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属下也是第一次见,之前一直听人说起过,但百闻不如一见面,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这东西叫曡姁,是非常恶毒的蛊虫之一,古时苗人擅制蛊,不论是金蚕蛊、阴蛇蛊还是蚂蟥蛊,基本上都离不开蝎子、毒蛇、壁虎、蜈蚣和蟾蜍这五毒,制蛊的方法也是千变万化,但终究离不开所有毒物自相残杀,胜者为王这个规律。”
听到这里,旁边的宝珠忍不住小声打断他,“不是在说曡姁这东西么,怎么突然就绕到了制蛊上面?”
听了这话,影卫冷冷一笑,“因为这曡姁比这五毒还要可怕,制蛊讲究个自相残杀,可一旦蛊坛里面出现一只曡姁,那其他的毒物就不再需要了,就凭一只曡姁就可以将它们全部蚕食干净。”
“这东西看着是挺恶心的……可是一根‘头发丝’总不至于比蝎子蜈蚣还厉害吧?”
宝珠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旁边的骆心安倒是先轻笑起来,“不是看着坚硬的东西就一定厉害,以柔克刚就是这个道理,我注意到这东西的头上有很密的鳞片,而尾部却没有,这说明它觅食的方式一定跟脑袋上的鳞片有关,我猜这东西八成是用头刺破其他毒物的身体,再钻进去以它们的内脏为食。”
这话被骆心安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直接恶心的宝珠和宝珍变了脸色,根本不用看那个画面,只是想象一下就已经觉得快吐出来了。
那影卫吃惊的看了骆心安一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王妃只是凭曡姁的外貌特征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信息,这也太神了!
“王妃真是料事如神,这曡姁的确是以其他生物的内脏为食,尤其钟爱人的内脏,因为细长如发,不宜让人察觉,所以稍有不慎,这东西就可能顺着头皮和耳朵钻进身体里面,不停地吸你的血吃你的肉,直到你变成一具空壳,它才会爬出来寻找下一个猎物,以前属下遇到过一个大夫,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刚被曡姁蚕食干净的人,破开肚子的时候里面的曡姁已经被养得犹如儿臂粗细,煞是骇人。”
听了这话,骆心安微微蹙起眉头,“如果真是如此,那为何这毒物在尼娜身边待了四个多月,她只是头疼欲裂,并没有其他什么症状?”
如果曡姁真的是以内脏为食,四个月的事件足够这一窝毒虫将尼娜的肚子掏空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这也是属下为何一定要将这盆毒虫带走的原因。”
影卫胸口上下起伏了一下,略带庆幸的说,“王妃您现在手里这盆毒虫还都只是幼虫,曡姁的幼虫只是花蜜不吃内脏,但喜欢往活物身体里钻的习性却没变,多数阴毒之人如果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都不会直接用成虫,因为死的太快,很容易露出破绽,反而是这幼虫,喜欢温暖潮湿的地方,所以多半会在人的脑浆里面蜗居,等慢慢长大,吸食的营养足够多的时候,它们才会从脑袋里再钻进五脏六腑,一起口气吃个爽。”
这话说得太恶心,宝珠和宝珍听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死死地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吐出来。
饶是心理强大如骆心安,这会儿的脸色都隐隐的发青了,这是怎样的处心积虑和阴险毒辣的性子才能用上这么恶毒恐怖的手段?
其实她很清楚洛婉婷的心思,她就见不得任何人比她优秀,更不许盖住她的风头,她害自己无非是恨自己处处压她一头,甚至跟她同时进宫,却比她提前被“翻了牌子”。
这些无可厚非,就算洛婉婷不害她,后宫的其他女人也会害她,可她害尼娜又是为了什么理由?
难不成就是因为尼娜可能会是未来的太子妃,她这个好四妹既舍不下皇上又忘不了太子,所以才要把她和尼娜两个绊脚石一起铲除?
这样想好像也说得通,毕竟洛婉婷就是这样为所欲为的人,当初就因为她在自己身上没占到便宜,之后就敢用野男人栽赃她的名声,如今为了一个聂毅再害一个人也不无道理。
可是骆心安就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不仅是因为洛婉婷毫无理由的下黑手,更因为连翘和曡姁这两个阴毒的计谋,绝对不是洛婉婷那智商能想得出来的。
她了解这个四妹,当初她受了委屈除了大哭大闹就不会第二招,这种完全不懂收敛锋芒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突然之间智商爆表,这年代可没有脑x金给她补脑。
骆心安的眸子越发的深沉,看似平静的黑色瞳孔里此时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谁也猜不透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两个侍卫看她面色阴沉,以为她是被这曡姁吓到了,其中一个忍不住小声说,“王妃请别多虑,属下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您这毒虫绝对留不得,但您与这东西才刚接触,又有吸髓玉护体,这些邪祟是不敢靠近的。”
“您别太担心,一切都交给属下,属下一定帮您找出这幕后真凶,这毒虫也别放在这里碍您的眼了,属下这就帮您处理掉。”
说着影卫搬起那盆牡丹花就想往外走,实在是这虫子太恶心,饶是他这个七尺男儿看到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也难怪王妃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可谁想到骆心安这时却突然叫住了他,“等等,把这盆花留下,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这话一出,不仅是两个影卫,连带宝珠和宝珍都惊到了,“……小姐!?”
若是方才不知道这曡姁的毒性,小姐愿意留在身边也就罢了,可现在都知道这东西随时随地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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