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楚方，艰难的压住那股子反上来呕吐的感觉，咬着牙，有些哆嗦但愤恨的对楚方说：“我恨你。”
“我是老板！”楚方用最直接的方式回答我，而且不等我说辞职，接着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男子汉大丈夫！”
我……
然后我就咬着牙站起身来，被楚方拽着走到另一处。
这是个女孩子的身体，赤裸着躺在那里，显得非常白。
和刚才血腥的画面相比，这位就干净许多了。
可是……
可是我没见过她，还有就是，我没见过女孩光身子的样子。
所以，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连脖子都觉得烧的慌。
楚方看了我一眼，低声揶揄我：“害羞了？”
羞你妹啊！
男人不能在这上面认怂，哪怕是面对一具赤裸的女尸！
我立刻还以颜色：“怎么可能？”
楚方抱着我肩膀，把我拽回去，说：“来仔细看看，这个是不是你之前的同事？”
我认真看了一遍，强忍着那股子不适，摇头说：“不是，不认识。”
说完，我就想退开，可楚方却不放过我。
“别走啊，虽然这不是你的同事，但是我告诉你，这个人也不是正常死亡。”楚方对我说。
我白了这货一眼，扭动肩膀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但发现自己竟然拗不过这个家伙，力气好大啊。
我有些赌气的说：“能到这里，哪个是正常死亡的？”
楚方却摇头说：“我的意思是，不是人杀死的，也不是自杀的。”
“难道是天上掉一坨屎砸死的？”我故意这么说，反正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楚方已经说的比较明确了，不是这两者，就是跟活人没关系的呗，但是我不懂啊，说不出道理就只能插科打诨。
楚方没搭理我这种态度，用剩下的一只手翻开那个女尸的眼皮子，说：“看看，这是什么？”
我闭着眼睛低头做看的动作，谁他娘的愿意去跟一个死尸玩斗鸡游戏啊？我闭着眼睛装作看了一下，立刻抬头，说：“没什么啊，挺正常的。”
楚方终于松开了抓着我肩膀的手，说：“杨牧，既然你要为我工作半年，就要考虑清楚，我现在也算是为了你付出了一千多万吧，你今天也明白，就算我不给他们钱，这辈子只要我修桥补路的多了，照样可以把债务关系抹掉。
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是不是因为给你面子？作为一个老板，你作为我的雇员，让我付出一千多万的代价，是不是要想办法帮我赚回来？但是现在你的态度是敷衍我，这样很不好，我很不开心！你觉得惹怒了老板会有什么下场？而你还欠我一千多万的情况下！”
“你……”我咬牙切齿的看向楚方，这货居然威胁我。
但人家说的又不是不在理，也确实有这种本事可以保证把这辈子欠的债还个差不多，按照他的理论，别说是这二十几个人，就算是杀人，估计都有办法用修桥补路赚来的阴德来抵消掉。
这样一想，我倒是犯愁了。
“你想让我怎么样？”我郁闷的问他。
楚方认真的说：“认真学习，保证在半年内帮我赚回来这些钱！”
我怒道：“怎么可能，一千多万呢， 你当一千多块吗？”
“怎么不可以？”我的愤怒没有让楚方怎样，反而是他对我的态度变成了一种质疑：“不就是一千多万么？你跟着我半年，我保证你不但自己能赚这些，还能还清欠我的，等半年之后，你乐意继续跟着我呢，咱们就搭伙赚钱，你要是觉得委屈，完全可以在这半年里跟我学本事，到时候你自己开户立门也不是不行嘛。”
楚方对我说话的时候，竟然还眼睛对我放电。
这算什么？
诱惑我么？
不过我真的被忽悠住了，心头都跟着扑通扑通的跳，如果他说的是真话，哪怕只是十分之一也足以让我不顾一切的跟着他混了。
我一咬牙一跺脚，凶狠狠的对楚方说道：“四爷，大老爷们说话吐钉，不许反悔！”
楚方白了我一眼，说：“我视金钱如粪土。”
“那你先给我预支半年工资怎么样？”我弱弱的问他。
楚方说：“行，那你告诉我这女人是怎么死的。说对了，我立刻给你转账。”
我直接闭嘴，人家意思多明显啊，没本事还想要钱？
“嘿嘿，那就认真学，别想混日子。”楚方告诫我。
我认真的点点头，发发狠心，只是看看尸体，学学本事，这比我给人打工做服务员不是强太多了？
“好！”我咬咬牙，为了这个暂时看起来不切实际的目标狠狠的点点头。
不为别的，谁让我年轻有本钱可以挥霍呢？
这一次我再去看女尸的时候，没有闭上眼睛。
而是认真的伸手翻开女尸的眼皮，认真的去看她的眼睛。
这认真一看，才真正明白楚方到底说的是什么了。
这个女尸的眼睛里，竟然有着一道影子。
可是奇怪的是，这影子似乎一闪而逝，只在翻开眼皮的那一瞬间出现了一下，紧接着又消失了。
我惊愕的放下女尸的眼皮子，然后再次撩开。
那黑影又一次出现，闪烁一下，这一次我看的真切，那不是影子，是一道好似黑烟一样的东西从眼球的深处猛然冲出来，在靠近眼珠最中心的时候一下子消散不见。
说真的，我这一次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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