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银龙圣女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山下两元盔甲鲜亮,服饰明艳的圣教正统使者正在那里窃窃私语,他们明黄的服色正是圣教高层,教主,长老,尊者之下第三等使者的服色,圣教之中服色的等级,那可是万万不会错的,所谓必也正名乎,圣教正统虽然反对任何世俗礼法,把孔夫子形容是想为君王之犬马却不得的老而不死是为贼的臭丘八,但是对于孔夫子的这一套尊卑有礼,君君臣臣,却改头换面,狗头羊肉,运用的纯熟滑溜。
看昴日使者和危月使者的动作神色,他们有时候争得面红耳赤,有时候又大声争吵,而有时候干脆他们的脸贴在一起,只是离的极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那两位使者的后面,是一排手持利刃戒备的圣教正统的教众,而所有的利刃奇怪的是均对准他们两人。
银龙圣女认得那两个使者便是西方尊者座下的昴日使者,危月使者,这两个人若是讲绰号,都是飞禽,对于自称三首蜈蚣的步飞熊都是克星,更何况是山贼草寇见了唯恐避之不及的圣教正统?
这圣教正统莫说小山贼步飞熊害怕,便是比他强横十分的君王将相,教主帮主,百万铁骑也得在它面前瑟瑟发抖。
圣教正统可远比任何强力的势力都更强大,就算是刀笔吏,廷尉司,刑部大堂,大理寺,督察院,锦衣卫,铁衣卫,飞鱼服,六扇门,七扇门,八扇门,东厂,西厂,南北中厂都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它。
这些鹰犬爪牙的衙门纵然狠辣有余,但总是还在人们的想象之中,而圣教正统的邪恶远远超过了这个时代人们的想象, 只因为这个教派来源本非土鳖土蛋的本土,而是西洋加东土生产出来的怪胎。
只要这个教派如东方不败任我行之流吆喝一声,日月神教,唯我不败,那么所有的流氓,瘪三,江湖英雄,武林豪杰,黑白两道都要拱手称臣,甘拜下风,趋奉阿谀,不知羞耻。
它横摧万物,消灭的不仅仅是人的ròu_tǐ,败坏的还有人的心灵,它自称要再开天地,凭空创造历史,在雪白的土壤上勾勒最美的图画,便是最狂妄的野心家穷一生,穷一百世之力,也妄想不到如此的狂妄。
这种狂妄无知已经颠覆了人们的想象,在千百年后,拥有无上智慧思想的人类尚且对其渲染的诱惑没有抵抗之力,束手无策,被它邪恶的教义蛊惑的蠢蠢欲动,始终压制不住内心的狂野和想驾驭人的性命,做出选择要裁决别人生命的冲动。
更何况数百千年前思维简单,感情单纯,虽然偶有恶毒,罪孽的心思但仍然在生人的思维之中的武林中人呢?
“他们在做什么?”银龙圣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脸求疑解难的神情,把这个三首蜈蚣会飞的熊撩拨的心魂难安,只是碍于怕被圣教正统教众发现的心理,一直不敢妄动。
“他们似乎在商量一件让人听起来很难以启齿的背主求荣的事。”步飞熊做贼似的低语。
“他们走了。”银龙站起身,声音变大,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随着呼噜呼噜的一阵骚动,这群教众消失在山野之间,过了很大一会儿,银龙站起身,长出一口气。
“真的么?他们不是圣教正统教主手下的得力干将么?难道他们要背叛正统教主不成?”
“正统教主?”步飞熊冷哼了一声,“正统教主?你以为白面尊者那个懦夫也似的玩意儿还在圣教正统红盛圣殿作威作福么?“
“他过得忒也舒坦,只可惜了我们这帮永无出头之日的山贼草寇,没有教义可蛊惑人心,没有祖宗可以庇佑遮荫,没有继承祖宗的家财可以挥霍,没有天上掉宝捡到的运气,只有被这帮自命不凡的正统的家伙们擒拿作为升迁邀功的手段的命,只可惜我们的才华才气,虽然内力武功都不输于这些家伙,可是一帮乌合之众总是组织不起来,总是给这些家伙当成追逐斩杀表现自己英雄了得为武林立功的功业。”
“难道你们也想反抗么?”银龙圣女掩口娇笑,把这个会蜈蚣的飞熊弄得心痒难耐,忍不住要搂住银龙亲吻,银龙公主装作很是用力的推开,其实那哪里叫推,那叫欲拒还迎,“死人,这般猴急做什么?”她还不忘了话语中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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