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心安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把锁,沉在大海深处,身上结了厚厚一层茧子,斑驳的铜锈和灰尘覆盖了她本来的颜色,一个浪潮打过来,她的身体一动都不能动,只能被动的随着汹涌的潮水随波逐流。
不知何时,一个海浪突然袭来,她被抛出了海面,被一双手里的双手捡起,用一把坚硬的钥匙不由分说的捅进了她的身体。
“咔嚓”一声,她似乎听到了自己身体被撬开的声音。
刺入身体的钥匙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带着滚烫的温度,与周身冰凉的海水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下一瞬间就要把骆心安焚烧殆尽。
钥匙与锁是那么的契合,仿佛寻找了多年终于找到了最匹配的那一个,滚烫的温度从身体内部席卷全身,慢慢的剥落了锁身上附着多年的铜锈和尘埃,露出内里明亮的颜色。
随着钥匙的每一次震动,她的身体随之共鸣,一钥一锁,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一个巨大的浪潮又一次席卷而来,借着惯性,钥匙又向里开拓几分,彻底打开了铜锁身上最后一点封锁的角落,骆心安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清,感觉自己就像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被汹涌不断的浪潮一次次的抛向天空。
这时,眼前的大雾慢慢的散开,画面一转,眼前的巨浪不见了,她趴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入眼的蓝色波涛也变成了一片火红,天花板在不停的摇晃,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看自己现在究竟在何处,身体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仿佛仍然飘在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海,随着波浪凶狠的前后颠簸……
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她刚想支起身子坐起来,身后一个火热结实的胸膛就贴了上来,炙热又湿润的碎吻不断的落在她的脖子、肩膀和脊背上,一双大手紧紧地搂着她,不停地挺动身体,一次次的占有她……
“嗯……”
骆心安闷哼一声,恍惚间回过头来,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隐约看到他线条流畅的轮廓和精壮结实的胸膛,这会儿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顺着墨色的头发正好砸在骆心安的嘴唇上。
骆心安脑袋嗡嗡作响,下意识的舔掉嘴唇上的汗珠,身前的人呼吸陡然变得急促,又一次凶猛有力的压上来。
熟悉的味道一下子钻入脑海,线条流畅的身体和肌肉让她一下子想起了这个人是谁,瞬间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赶紧撇过脑袋藏进旁边的枕头里,在心里哀叫一声。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梦见自己和聂暻这么……这么荒唐的梦境……明明以前从不会这样。
一定是最近快开春了,再加上聂暻那家伙总是对她动手动脚,她才会梦到这些乱七八糟。
赶忙把脑袋又往枕头里埋了几分,可身体猛然一酸,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又凶狠的往里面进入了几分,她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劈成了两半。
“唔……”她猛地闷哼一声,终于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如果只是梦的话,这种被侵入的感觉未免也太鲜明、太真实了,就像……就像真实发生了一样。
等等……真实发生!?
她倏地瞪大了双眼,脑袋里恢复了些许清明,恍惚的视线也终于有了对焦,原来方才入眼的那一片火红色是房间里大片大片的红绸带,所有象征喜庆的东西都摆放在原处,桌子边那一对龙凤呈祥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这会儿正冒着一缕余烟,扔了一地的衣物和撒的到处都是的红枣莲子,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拜堂成亲、主动求婚、洞房花烛、颠倒龙凤……所有的记忆像潮水般一下子涌上来,什么坐在聂暻身上被打屁股、被折腾狠了哀声求饶,最后还恬不知耻的喊他相公什么的……昨晚的一切像幻灯片一样一祯祯在眼前闪过,骆心安羞耻的一下子涨红了脸,这个时候才终于完全想起昨天晚上她真的跟聂暻这个家伙拜堂成亲了。
“醒了?想什么呢?”
一只结实有力的手从身后搂上来,顺势搭在她的腰间,骆心安低头一看,看到了他无名指上那一枚自己昨天亲手戴上的金色戒指。
所以……她真的不是在做梦,而是货真价实的变成了“已婚人士”
身份瞬间的转变让骆心安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脸上的温度持续不退,她下意识的往前一躲,后面的聂暻像是猜到她要这么做似的,紧随其后的紧紧地贴上来。
汗津津的胸膛没了布料的遮挡,直接与骆心安紧紧贴合在一起,即使背对着他,都能一点点的描绘出他胸膛结实的肌肉起伏,皮肉相贴的瞬间惊起一层战栗,昨晚发生的一切像潮水般瞬间袭来,骆心安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怎么,你还害羞了?”一阵低低的笑声响起,聂暻凑上来吻了吻骆心安的耳朵,“昨天你骑在我身上的时候怎么没这样?”
一句话引得骆心安的耳朵红的差点渗血,抬手就往后顶了一下,“你……少胡说八道,往那边点,一大清早贴这么近也不嫌热。”
聂暻也不生气,装模作样的疼得哀叫几声,不仅没有识趣的退回去,反而越发的逼近,直接把骆心安堵在了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一条腿横跨上去锁住骆心安,彻底把她抱了个满怀。
“我哪儿胡说八道了,你昨晚明明就是很热情,不停地把我往里面吃,我拔都拔不出来,不信你自己摸摸,我现在还疼着呢。”
说着他拽住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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