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素得以大难活命,他心中感慨万千,他心中所想的荒唐已极,以为自己乃是天生圣人,符命护身,而痴心妄想的要称帝称尊虽然不可对人言,只是这泥石流厄运覆顶的大难一旦得以解释,他心中不感叹感激徐云若的智勇双全,反倒暗自觉得自己是圣天子百灵护体的真神。
所以听到云若无意中的叙述,霍灵素大感庆幸之下,也知道了聚金窟被毁灭,也惋惜不止。
他惋惜的自然是如此宝藏被泥石流毁掉,
毕竟这次所来,一是为剿灭蜀山派,慑服收罗蜀山派以为己用,可最多的是为其中的宝藏而来。
若是真能够三分宝藏,无意间获得一大笔凭空而来的财富,还能用不是自己搜刮搜罗来的钱财结交圣教正统和覃逸风,那岂不是一举多得?
就算是霍灵素这样的人物知道拥有权势便足以钱财无数的道理,他也知道自己只要挥一挥手,无数达官贵人便要供养供奉他不知道多少的金银珠宝。
怎奈这种匹夫匹妇的贪婪本性,要他从自己的积蓄体己中取出哪怕一点点来赠与他人,也是如要了他性命一般,他甚至都比被杀的猪一样叫唤的厉害。
此类生于草莽的人物,纵然会暴富暴贵,可是其吝啬小气却是本性难移。
要是让他自己拿着自己的金银珠宝挥霍无穷,一掷千金,他也未必痛惜,可明知道这两方得了自己的钱财也未必成为自己的坚盟好友,联合的目的也不过是虚情假意,互为狐假虎威,他心中那种踌躇无奈自然就不知道何以倾诉挥发,以为要是拿出自己的财宝来做这样的买卖,自然大感不值得,这也是这种匹夫匹妇难成大事的原因,祸到临头,他们还在吝惜那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身外黄白之物。
要是让霍灵素取出自己的金银,那种痛楚和小民正望见丰收在即,忽然一把大火,一场大雨来临将庄稼毁灭殆尽,或者是辛苦经营的财富被盗贼窃走,被大火烧毁,被贪官污吏强占乃是一个道理。
褚清河其武功修为并不弱于师兄,只可惜乃是贪财好色之徒,聪明智慧都用在了女人身上,围绕着如何玩弄女人眼睛不停的打转转,房中术,合和丹,不倒丸,终日就是这些赖以为生。
这也是霍灵素不愿意将大事托付给他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小气或者是恋栈,朝廷护国法师,还担当江湖门派的掌门首领,这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件风雅之事。
而是霍灵素以为这个英俊fēng_liú的师弟好色无厌,必然要生出事端。
他听闻徐云若的言语,知道宝藏倾覆于泥石流之中,再无挖掘的可能,其中的金银珠宝,再也休想得到,想到偌大的金银珠宝可以买到多少黄花闺女的贞操,他心中不禁意马心猿,惋惜非常。
他虽然也代理青城派的掌门许多年,也见到过许多的金银珠宝,只可惜穷他的想象洪荒之力,他也料不到邓通的宝藏有多少,这毕竟是江湖瘪三,想要让他们了解陶朱猗顿,邓通石崇之财,真是难为了他们。
可是对霍褚这对师兄弟而言,虽然得不到这宝藏,却眼见蜀山派失去了这宝藏,那种“不恨己无,惟怨人有”的泼皮无赖之性霍然而起,也觉得痛快非常。
只是自己率领门徒,邀约友朋,呼朋引伴来到蜀山,耗费资财不少,一无所获,也不免失望非常,对于覃逸风和圣教正统如何交代,怕是还要费一番周折。
只是若拿这些金银珠宝来换取自己的性命,他觉得太值了,什么都不如自己的性命金贵,而且这金银珠宝也不是自己家的,想想这事全部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因为他们对阵蜀山派的时候,也自承是诸葛青阳的传人,所以这宝藏他们口口声声也有他们的一份。
只可惜他们的的确确把自己当成了盗贼,而不是把自己当成继承人,他们也没有堂堂正正的要求分割财产,否则他们不会以鼠窃狗偷的模样跑到蜀山派来窃取宝藏。
这不知道是嫡庶有别,还是他们自居妾妇,总之,本该兴起堂堂正正之师,争夺嫡传和祖先遗产的行为,变成了偷鸡摸狗,这或许是江湖人黑道性情的缘故吧,若是让流氓堂堂正正的做人,那兴许是难为了他们。
现在宝藏被毁灭,他们只当是他人的财产遭毁灭,而且他们早就对蜀山派怀恨在心,眼见仇敌家财尽毁,一种幸灾乐祸的情怀涌上心头,眉间心上,自然生出来无限的安慰和快意。
还是纪无涯对这件事看得明白,他为人心胸也算是广阔,他知道,就算是再多的金银珠宝,就算是再宏大的目标,若是没有了性命,若是没有了蜀山派的弟子,也无法享用,也无法实现。
而且他以年轻人的眼光发现,蜀山派一直在背着祖先的荣光的包袱,因为祖上太高不可攀,所以他们会蚕食坐享祖先的荣光,因此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因此会生出傲慢。
也因此数百年下来,蜀山派的名气和聚集还赶不上被蜀山派视为庶孽的青城派。
青城派没有了这种荣光和负担,反而能轻松上阵,无论是圣教正统的入侵,还是墨孤魂覃逸风的挑衅轻视,还不都是是因为蜀山派自己不争气?
聚金窟虽然毁掉了,蜀山派心理上的一座赖以建立基业的根基也倒塌了。
这就如击毁了蜀山派的心灵支撑,反而倒可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若是蜀山派依然抱着诸葛青阳的牌坊灵位固步自封,怕是再过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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