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在杜沐晴的搀扶下,大步上前,从那和尚手里接过神卷,实心实意说了句谢谢。
近距离看那和尚,那和尚年纪约莫五十岁向上,颧骨极高,瘦骨嶙峋,腰板挺的笔直,七绺灰白相间的胡须,不长、不浓、不密,脏而不乱,粗布麻衣,倒穿着僧鞋,素而不贫,极似大伙儿早先见到的金身佛壳。
包圆不解地问:“大师,我这神卷乍到了您手?”
那和尚笑着说:“包厚道禹山龙舌口得到一张惊世神卷,上面标注了天下龙脉所在,配以蝌蚪天书标著,此神卷辗转落入贫僧之手,阿弥陀佛……包施主,你可知道这神卷真正的秘密所在么?”
孙盘子见那和尚其貌不扬,但,说话甚是中听,虽然没回答自已叫什么。
孙盘子却不敢造次。
包圆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大师,您能说说么?”
那和尚双手作礼,缓缓的说:“神卷之秘,包施主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知道并非好事,不知道并非坏事,知之不得善,不知不结恶,愚而生福,笨而生智,包施主乃大福大寿大贵大荣之人,阿弥陀佛!”
包圆好想说一句:“老是阿什么、弥什么、陀什么佛,什么乱七八遭的,能不能说点让人听懂的话?”这一想法立时从脑海里飞走了,再也不敢胡思乱想。当初,包圆在心下暗暗骂了那回子几句,那回子明察秋毫,眼前这和尚虽然将神卷还给自已了,人家能从回子手里抢来,本领修为必定在回子上,心里的腹腓怪话能藏的下么?
阿屎瑞大喝:“大胆,见了小包爷竟然不思下跪,天威何在?君威何在?小包爷,待我上前诛尔九族!”
杜沐晴慌忙回头说:“阿屎瑞大哥,别胡说八道!”
孙盘子喃喃自语的说:“这位大和尚是当世高人。还给小包神卷,即便要跪也该由小包来跪,祖宗留下的宝贝得以保全,给人家跪一个是理所当然。不像我。父亲被人活活打死,跪县衙,却被投入黑牢,唉……”
那和尚仿似对他们之间的打挥插科,全然不理。只听那和尚又说:“包施主,神卷已在吾手几十年,贫僧一直在洞庭湖湖底等候包家人来取,总算等到了,如今物归原主也算功德圆满,阿弥陀佛!”
他这句话当真非同小可。
大伙儿尽皆骇然。
孙盘子、杜沐晴、包圆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下均是莫名其妙。
包圆楞了一着,当即着急忙慌的打开神卷查看,要看看这张神卷是不是自已那一张。那和尚说神卷在他手里已经几十年了。他持神卷在洞庭湖湖底等了几十年,就是要还予包家,天哪!几个情况?神卷不是刚刚被那回子抢走了么?怎可能落在和尚手里几十年?包圆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几十遍,唯一能证明和尚还给自已的神卷便是祖传的那卷,是包圆当年曾经剪过一角,如今那一个缺角确确实实存在,不过,故事听的骇人之极。
“大师,您怎么得到这张神卷的?”包圆止不住好奇。
“此事说来话长……”
那和尚慈目望着孙盘子,笑着说:“我一看你左手便知。你应该就是当年的孙盘子,你记得我么?”
孙盘子大是一怔,心说:“什么?这和尚认识孙某?他认识我,我可不认识他。他如果知道我,想必知道孙某抵死不入圣国会的美名了!”从那和尚还包圆神卷来看,是友非敌,孙盘子当即走上前,客客气气的说:“孙某眼拙,着实想不出前辈是谁。还望前辈能够明示,孙某当聆听前辈教诲,不胜荣幸!”
那和尚微微一笑,说:“是了,是了,你不记得我,不奇怪,但我记得你。”
孙盘子脸红了,难道自已在唐古拉山被困几十年,是非恩怨分不清也就罢了,是熟是陌也分不清了么?
杜沐晴心说:“难道这大和尚与广日子是朋友,所以才认识孙盘子?”
那和尚一脸正色的说:“包施主,神卷是从你手上丢失的,以后要好生看管,下次如是落在别人之手,恐怕不会有人再好心还你了?这宝贝,万不可交由心术不正的人,否则天下大乱!”
包圆绕是莫名其妙,好半天捋不顺始末由来,磕磕绊绊的问:“大师,我有点糊涂了……我们几个人来到洞庭湖湖底,原本便是依靠神卷,我们自打进来,走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间歇,途中顶多喝了口水、抽了口烟、谝了几句废话什么的,大师,几个小时前……前这神卷被一个蛮不讲理的回子抢走了,怎可能落在您手几十年?我懵了,大师,能详细说说么?”
那和尚说:“包施主,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得而知,但神卷确实在我手上几十年了。”
包圆心说:“那,老子还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哩?”
杜沐晴更说不出话了,越来越扑朔迷离。
那和尚说:“包施主,至于这神卷是如何落在贫僧手里的,贫僧只能告诉你,此乃童圣与天痴老人一同交予我上的,算起来足足有七十多年了,洞庭湖湖底一天抵十五天,嗯,不错,不错,足足有七十多年了……”
孙盘子更加奇怪了,止不住问:“大师,您即然知道并且认识孙某,想必孙某的三师兄张六同也认识,他与一个半神修为的回子,之前曾经抢了这张神卷的人离开了,大师,这事发生在刚才,您见到了么?”
那和尚笑着说:“你们讲的事贫僧不大清楚,不过,难说的很,或许有可能,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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