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讨债的人听顾华林声色俱厉地让他们马上从顾琛家里滚出去,正想发火,忽听他又说如果他们再纠缠不休,他就一分钱都不还了,不由吓了一跳,赶紧笑着说:“顾总,你既然已经做了承诺,我们守着顾琛也没有用,我们马上就从他家里撤离,明天上午再到华盛公司去找你。”
随后,那边又传来了顾琛哽咽的声音:“顾叔叔,谢谢您救了我,救了我的儿子,也救了我的母亲!今晚我儿子受了惊吓,等下那些人走后,我还得送他到医院去看看,不能亲自过来向您道谢了,请您原谅。”
顾华林听他忽然间变得这么谦逊懂礼了,倒有点不习惯,有点生硬地说:“道谢的话就不要说了。我还想提醒你几句:以后你不能再胡作非为,不能再有什么害人的念头和想法。如果你本本分分地生活,你仍可以到我的公司上班,我也不会再记恨你以前的恶行!”
顾琛忙应道:“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不会再干那些蠢事和傻事了!”
挂断顾琛的电话后,顾华林将手机还给周英华,看了一下她憔悴不堪的面容,暗暗叹了一口气,对她说:“你明天到公司去一下,我让财务给你另外开一张五千万的支票,其中的两千万用来偿还顾琛剩余的欠款,另外的三千万元,作为你和顾琛生活的费用。不过,我也要提醒你:这三千万,你可不能再让顾琛糟蹋掉了。”
周英华听顾华林不仅要给她儿子还掉剩余的欠款,还准备了三千万现金给她们母子做生活费,感激得眼泪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一边擦拭泪水,一边不住地点头说:“谢谢,谢谢!我一定会教育好他的,让他以后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好好做人,再不会让他胡来了!”
此时,在别墅后面围墙下的,有一个瘦长的人影正贴在围墙上,竖起耳朵聆听里面肖曦等人的动静和对话。
这里虽然距离客厅比较远,中间又隔着几堵墙、一扇窗户、一张门,但此人凭借着超乎常人无数倍的灵敏听力,还是将客厅里的动静和话语全部听在耳朵里。
当听到顾华林说要给周英华五千万元现金时,这个人的眼里忽然露出了一丝狼一样贪婪的光芒,更加仔细地听着里面的说话声,直到肖曦和顾华林开始说起沈诗瑶的病人,这个人才直起腰身,像个幽灵一样轻飘飘地离开了别墅,消失在别墅后面的灌木丛里……
第二天早晨是星期六,肖曦知道谢冰倩不用去学校,便开车到她家的别墅门口,打电话给她,说请她去吃过桥米线。
谢冰倩跟肖曦交往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约她出去吃东西,虽然只是吃一个早餐,但她心里还是非常高兴,赶紧从别墅里跑了出来,坐上肖曦的车子,两个人驱车赶到一个专营云南正宗过桥米线的店子。
在吃米线时,肖曦忽然问:“倩倩,我记得你会给人下蛊,对不对?”
谢冰倩有点讶异地抬起头问:“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事?我妈妈曾经传授了我一点蛊术,但都是很粗浅、很简单的东西,说是教给我防身用。我也没有用心学,所以只会用花蛊,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母亲传授过你解蛊毒的技术吗?”
“传授过,但也只是传授解花蛊的技术。我喜欢武术,武术光明正大的,合我的脾气。蛊术则是一种比较阴毒的东西,所以我不想学,我妈拿我也没办法。”
肖曦失望地“哦”了一声,神色有点沮丧——他本来是想通过谢冰倩,了解一下谁能够解“冰蚕蛊毒”。但看她的样子,她对蛊术的了解,肯怕还没有自己多,更不用指望她去帮助沈诗瑶了……
谢冰倩见他神色不对,诧异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朋友被人下蛊了?如果真是这样,你可以去问我爸啊!他原来在滇西当兵,我妈妈又是学过蛊术的,他应该比较了解。”
肖曦点点头说:“行,吃完米线我们就去找你爸。他是在家里还是在办公室?”
“自从我妈去世后,他一般都是在办公室,星期六星期天也不例外,很少回家。对了,那个被下蛊的到底是你什么人?”
“就是那次在刘菲菲的演唱会上做主持人的沈诗瑶,我的高中同学。”
谢冰倩听说被下蛊的人是沈诗瑶,立即警惕起来,睁大眼睛问:“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被人下蛊了,你为什么这么关心着急?怪不得一大清早就请我来吃米线,原来是这个原因。”
肖曦苦笑道:“你想什么呢?我说了,我跟她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你自己想想:如果她跟我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那天演唱会上你公开宣布是我女朋友,她怎么没有任何反应?她不是还向我们表达了祝福之意吗?”
谢冰倩想想也对,但心里终究有点疑心,只是不好再说什么。
随后,肖曦打了一个电话给谢本虎,说有重要的事情请教他,谢本虎让他到董事长办公室去。
在听完沈诗瑶中毒的症状后,谢本虎皱皱眉头,说:“小肖,按你的描述,沈诗瑶中的是‘冰蚕蛊毒’。这是一种非常厉害、非常霸道的蛊毒,除了下蛊者本人或是她的师父,无人能解。”
谢本虎这话,与肖曦师父在《蛊秘》一书中所说的一模一样,让肖曦心里顿时生出了几分希望,迫不及待地问:“谢叔叔,以你的了解,如果要给沈诗瑶解除蛊毒,应该去找谁?”
“据我所知,这世界上能够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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