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蜗皇作为一个婚姻失败的女子,她也会发脾气,也会呜咽在午夜无人之际,也会给自己建构隔离人世的篱笆,那是脆弱,也是为了自尊,因为脆弱的自尊,所以她从平易近人变得高高在上,甚至让别人仰望,虽然她知道,真正值得仰望的人,未必需要抬头,甚至那些值得仰望的人,仅仅需要你在平静之中静谧的闭目默想就足够了。
她也会以自己的威权把自己的痛苦凌驾施加给他人,让他们因为嘲讽自己而付出代价,嘲讽他人未必都足以应该获得报应,但是嘲讽对于自尊的人,有时候甚至比杀伤他(她)都威力巨大。
只是她并未自暴自弃,而是以教导出出类拔萃的弟子来证明自己的不曾被击倒,以壮大玄都宫的声威向江湖宣告自己面对男人的负心薄幸依旧是自立自强。
她没有儿女,以自己的徒弟为儿女。
她要以自己的苦心教导弟子来转化自己心中的纯情挚爱,来化解心中无法宣泄的戾气和愤怒,弟子的成就就是她的成就。
奇女子就是奇女子,大人物就是大人物,莫要看他们经受了多少失败冷嘲,也不管如何的摧折打击,他们总是会用自己迥异于匹夫匹妇的眼光行为来诠释自己的新生,他们会用自己百倍的努力来开出风雨后的一片香花彩虹。
她们离开了男子,却并未失去尊严与美丽,更没有失去主心骨,而是以巨大的荣耀来回报自己,证明自己。
只可惜,再要强的女子,也难免为弃妇的身份萦怀,再强大的女性,也不能无视曾经被人抛弃的经历,那种羞辱你表面上可以漠视,但是无法从你的骨子中剔除,你越是想要抹去,却发现即便以国医圣手的灵丹妙药,也无法抹除这一切印痕,因为它已经嵌在骨子和内心深处。
这些年的独自坚守,悉心抚育弟子,有四名女弟子的承欢膝下,她似乎渐渐的变成了正常人,既有了笑容,也没有再发狂发疯的无故发脾气。
当然,这只是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云天化——玄都宫的人没有人在她面前故意提到云天化,是他们能够和谐相处的原因。
当然玄都宫中人和她自己都明白这和谐氛围的脆弱,她不想维持这种让人发疯的压抑,也不想这份压抑的脆弱忽然在有一天她自己无法压抑自己的时候会破裂爆发,她不想折磨自己,也不想折磨弟子和玄都宫。
所以,她要破解这生命中的魔障,要将这一切干干净净的结束,结束这噩梦,从此与云天化相忘于江湖,两不相欠。
她对于云天化的追寻,未曾止息,不是为了重新缔结,而是她要的是决绝的分离,而不是咽不下去,无声无息的抛弃与羞辱。
此次她下玄都宫,也是听闻到有云天化出没蜀山中的风闻,所以协同两个云天化的外甥来到蜀山寻觅他的踪迹。
蜀山中这些天可真是热闹,不仅仅有青城派觊觎与潜伏威胁同气连枝的蜀山派,还有圣教正统,还有覃逸风的欲孽党徒勾连其中,她也在暗自吃惊蜀山派究竟要遭多么大的磨难。
这些人齐集蜀山中,究竟在预谋着什么样的阴谋,蜀山派还能够保全么?
虽然玄都宫与蜀山派有极为深厚的渊源,只是她也知道为着玄都宫的安危,不便牵涉此中。
她不想玄都宫牵扯这些门派的恩怨,更何况蜀山派,慈云庵,与玄都宫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一旦朝了相,毕竟多有误会,所以她一直带着两个外甥隐忍不发。
他们奇怪的是见到许多锦衣卫的爪牙,先前还以为他们是霍灵素带来的打手来对付蜀山派的,所以更加坚定了她置身事外的想法,两派之争更属于诸葛青阳嫡传两个门派之争,玄都宫更加不应该置身其中。
可是这些锦衣卫在蜀山中的鬼鬼祟祟,似乎又不全都是霍灵素所带来的,听闻他们的言语,还有见到其中有人使用的武功,正是云天化独门传自羽星大师的武功。
她吃惊之下,跟踪这些骄横跋扈,得意洋洋,其实草包的紧的家伙发现,凭着这些锦衣卫所使用的武功,云天化很可能与他们有极深厚的关联。
所以她一直跟踪他们,他们在蜀山之下劫掠良家少女,圣手蜗皇与凤氏二兄弟眼见得一清二楚,只是离得太远,天已经昏暗了下来,他们看不清那女子的身影模样。
以这两个兄弟的意思,便要顺手救出那被劫掠的女子,再杀几个锦衣卫的家伙来惩戒这些家伙的胡作非为,只是舅母为人严厉,他们不敢私自行动。
听闻他们的言语,这被劫掠的女子极为重要,恍惚间听到他们说似乎要在蜀山之外东南三十里的柳林铺和一个羽星大师的什么的人接头,他们要将这女子送给他,她吃惊之下,忍不住心砰砰直跳,羽星大师的什么对她而言,自然便是羽星大师的弟子云天化。
他们要将这辆马车上所载的女子送往柳林铺,所以圣手蜗皇施展偷天换日的本领,无声无息间指挥两个外甥将两个锦衣卫的狗腿子撇下蜀山,然后扮作其中的人物,骑马前行引导。
圣手蜗皇的本意是进入车中,要先解救下那个被锦衣卫劫掠的女子,再在车中等着云天化的出现。
哪知道到了马车之中,一无所见,很显见不是锦衣卫为了这女子不被人劫走,使出疑兵之计,故布疑阵,便是这女子已经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使用了金蝉脱壳的计策给挪移走了。
不过这女子究竟是谁,与她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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