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原本是想要说出“你父亲”的,结果到最后鬼使神差一般,把那个“你”字,不自觉的给去掉。
少一个字,意思可就有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
就连江宜纯的脸上,表情都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他的墓地就在这附近。”
提起父亲,江宜纯脸上的那一丝喜意再度消失不见,继而替之的是浓重的悲伤。
充斥着悲哀的表情让沈牧心中莫名一痛,声音也变的低沉了许多,“带我去看看吧!顺便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承认了你是我哥哥了?”
江宜纯的心情可谓是一波三折,而变化,则全部都是因为沈牧的反应。
“或许吧,前提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叹了口气,沈牧的心情也并不平静,谁又能想得到,他竟然还有家人在世,父亲却与世隔绝。
江宜纯重重的点了点头,“父亲的坟墓就在不远处。”
她在前面带着路,沈牧则跟在后面沉默不语。
身份的忽然转换,让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向来信念坚定的他,此时心中却多出一丝彷徨。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对于这个陌生的妹妹和母亲,自己又该以怎样的心态去对待?
带着这样的想法,跟着江宜纯离开了家门口,到城中村外走去。
江宜纯的父亲就葬在城中村在的一处荒地上。
耸起的土堆,简单的木牌,上书大字夫沈德龙之墓,下面标明着时期,字迹也有些模糊了,大概是十五年前。
木牌破旧,土堆也略显凌乱。
不过木牌虽破,上面却少有尘土,土堆凌乱,周遭却没有杂草。
由此可见,这幕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才对。
“父亲叫沈德龙,你也看到了,这里就是他的坟墓,立在这里已经有许多年了,在这些年里,没有你,我和母亲生活的都很苦,在看到你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你就是我的哥哥,我们都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江宜纯把墓旁冒出来的小草一一拔去,声音有些低沉,大概是想到了这些年的生活。
看到墓碑上的名字,沈牧心中一颤,“他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回事?”
“最近这些年母亲的病情又严重了许多,只是偶尔还提起你,之前我曾记得她说过你的事情,你是后来和我们走散的。”
“走散?”
对于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沈牧记忆非常模糊,所以当江宜纯说起这些的时候,他也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大哥你知道内江湖么?”
“内江湖?”
江宜纯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沈牧有点发蒙,随即沈牧表情严肃起来,“你是怎么知道内江湖的?”
“看来你是知道了?”
拔掉几棵小草,江宜纯静静的站在墓碑前,神情淡然,语调平缓,仿佛历经沧桑,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二十岁小女孩该有的模样。
“而且你说错了,不是我怎么知道的,而是从一开始我们都是内江湖的人,你,我,包括父母在内,我们都是从内江湖里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
这样的消息对沈牧来说绝对是一个刷新认知的事件,大狙是内江湖的人还好说一点,毕竟有廖安东和赵邦国作证,可是自己,自己竟然也是内江湖的人?
而这个消息还是一个小女孩告诉自己的?
沈牧颇有种在深山野林荒郊野外看到一大群西装革履的都市人在吃西餐的感觉。
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特么不是真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江宜纯转头外真挚,“你的身世,就是内江湖中,以沈字命名的的古武世家沈家的旁系子弟,父亲则是旁系中多少年来最为惊才艳艳的高手,也是沈家近几十年来少有的天纵奇才。”
随着江宜纯的阐述,沈牧心中的疑云纷起,满脑子都是想不通的问题。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父亲又为什么会葬在这样的地方?”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了!”
江宜纯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会是沈家辛密,也是我们为什么会沦落至此的主要原因,所以我希望你能牢记于心!”
察觉到江宜纯的变化,沈牧重重的点了点头。
“父亲沈德龙以旁系的身份出生在沈家,但是随着年龄长大,天赋也逐渐暴露,实力渐强,风头无二,很快就把一些嫡系压制在身下,如果没有哪次遭遇,我们很可能也能破例成为沈家的嫡系,享有家族资源倾斜。”
也不知江宜纯是在回想,还是因为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一边说,声音一边不自觉的颤抖着。
好不容易压制住情绪的波动,江宜纯才算是继续说道,“在家族的一次空前劫难的前夕,父亲挺身而出,主动请缨,如果成功,父亲就会带着我们一家成为嫡系。”
“那就是说最后还是失败了?”
因为江宜纯说了,如果成功,沈牧自然联想到了最后的结果。
愣了愣神,江宜纯叹了口气,“并没有失败,父亲虽然历经艰辛,但最终还是帮家族解决了危机。”
“解决了危机还落得了这样的一个下场?”
指着墓碑,沈牧道,“你总不会告诉我,是父亲解决危难之后,一时兴起,归隐山林吧?”
江宜纯摇头,道,“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父亲解决了危难,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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