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以你的聪明才智我骗的了你吗?”“那倒也是啊。恩,决定了,回了京城我就去看看。”
虽然已经是晚上六点,但是在船头船尾个装上两盏煤油灯,朱厚照一行人在夜间向德州驶去。潺潺的流水,茭白的明月,两岸的虫鸣,树木摇动的沙沙声组成了秋夜动静结合的画卷。
快要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了,也不知几人能否来得及和亲人团聚。不过在朱厚照兄弟心中,他们所做的事情比起与亲人团聚更为重要,虽然不能让那一丝思念消失。
第二天中午,漕船停靠在德州的码头。这里聚集的人群大约有一万出头,跟临清,济宁比起来很少,不过人不是被运走了,而是在战乱中消失了。
码头边有五百水陆营战士,看到朱厚照他们下船,立马过来迎接,不过不是董青海。董青海领着五百来人去追击乱民了,朱厚照现在正在听取德州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至于朝廷的公文,除了人名,其他的可信度都不高。
经过水陆营的情报搜集以及无所不在的锦衣卫提供的消息,终于得到了比较靠谱的情况。
灵山卫,安东卫是在七月二十二到达平原县的,但是没有入城。没办法,他们一路来的所作所为比起他们的脚步更快地传到了其他地方。一路上偷鸡摸狗,扰乱治安的事情没少做。两个指挥官也就是两个卫的指挥同知没少背黑锅,他们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因为他们平时也不训练,和士兵也不熟悉,除了带来的二三十个家丁,没有其他嫡系部队了。
那么为什么要他们来带队呢,因为他们的官职是世袭的,别人拍足了马屁,送足了礼,坏了名声才爬上去,他们两个只是因为祖上的战功,一代一代享用至今。如今跨越千里,手下人心不齐,不能得知胜败的苦差事就交到这两位手中。文官的弹劾他两得受着,总不能跟上级说“我作为指挥官没办法指挥他们,人心散了,队伍没法带了。”身后瞧笑话,等着落井下石的人多了,不能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到了平原县,队伍的游山玩水也到了尽头,准备让平原县送些粮食,鱼肉出来犒军,平原县令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滚。”
还好队伍里还剩了一些粮食,只要撑过两天就行了。天有不测风云,二十三号白天准备到德州去平乱民的,没想到兵痞闹事了,说是不给钱,没有好酒好肉咱爷们不伺候了。被长期欺压的军户也来了胆子。心想“让我们拼命给你们大老爷挣战功,可以。可你得把拖欠的工资结了啊。你们大老爷花天酒地的我们都快饿死了。问你拿拖欠工资不过分吧。”指挥同知急了“这都哪跟哪啊,你们的钱我就拿了一点,凭啥我得全部吐出来啊。”气氛紧张,差点闹出兵变,没办法,在这节骨眼上,不能出幺蛾子,不然谁都好不了。指挥同知拿出了身上的“积蓄”,到平原城里换了零钱,算是让大伙都有了点动力。毕竟对于闹饷,除了明末,其他时期都会严厉打击,军户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可是这么一耽误,白天就过去了,只能到明天再开拔了。想要明天开战,乱民不答应,官军还没到平原,乱民首领罗兴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带了人马,二十号就从德州出发,准备打击远来疲惫之师。可惜高估了手下的战斗力,手下的宗教教徒还行,可是那些乘乱混进队伍的人一拖累,一天多就能到的路,愣是走了三天。
唯一的好处就是不怎么累。到了傍晚,总算到了。本来罗兴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官军这么给面子,没有派斥候,营地也就是难民水平,几个拒马一放就完事儿了。
罗兴一看好机会啊,等到夜深人静,打入了官军营地,杀人放火一点都不含糊。官军只想着去打乱民,却没有想到乱民会反过来袭击自己,一时就乱了套了。再加上多年不习战阵,战斗力,指挥力可想而知。由家丁保护着,算是出了战场,能跑多远跑多远。
官军跑了,甲胄兵器却没有带走,股东营业的劣势一下出来了。
罗兴的确是大股东,手下罗教中人也是最多的,可是其他什么白象教,龙虎教,弥勒教人数也不少。大大小小十几个教会在胜利之后也乱了。为了抢夺兵器甲胄,甚至有教派之间大打出手,最奇特的是两三个小教派集合起来,拿着兵器,穿上甲胄,集合了三五百人去攻打两里不到之外的平原县了。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再加上城墙没有偷工减料,三五百人在平原县的反击之下失败了。回来的只有三分之二。罗兴怒了,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攘外必先安内,首先要统一大家的思想,才能做出行动。于是先利用晚上得到的战利品开了场分赃大会。然后大家回师德州,准备围困或是攻打德州。别看平原县小,但是人家城墙高且厚,容易防守。回到德州还能携大胜之势招收新鲜血液,码头那里人多的是。
令罗兴没有想到的是回去的路上,斥候截下了几辆马车。一看,运气不错,是德州知县还有小妾以及“一些”积蓄。斥候是罗兴的人,所以积蓄被隐瞒了。拉着知县等人回到德州,先是宣传大胜官军,抢到了许多粮食兵器什么的。两三千的队伍迅速扩张到了将近万人。
带着知县去城门口劝降,没想到在县城做主的,在德州本地拥有很强势力的典吏不答应。唰唰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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