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田告诉我,她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梦见自己身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间,想起身却动不了,想喊喊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各种各样的车从自己身边蹿过。那些车都是到跟前才勉强避了开去,在梦里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每次都惊出一身的汗。
这情景和鬼压床差不多。
更可怕的是一个白衣女人就站在她头的一边低头看着她,脸上带着冷漠的笑。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对做梦没有研究,如果只是做梦怀疑有鬼。我真的帮不了什么忙。如果真有鬼,我也不谦虚,至少可以试一试。”我看了一眼宁其林对王景田说。
宁其林笑了一下对我说道:“真有鬼,要不表姐也不会找到我家来。觉得我爸在这边见识广接触的人也多,所以才来找我爸想想办法。”
王景田被我打断也着急分辩,待宁其林说完才点点头说:“如果只是做梦还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醒来的时候梦里的那个女人正站在床头低头看着她,长头发耷拉下来都挨到她脸上了。每一次都吓得发出一声惊叫,惊叫过后那女人才不见了。”
“冒昧问一下,你一个人睡吗?”我说道。
王景田摇摇头说和老公一起,每一次惊叫都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那你老公看见那个长发女鬼没有?”由于王景田说她从梦中惊醒会看到床头站着一个女人,我想着她是不是还没有完全醒来。当时的她仍在做梦。
“我老公听了我说的事情,安慰我说别怕,都是做梦的。他连着被吓醒两次后,就不睡觉专门看着我。等我醒来发出惊叫过后,他说他一直盯着床头,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他说床头有点儿冷。天亮后我老公带着我去了医院,我对医生说了那个女人的事情。医生说是精神问题,脑海里出现了幻觉,别想那么多就没事情了。给我开了安神的药。可是没什么用。后来我老公和我分开睡了,因为我一睡觉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根本没法休息。”
“那个长发女鬼你认识?”我问道。如果她们之间认识,又发生过什么事情。那女鬼缠着她也不足为奇。
王景田摇摇头:“不认识,见过一面。我根本就没看清她的脸,只不过白色的衣服很像。”
林雪茹插话说:“白色的衣服都像。”
王景田说印像太深了。砰地一声响,大晚上她一身白衣就飞了起来,然后落在地上。撞她的出租车逃了,只有她自己躺在地上。来来往往的车,来来往往的人,都朝她多看了一眼,没有人过去把她扶起来。
“车祸?”
“车祸。”
“你就是那逃掉的出租车司机?那我救不了你,你去公安局自首吧。中国的法律太松了,即便你肇事逃逸致人死亡,也枪毙不了你。”我压抑着愤怒说道。我一直以为,中国的犯罪成本太低了。太低的犯罪成本才导致有人不断地大罪没有,小罪不断。又因为执法成本较高常常会使犯了小罪的人得不到惩罚。我心中理想的法律是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没什么可说的,一律死刑。
宁其林拍拍我肩膀说:“别激动方小波,我表姐不是那个逃掉的出租车司机。她只是当时路过现场的一个路人。”
“路人?”我有点儿意外。被撞死的女鬼怎么会缠上一个无关的路人?
“我真的只是路过,并且我打电话报警了。就是没有去帮她。”王景田说。
“她不是已经被撞死了吗?谁也帮不了她。再说你已经帮她报警了,她这样缠着你没有道理啊。”我有些不解。这女鬼也太不讲道理了。
王景田摇了摇头,想说点儿什么终于没有说。最后叹了一口气。
“你有什么话不用藏着,我知道事情的越详细才越好想办法帮你。”我对王景田说。
王景田说:“没有,没有。我确实只是路过,刚好看见了那个女的被出租车撞飞。当时那女的正在斑马线上等着过马路。我们都在路边等,她已经走到路中间,因为一直有车过不去就一直停在路中间。那出租车撞到她后就逃跑了,根本就没停。路边上十多个人都看见了,还有来来往往那么多车都减速看了一下。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造成的啊。她要找也该去找那个出租车司机,不该来找我啊。”
“现在这件事情怎么样了?出租车司机抓到了吗?”我问道。白衣女鬼的死确实和王景田没有半毛钱关系。她被出租车当场撞死。王景田只是一个路过的人。女鬼站在路中间等车,王景田站在路边等车。王景田根本无法阻止白衣女鬼的死。这么看起来,白衣女鬼缠上王景田,只能说是王景田的时运点太低。
王景田摇摇头,说她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自己一个平头百姓也不好没事儿到派出所或交通局去瞎打听,人家也不见得会搭理这茬。
王景田说的也是。
可是王景田身上,现在一切都很正常。
“这样吧,你现在住哪儿?我到你住的地方看看。你身上现在没有女鬼跟着。”我对王景田说。
王景田说道:“在省城这边一直没有见过那个女鬼,也没有做过噩梦。一回到家里就会做噩梦,噩梦醒来就会看见那个白衣女鬼。我四天前来的省城,给我姨父说了我的事情,在省城我姨父家住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姨父说帮我找了人,到外地办事儿还没有回来。我因为在省城一晚上没有再做噩梦,就先回家等着。一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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