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察言观色,继续道:“父皇,如果我军对阵鲜卑大败,我国的士兵会怎么想?连区区一个小国都打不过,士气必定大受影响,如果这个时候,北漠犯境,我军还能气势如虹地前去驱逐吗?父皇,一件事情看似很简单,但是,连锁反应的后果是很严重的,父皇英明,势必也想到这一层去,所以,父皇眼下最要紧的是调查清楚,是何人与北漠勾结,此事何人得利。”
皇帝听了清河的话,后背一阵阵的发冷,他没有想到清河的这一层去,只是想着其中的阴谋。
如今清河说了出来,他忽然意识到,军心若散涣,若士气不振,是一个国家最软弱的时候,如果北漠这个时候选择入侵,是最好的时机。
清河道:“父皇何不命人留意北漠的动向?如果北漠蠢蠢欲动,证明儿臣所料不错,父皇,塘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伪造的,伪造这一份兵败的塘报的,也不是毫无目的的,那么,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儿臣所猜想的那样?父皇还是马上命人调查清楚为好。”
清河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心是吊在嗓子眼上的,这一番话她是不该再说了,因为,说了以上的那些,已经足够引起了皇帝的深思,此番话,,简直就是点明了,若皇帝此刻警觉一些,会发现自己别有居心地把一切都往兵部尚书齐竹荣身上推。
所幸的是皇帝沉浸在这一份兵败的塘报中,没有察觉清河的用意。
“你先下去吧,朕自有计较。”皇帝沉声道。
“是,儿臣告退!”清河偷偷地松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皇帝在御书房想了好一阵子,唤来高凌风,问道:“刚才懿礼公主说,你曾跟她讲解兵书,还以元肃的战事为例,可有这样的事情?”
高凌风回答说:“回皇上,确实有这样的事情。”
“元肃每一次出征,都带着清河吗?”
高凌风道:“回皇上,并非是每一次,但是十有八九吧,清河姐姐熟读兵书,对战事形势能一眼看透彻,元肃很是依赖她,所以,她每一次都会扮作小厮混在军中,为元肃出谋献策。”
“你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皇帝问道。
高凌风道:“皇上,清河姐姐与微臣一起长大,这些事情在我们之间不是秘密,而且每一次清河姐姐后跟随元肃出征,都会交托微臣为她照顾煊儿和老将军老夫人的。”
皇帝道:“清河是个聪明的姑娘,只是可惜了。”
高凌风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皇帝道:“朕这一次点了元肃领兵出征,你有什么看法吗?”
高凌风道:“臣觉得,有些冒险。”
“连你也这样说?”皇帝大为诧异,“莫非这元肃真的是绣花枕头?”
高凌风摇头,“不,皇上,元肃只是不擅长山地作战,鲜卑高山居多,非元肃可应付的。”
“你说的倒也是事实,但是,朕还是对他寄予厚望,元肃作战经验老到,区区鲜卑,又有淮南王为统帅,他应该可以应付得来的。”皇帝还是不改决定。
高凌风道:“是,皇上英明。”
高凌风知道皇上多疑,清河姐姐刚才说的话,他并非全然相信,否则不需要传召他来问。
看来,以后行事要更小心一些了,莫要被这多疑的皇上看出了端倪。
“行了,你下去吧!”皇帝道。
高凌风拱手告退,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道:“对了,皇上,臣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皇帝问道。
高凌风道:“臣有一次与吴谦吃酒,他喝得有点多,便跟臣说当日护送孝如公主到北漠的时候,曾听到北漠的祁王爷说齐大人与他私下接触,让祁王爷向皇上提出换和亲的人选。”
“嗯?”皇帝眸色一冷,“当真?”
“臣不知道真假,只是听吴谦酒后说过,皇上可传召吴谦问个明白。”高凌风解释道:“臣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直想跟皇上禀报,但是臣不知道此事的真伪,不敢轻易说出来,怕落了一个诬告之罪。后来臣想到我们大梁与北漠的关系紧张,而作为兵部尚书私下接触北漠的祁王爷,不知道会不会存在什么利益输送,因为,齐大人是有求于北漠,要求北漠换人的,若中间没点什么还好,若有点什么,这齐大人可是兵部的尚书……”
皇帝听明白他的意思了,想起要把孝如和亲北漠的时候,祁王爷曾经入宫禀报,说换淮南王的女儿采月郡主。
高凌风跪下,“皇上,若调查过后,并无问题,臣会亲自向齐大人请罪。”
皇帝道:“你起来吧,你心中的顾虑,朕明白的,你先出去吧,还有,苏和宫那边,你得空多些过去走动走动。”
高凌风问道:“皇上,这是为何啊?”心中却是没来由地一震,莫非,皇上看出什么来了?
皇帝却道:“朕怀疑,有人要对公主下手,你多加巡逻,得空便在那边转转。”
高凌风道:“是,臣遵旨!”
如此便更好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入苏和宫了。
且说费宁钰去了赋神宫那边宣旨,着赋神宫所有的人搬出去,便连贵妃也得先搬走,只留下星阑公主与两名婢女。
戚贵妃大怒,质问费宁钰,“这是为何啊?”
费宁钰无奈地道:“娘娘恕罪,这懿礼公主是妖星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中途杀出一个白苏宁,他不仅否定了懿礼公主是妖星,更指认星阑公主是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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