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吩咐奴才们一定要将您安然送回宫才行啊。”
“这里离敛华宫不过就是几步路的事,坐轿子晃得我头晕恶心,想去前面御花园先散散步,这难道你们也要跟着?”
说完骆心安直接从轿子上走了下来,旁边的宝珠宝珍赶忙搀着她。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一脸为难,“可是娘娘……”
“没有什么可是,难不成你们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本宫有宝珠宝珍两个丫头跟着呢,你们现在退下把。”
这几个下人哪里敢跟骆心安对着干,心里虽然为难,但还是赶忙行过礼之后抬着轿子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骆心安这时才感觉自在了许多,而旁边两个丫头也劫后余生般长舒一口气,“小姐啊,您刚才真是快要把奴婢给吓死了。”
“嘘”骆心安作了个敛声的手势,看了一眼不远处花团锦簇的御花园,指了指说,“有什么话一边走一边说吧,我心里憋得慌,去那里散散心再回宫。”
两个丫头连忙屏住声音,一左一右一边扶着骆心安,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刚才在大殿上您快要把奴婢们给吓死了,您突然就把怀有身孕的事给捅出来,倒是先提前给我们打个招呼啊,这样突然袭击,当时我们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骆心安勾唇一笑,“我若是提前告诉你们,让你们有了心理准备,你们还能有现在这么惊讶吗?你们可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若是连你们都对我怀孕的事见怪不怪,又怎么能骗过聂毅?”
“可小姐您这事办的也太凶险了……您没看太后和蝶贵人方才看您的眼神,简直想要把您给直接生吞活剥似的,您当众把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抖出来,恐怕已经招了她们两人的记恨,您就不怕她们背地里使什么阴招对付您?”
宝珍忍不住忧虑的皱起眉头,骆心安却笑了笑说,“你当我不当众抖出来,她们就会放过我吗?孩子的事情迟早都要说,既然早说晚说都得被她们算计,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说出来,至少多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的肚子,她们两人想要动手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况且,我倒真是不怕她们出阴招,就怕她们不出手,只要他们敢耍花招,就等于露出了把柄,也省的我再费工夫一个一个的对付她们。”
骆心安嗤笑一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声说,“我已经等的够久了,没工夫再跟她们兜圈子,这一次我倒要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说完这话,肚子里的孩子跟着动了一下,像是感应到了骆心安的情绪一般,用脑袋撞了一下她的肚子。
骆心安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轻笑,抬手摸了摸肚子,一时间脑袋一阵恍惚,不禁想起以前阿暻还在的时候,总是喜欢趴在肚子上听孩子的声音,可那个时候孩子还小根本不可能给他什么回应,而现在孩子已经长大到会踢她的肚子了,可陪在她身边的阿暻却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些,她心里一阵酸涩,还没等缓过情绪,远处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她身形一顿,眼底的痛楚被瞬间掩盖,抬起头一看却看到蝶妍正挺着一个大肚子向这边走来。
宝珠和宝珍搀着她的胳膊瞬间一紧,脸上同时露出戒备的眼神,而骆心安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像看到一个往来的路人一般,多一个眼神也懒得给她,目不斜视的径直向前走。
蝶妍目光阴冷的大步上前,一下子挡住她的去路,骆心安不明所以的一挑眉,笑了笑说,“妹妹这是干什么?这么宽的宫道哪里不能走,非得跟我走对头?”
蝶妍当即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这宫道够宽,那为何偏偏非要跟我对着干?”
骆心安闻言失笑,一脸无奈,“明明是妹妹你挡了我的去路,我好好地在路上走着,哪里跟你对着干了?”
“骆心安,你不必装糊涂,你明白我在说什么。”蝶妍的目光更加阴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还是叫你一声姐姐,之前你百般勾引皇上,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你陪伴陛下左右,甚至还主动给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我对待姐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可姐姐又是如何待我的?抢我夫君,抢我妃位,甚至连孩子都要跟我比个高低,姐姐你可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啊。”
一听这话,骆心安险些笑出声来,她这到底都是什么狗屎运,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遇上这种白莲花。
敢情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成了蝶妍她给的恩典,原来聂毅没晋她为妃没独宠她的孩子,就成了她骆心安的责任,当真是清清白白,自己一点错处也没有,一切都是别人害了她。
“蝶贵人,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不妨告诉你,第一,从你我初次相遇,就是你主动与我称的姐妹,你愿意叫我姐姐,可不代表我愿意收下你这个妹妹,第二,别怪我提醒你,后宫三千佳丽,你既不是独一份,也不是凤印之主,貌似没资格说皇上是你一个人的,况且皇上自己来的我这儿,我还能抗命不成,你自己留不住人就要多反省,总是跟个怨妇一样抱怨别人,我若是男人恐怕也瞧不上你。”
说完这话,骆心安连跟她对台词的力气都没有,径直绕过她向前走去。
蝶妍大步追上来,直接堵在骆心安跟前,气的一张脸都近乎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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