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刘董眯起眼眸，将手中的照片放了下来，然后对我问：“所以这东西，也是见不得光的咯？”
“所以便宜啊！”我笑道：“您想想看，金缕玉衣，得多少钱？少说也要十个亿吧？我们也不贪心，最多一半。”
“五亿？”刘董伸出了自己的一个巴掌，然后对我说：“呵呵，小兄弟啊，你这也未免有点狮子大张口了。你知道我要给你五亿的话，我这江南丝绸厂，也不用再办下去了。直接倒闭得了！”
“那刘董，您感兴趣吗？”我缩回手，将手肘搭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向刘董的位置。
刘董不说话，沉思了一下：“感兴趣的话，确实是感兴趣的。就是这价格合不合心意，还有就是，是不是烫手的山芋。”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刘董啊，这件事情的话，你大可放心。因为我这个人呢，讲究一个原则。如果真的是烫手的山芋，绝对会吹凉了之后，再塞到您的手中。”
“你要是这么说，我们就可以探讨一下，价格的问题。”刘董笑眯眯地搓着手说。
一番价格大战之后，刘董和我并没有打成一个统一的价格。
这很正常，无论在什么地方，这上亿的生意，就没见过能够一两天讨论出来的。
晚饭的时候，刘董还特意请了我们，在厂区里吃饭，显得十分热情好客。
“小兄弟啊，今天我们的生意，没谈成。不过我期待你回去后，好好地想一想，我给出的价格，已经不错啦。”刘董握住我的手，一副真挚真诚的模样。
“呵呵，我知道。一亿三千万，着实不少。”我点头：“但这件事情，毕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说穿了，我也是为了别人打工。总不能帮着老板拍板定论吧？何况您这价格，压得有点低。”
刘董点头：“也是。那你回去后，好好地和老板商量一下。你就对他说，只要他能拍板的话，我这一亿三千万，可以立马到账！”
我心中惊讶了一下，然后应付了两句，走回了车上。
一天的疲劳，席卷而来。车上有些沉闷。
我开着车，对几名老公安问道：“怎么样，几位前辈，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这刘董，究竟有没有嫌疑啊？”
“我觉得没有，看不出他的神色，有半点异样。显得很正常。除了对于这件来历不明的干尸，很感兴趣，甚至不惜违法收购！”其中一名公安，很快就回话：“不过我要提醒诸位，我们要阳光执法。这种钓鱼行为，在我们侦破过程中，是无法站稳脚跟的。”
“我知道。钓鱼执法嘛。咱们南市的司法部门，因为之前的老太太，总被网民拿出来吊打，颜面尽失。如果再出现这种事情，南市司法就和死物差不多了。”我说：“但我觉得，这刘董是有问题的。”
听到我的话，几名老公安都抬起头，认真地聆听起来。
“首先，作为集团董事长，居然不锐意进取，只光凭几个大客户，就能一直维持这么大的场子。不合常理。”我解释说：“其次，就是这厂区，未免有点太安静了。不像是几十亿的大场，那种热火朝天的感觉。甚至连车辆，都没见到几辆。”
刚才发言的公安这时也点头里说：“嗯。你说得没错。还有就是，他对于玉尸，实在是太感兴趣了。”
“何止感兴趣？”我笑了笑：“几位应该是主要调查刑事案件的老公安吧？对于经济方面的事情，可能不太敏感。一个几十亿的场子，一下取走一亿三千万的现金，这对于企业的损害，是有多大？”
“我可以明确的说，这几乎是这整个场子，所有的流动资金！他这么做，就是豪赌。诸位说说，有必要吗？”
我说到这里，透过头顶的后视镜，见到一辆疾驰的黑色轿车，正在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们的后面。
“瞧见没，铁证来了。我们被人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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