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果然,这一旦到了第十三、四层,这么些丹方一看,方向前心花怒放之余,便几乎是直接将时间也给忘记了。
这一排排书柜,每一排均从脚面直排到天花板,密密匝匝。汗牛充栋也不过如是。
不过才是将眼前的两排丹方粗略看完,一算时间,方向前的汗就下来了,又是三天过去了。
前前后后自己进塔已有四日,确是收获颇丰,可是,这不得不放弃的部分,那就更海了去了!
我不甘心哪!方向前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
猛地又想到,啊呀,那第十一、二层,至今可都还没有涉足过的。阵法和封禁,那也是十分好用的干活!八格牙路,还是去瞄两眼吧,好歹,哥们儿日后也好跟人说曾进此塔看过那些个东东的。
方向前几乎是心里滴着血、患得患失地下到了第十一层。这头头都重要,头头都舍不得,可偏偏又得做出取舍,这心情,你懂的。
此时,天已黑定,可对于方向前而言,白天黑夜有区别吗?这小子,自打入塔后,简直是连蜡烛也没点过一根,你当他是爱环保搞节约哪?扯!不过就是占着灵念修为高人一筹、根本不需要罢了。
在这一层,迎面而来的,又是一排排直达天花板的书架,浩如烟海,便是这么个意思吧。
转过了两排书架,噫,方向前一愣,想不到,在这里也有人在同样用功!
但见两排书架间狭窄的过道上,一位灰袍人正自背对着自己。似乎正在专心致志地研习着一本什么阵法或是封禁之类的秘笈。
“嗨——”方向前礼貌性地冲此人打了个招呼,那人却是理也不理,仍旧自顾自地低头看着。不时还翻上一页。
你妹,这么拽!方向前怒了。却也发作不得,人家不理自己,大概是怕白白浪费掉这宝贵的入塔时间吧!
这时,方向前才注意到,原来那人看书也没用蜡烛,那么,难道此人与自己一样,至少开眼境已有小成?
不及多想。方向前整理好心境,便即也投入到了疯狂的学习之中。
……
到了第八天,一直这么不眠不休的,方向前也觉头晕眼花,这才决定打坐片刻聊以恢复。
这边厢一通调息还没结束,方向前便隐约听到了细不可闻的脚步声。哦,那哥们儿还没走吗?粗略算来,那家伙入塔也有些日子了,至少便是比那薛祺礼强吧,嗯。想来,此人在药门只怕也是一号人物。
一念转过,方向前调息正待走完这一个周天。忽地,一个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曾兄,你说,那家伙会不会还在下一层?你看看,这里同样也是黑漆嘛乌的,不像是有人在啊!”
“嘘,禁声,万一,他要是正好在此打尖休息呢?如此说话。岂不是吵醒了那小子!”那位被称作曾兄的人小声制止道。
“拉倒吧,他要真在睡觉。我如此小声说话他又怎会听得到?”
“噫?”方向前一激灵,精神那叫一个焕发。
不对。来人似乎不是日前碰到的那个小子,那么,这是又有新人进来了?而且,似乎来意还有些不善,不是为了用功,而是要想针对此间某一人。
会是之前见到过的那个小子吗?
方向前灵识悄悄放出,便是已看到了两人一身紧身打扮,一人持刀,一人持锏,正蹑手蹑脚顺着一排排书架这么细细地寻来。
“曾兄,咱们可得快点儿,天亮前不解决掉这小子,薛老板那边,可就不好交待了。”持刀之人道。
方向前一凛,“薛老板,会是薛祺礼?”
手持铁锏的曾兄小声道:“这道理我自然知道。让你别说话,你偏话多!”
持刀之人不干了,道:“靠,现在可是你自己在说话。还好意思说我?”
“什么?”曾兄一紧手中铁锏,脸色一变,回头轻喝道。
“好好好,我不跟你说了,算你对、算你对,还不成吗?曾兄,我就不明白了,对付一个不过刚刚踏入玄启期的小辈,至于这么谨小慎微吗?”
“你懂个屁!”曾兄怒道:“武老三,你知道姓龙的那小子在试炼前是个什么水准的修为吗?不过才是元生中期,仅仅才一天时间,出来时便已是玄启期了,你当他真这么好对付哪?”
“你自己扳着指头算算,这小子此番进来有几天了?哼,万一他修为又有所精进了呢?”
“快位倒吧,大哥,你以为他总能这么跳着级地晋级哪?那不早他妈成仙了,还好意思在这儿混!”武老三道。
曾兄一想也是,却是仍然坚持道:“我就这么个意思,你自己体会,少他妈跟我磨叽。”
武老三见他又有要跟自己翻脸的意思,连忙再次服软道:“曾兄,你先别怒啊,我也没说你不对不是?这一晚上,咱们都已经寻过了好几层了,也没发现他。我就是想,咱们干脆直接招呼他出来,就说门主有话要带给他,趁他不注意,一刀结果了这厮岂不是更利索,何必这么鬼鬼祟祟的?”
“放屁、放屁!还是按薛老板的意思,趁夜里他睡下后动手更要保险些。你个猪脑子,少再跟我啰嗦,再啰哩啰嗦,老子先一锏劈死你。”显然,这位曾兄是个急性人,已被武老三气得不轻。
此时,方向前基本明白了,来的这两位,铁定便是受了薛祺礼之命冲自己而来。只是,药王塔壁垒森严,封禁极多,他们又是何以竟能毫无遮挡地入内的?
……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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