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刚念了这么多理由,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我想给他们取一个名字,叫做“宠物学者”。政府推出什么政策的时候,这些学者找尽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来做帮衬、来忽悠、来推动。那么在平常日子逗一逗这些“宠物学者”还挺好的,比如说开个研讨会,忽悠忽悠挺好的;碰到这种国计民生的大问题的时候,我觉得政府还需要多听听老百姓的意见,比如说本节目的意见。
王牧笛:如果听证会都做成咱们节目这样子,咱也不说什么了。关键听证会现在也变味了,现在哪叫听证会,叫听“涨”会。涨还是不涨本来应该是听证会的核心话题是吧,现在直接隐去不谈,直接进入涨多少的议题。
郎咸平:然后学者蜂拥而上,都出来说支持要涨,现在问题就是涨多少。
王牧笛:而且你说专家帮闲,好多民众也帮闲。广州前两年举行这个水价上调的听证会,35个听证的代表,33个明确赞成水价上涨,20个赞成高幅度上涨,连市物价局局长都惊呼,你们民众怎么了?
郎咸平:这是代表民众吗?
王牧笛:你看听证会之外,比如说这个社情民意中心做的大范围调查,基本上七成的民众说水价上涨他们吃不消,反对水价上涨。而到了听证会以后就都倒过来了。
闫肖锋:房价也是啊,一到网上调查肯定90以上的网民认为现在买不起房。所以这种反差我觉得是一个沟通不畅通的结果,如果沟通畅通的话,不会出现这种反差。
郎咸平:我就觉得从水价开始、油价开始,我们应该订立一套规范,什么规范呢?那就是公开透明,公开你的成本,第三方核算,如果真的是成本高的话,大户多付,老百姓少付,这就是原则。我希望透过这种简单的思路,提供给政府做个参考。我们不需要这些所谓专家学者蜂拥而上,假造民意来误导政府。这个是我们一定要在节目里面提出的观点。
王牧笛:现在就是说专家普遍赞成,老百姓普遍反对;专家向左,老百姓向右。所以你看民众包括网友的反弹很激烈,我这有网友的一个评论需要那些大放厥词的专家们记住,“不管水价以什么理由上调,也不管怎样上调,喝得起水是穷人永远不可剥夺的权利”。说这个“在中国历史上,历朝历代听说过穷得吃不起饭的,没听说过穷得喝不上水的,我们这个时代不能填补这个空白”。
郎咸平:而且以我个人的经验啊,我在2004年不是讨论过国企改革问题嘛,那时候我就有种感觉,当我提出一个理论的时候,网民对我理论的理解远远在所谓的专家学者之上。
闫肖锋:郎教授一下是把自己划在专家学者阵营之外了。
郎咸平:我情愿在这之外。
开闸之前先修沟渠
在缺乏一个法制化的游戏规则的情况下,你就随便打开了水闸,这就是外资进入很多行业共有的问题。
王牧笛:2002年的时候,建设部把这种城市的公用事业设施建设进行市场化,所以很多民企、社会资本,包括外资进入。现在很多人关注的一个问题就是,公用事业的市场化跟它的公益性之间如何来协调。
郎咸平:你说公用事业由外资或者民营资本进入本身对不对?这不是资本的问题,而是你有没有一个合理的游戏规则来规范这些资本。比如说我们刚刚一再谈到的怎么定价的问题,对水而言的话,我们就应该参照一些最规范最科学的方式,订一套非常完整的自来水的定价方程式;因此民营资本来也好,国际资本来也好,你完全按照我们这方式运行,老百姓就不会吃亏。
王牧笛:他拿的只是一个服务合同,得一个服务的酬劳。
郎咸平:对,比如我们农民同志在做灌溉,打开水闸之前一定先把沟渠挖好,这样把水闸打开之后,才能让水顺着沟渠流到需要水的农田,按照这种方式来灌溉的话就不会出问题。我突然发现我们农民朋友都理解的事情,很多专家学者是不理解的。
今天这个公用事业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当你把水闸一打开之后,才发现忘了挖沟渠,你在没有一套以民为本、以老百姓利益为前提的规则下,就开放民营资本进入这个市场,就开放外资进入这个市场,而且一切都是不透明的,为什么不透明?你没有规定它要透明。到最后是什么结果呢?洪水漫流大地把良田美地都淹没了,老百姓开始要负担更高的成本。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在你缺乏一个法制化的游戏规则的情况下,你就随便打开了水闸,这就是目前自来水的问题,也是外资进入很多行业共有的问题。
闫肖锋:现在老百姓有一种恐慌,就是怕轮番涨价,水完了以后下一个涨的是谁?
郎咸平:煤气、瓦斯了吧。
闫肖锋:老百姓现在有一种矛盾心理,包括对你刚才说到的水务板块,一方面是一种无可奈何;但是作为股票他要去追捧它,炒作它的股价。实际上如果大家心齐的话,一律不买它的股票,看它怎么样去做。
王牧笛:这次水涨价的过程中你会看到几种姿态,一种姿态就是很多专家学者的为富人讲话同时为富人做事;还有一个是一部分有良知的,像茅老爷子(茅于轼)这样,为富人说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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