幻,也曾想到有如此一个英俊坚实的少年来牵自己的手,只可惜,一生的风花雪月未曾哪怕绽放过一次绚烂,而在老年,还要独对寂寞无聊,静看庭前花开,深夜望空数着星星暗叹。
她望着被自己制住穴道,倒在车中的云若,心中不知涌起了多少的惆怅无奈,火焰被浇灭,青春扭曲变形,灵魂苍白荒凉,呆呆发愣之际,那两个少年也同时挑起帷幕,探首向圣手蜗皇问道:“舅母,你没事么?”
他们打断了她的思绪,圣手蜗皇半晌无语,忍不住一丝羞惭略过心头。
这两个少年乖巧听话,也一向尊重她,虽然自己与丈夫龌龊不睦,可是这两个丈夫的外甥依然对她如长辈至亲,每年节日都上玄都宫拜见。
他们的尊敬在自己的心中却换来了无限的仇恨和怨怼,这次自己带着他们两个来到蜀山,本来没有存什么好意。
本是要借助他们来和云天化周旋,她心中所想的是,这两个少年乃是云天化在世上至为亲近之人,若是云天化伤了他们,或者他们伤了云天化,自己所见到的就是他们至亲之间互相残杀,因此会获得无限的复仇快意。
只是这两个少年一路对她起居颇为照顾,对她也十分的尊敬,她的心中也难免起了一丝惭愧,望见这两个无邪的少年,她只有以对他们的严厉来掩饰自己的羞愧。
她虽然是女流之辈,毕竟她是西域武林的领袖人物。
近些年来玄都宫的风头早就盖过了中原武林久为泰山北斗的少林派和武当派。
以她在武林中的地位,欺骗这两个少年,给他们设下至亲互相残杀的阴谋,真是大大的不该,也有失身份。
这两个少年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偌多的真相,他们只是在幼年时候随着母亲去过两次玄都宫,其中一次舅父云天化还不在,所以对舅舅的印象,也极为模糊,所以圣手蜗皇的诡计或许能够成功。
只是云天化负心薄幸,这两个可爱的少年又有什么罪孽呢?
圣手蜗皇心中的天人交战,让她也失去了判断和沉稳,她尽量压抑自己心中的思绪,终于打破了沉闷,哼了一声,道:“天来,天去,你们忒也托大,这少年的武功之强,更在你们之上,你们刚才一共攻击出一百三十一剑,他却只还了三十六剑,你们先前还以为自己多么的了不得,现在可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了么?武林之间藏龙卧虎,草莽之中英雄豪杰辈出,你们两个切莫骄傲,要勤学苦练,不负老身的期望。”她的声音中严厉而不失长辈的训诲和关怀。
“天来明白!”那神采飞扬的少年叫天来,“啊啊啊”,那少年似乎是个哑巴。
他们乃是同胞兄弟,一个叫凤天去,一个叫凤天来。
凤天去之所以变成哑巴,正是他的舅父云天化的戕害,正是前述中寒玉谷中卖花的婆婆所说的,他发现了舅舅天生畸人的秘密,为了这无知天真的少年不说出这个让人颜面扫地的秘密,所以这位舅父选择将外甥变成了哑巴。
自那以后,多年来,他们与母亲同住在寒玉谷中,母亲因为畏惧兄长再次伤害自己的儿子,所以对此事隐忍不言,身为武林中敢作敢为的奇女子,这是多么的痛苦,又是多么的耻辱。
凤天来对于弟弟被惨害肢体之事,幼年之时他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当他渐渐长大之时,便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凤天来身为兄长,对待亲人又极重感情,对于弟弟所受的伤害,心中的痛楚悲愤一直将他逼得难以安眠,他想要寻上玄都宫,他也知道自己的舅舅在武林中的势力和威名,想要找他报仇,何等艰难!
所以他一心想要练好武功,给弟弟报仇,为隐忍痛楚的母亲讨回公道。
十年前,他们居住的寒玉谷中来了武林中一位奇人,正是顺道拜访老友的覃逸风,覃逸风无意间得之云天化的妹妹居然住在寒玉谷中,心中也暗自惴惴难安,也忍不住一种难以揣测的窃喜,他不敢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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