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表情充满了不解,但依然很克制的问道:“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她不是去英国找你了吗?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心情不好,怎么还能放她一个人走呢?”
“你好意思对我这么吼,她到底是谁女朋友?”
王甜这句带着些嘲讽的话,让我有些失落,可我和安沐似乎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相处,又怎么能了解到她的动态,许久说道:“如果我有能力安抚她,如果我能有和她不分手的理由,杀了我我也不会放她走的。”
王甜却不理会我的感慨,语气有些不悦的回道:“现在说这些,我看全都是放屁,你别说了好吗?我想笑……”
我神色充满了苦痛,好似又回忆起了那段自己一直不愿意面对的过去,终于说道:“你不用说的这么落井下石,我请问你,如果安沐离开英国,她最有可能去哪里呢?”
此刻,王甜的表情立刻变化,却久久不给我答复,我的心中随之升起一阵不安的感觉,心绪也起了变化,再次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倒是说话呀!”
王甜并没有看着我,他不带任何情绪的回道:“新西兰。”
“新西兰那么大,你说具体点。”
王甜的表情终于变了变,这次沉默了很久,才对我说道:“特卡波小镇,这是全世界星空最美的地方,世界上第一个“星空自然保护区”。听安沐说:那里的夜空静谧而璀璨,银河和大团星座清晰可见,令人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那是一片可以触摸的星辰之海。我想她可能会去那儿,因为她曾经对我说过,有生之年,若是感到孤独了,她一定会专程去那儿一次。”
“所以她一定很孤独,对吧!”
王甜痛苦的摇了摇头,似乎把安沐命里的孤独当成了是一种执迷不悟,以至于很久也没有找到话语回应我,于是我在他的沉默中又说道:“她在英国期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表达,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傻事啊?”
这个问题是如此的扎心,王甜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依旧陷入到沉默中,而我下意识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恨不能将心中的那些孤独和委屈,全部随着口中没有形状的烟雾吐出来。
“她在英国过得并不比在国内轻松,每次我想带她到伦敦散散心,她总是以各种方式拒绝,常常一个人坐在别墅后面的一片高地上,望着远处的河流发呆,然后看着自己手绘的那本育儿日志……这些年,她几乎没有真正快乐过,的确,你是给她过安慰,这点我承认,可你也给了她所有人不曾给过的痛苦,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在怀孕后,她的母性会被无限放大,几乎从来不和我开口要东西的安沐,居然会主动打国际长途电话,让我给孩子设计专属的衣服……从前,每当聊到孩子时,她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说着说着就笑了,有时还会自言自语。如今,每次看着育儿画册,她什么话都不愿说,强忍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话题聊到这个份上,我又想起安沐从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情感到从未有过的压抑,对王甜说道:“谢谢你告诉我一切,与其让她一个人并不轻松的活着,不如我陪她一起。”
王甜注视着我,许久表情中带着痛苦对我说道:“爱安沐的人不止你一个,可安沐爱的人只有你……”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刚准备再吸一口烟,却不料立马被赶来的安保人员告知这儿是禁烟的,想吸烟可以到吸烟专区。
王甜起身离开了,而我站起身走到了安保人员指定的地点,又点上一了一支烟,拯救着自己的心情,可伴随着记忆的洪流,心中的伤口却越撕越大,继而疼痛到六神无主,便更加的怨恨自己给了安沐希望,却又亲手破灭了这种希望,以至于现在的她和我都是那么的难过,可并没有一个人能拯救我们的难过……
离开了秀场所在的大楼之后,我一个人晃荡在街头,在被现实撕裂后,与其孤独的苟且着,我更喜欢这种被人群淹没的感觉,因为不会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只觉得人是这浩渺天地之间的一粒尘埃,随便来一阵风或是雨,便可以将我击落。
……
回到快捷酒店收拾了一番之后,我坐上了大巴,前往机场,整个繁华的上海似乎与我无关,我能做的,只是在失落和沉默中看着车窗外的楼群,霎那间有些辨不清,我的心境是在游走,还是在这虚妄中停留,人生就是这么的麻木,这么颓废……
原本我以为,回到兰州我会放下一切情绪投入到圣诞节活动的准备中,可是并没有,我疲倦的睡了好几天,连吃喝拉撒都变得敷衍,直到圣诞节这天,兰州的天气很有情调的再次下起了雪,即便只是一小阵,便足以让那些原本游走在街头的情侣找到同床的理由了……
夏元明给我打来电话,他跟我说了一个十分冒险的决定,打算带秀秀同台演出。
即便在上次活动中,秀秀已经与夏元明同台过,可是这次似乎来得有些冒险,且不说会被人认出来,以如今夏元明的知名度,秀秀怕是要被好一番爆料,万一有狗仔队挖出线索,那曝光是迟早的事情了,毕竟秀秀手术住院的那段时间,不少人对秀秀印象深刻,只是那时候落魄的夏元明胡子拉碴,没有现在光鲜亮丽,若一起同台,明天上了报纸,恐怕大家都会回想起来了。
电话那头的夏元明被我点中了要害,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对我抱怨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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