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一出口,那立起来的军官已瞬间哑口无言,立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女人笑了笑,随后摆了摆手示意那军官坐下,手刚放下,就见一个下人打扮的男人已经从会议室旁边推过来一辆餐车。
李书海一见立刻迎了上手后就小心翼翼地推到了那女人的身旁,掀开车上的盖盆。里面摆着的是一块完整的奶油蛋糕。
李书海切蛋糕时,那女人终于朝着我扫了一眼,笑问道:“你就是天诛府的新任府主?”
女人微笑着一开口,一股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我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反问说:“你就是749的行动总指挥——‘维纳斯’?”
被我一问,女人竟又笑了一下,答道:“‘维纳斯’不过是这次行动的代号而已,所有参与这次行动、并且拥有直接指挥权、参战权的干部都可以被称之为‘维纳斯’,当然了,如果你非要用这个名字来代指我一个人的话,也是可以的……”
“呵。你少在这儿跟我咬文嚼字的……”
我一声冷笑,瞪了她一眼又问:“我可不管‘维纳斯’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我只知道,维纳斯在西方的神话传说里应该是象征着爱与美的女神才对。可这些特点在你们的身上我却完全看不出……你们只为银川带来了仇恨和毁灭……”
“没有毁灭,没有仇恨,爱和美又从何而来呢?”
女人微微一笑,又抽了口烟之后,才轻描淡写地笑着说:“其实整件事归根结底还不是你们所造成的,如果不是你们这些驱魔界自命不凡的不法分子三番两次搞出大动作来,又怎么会把局面变成现在这样呢?永州之战不正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而我们749是什么?我们不过是一块盾牌而已,相比你们的天诛府,我们的所见所闻乃至于经验装备都弱小得可怜,我们甚至连一只僵尸都无法轻易消灭,而我们存在的目的,只不过是碍于驱魔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调节剂而已,一直以来,我们都在不停的维护、包容、打压、隐瞒,一直在为你们这些驱魔界的人擦屁股,这是你不得不承认的……可是这一次,你们的篓子毕竟捅得太大了……”
女人说话的功夫,李书海已经切好了蛋糕,随后将其中一块放到小碟子上,恭恭敬敬用双手送到了那女人的面前。
似乎是说话时情绪激动的关系,女人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上立刻掉下一块烟灰来,落在了蛋糕上,李书海一见。赶紧把送过去的蛋糕又端了起来,陪笑着说:“实在抱歉,老板,蛋糕脏了。我帮你换一块新的……”
哪知道那女人一伸手,却将沾上了烟灰的蛋糕又夺了回来,放在自己的眼前,笑着说:“没关系,那只是一坨烟灰而已……”
女人边说边用手指将蛋糕上的那坨烟灰掐了下去,随后用手轻轻一推,那蛋糕立刻顺着光洁的桌面就朝我滑了过来,一直滑到会议桌的边缘才终于停了下来……
就听女人又接着说:“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吃点东西吧,今天将是一个崭新时代的开始,自然值得我们好好的庆祝一番。”
她说着朝我身前那块蛋糕扫了一眼,又笑着说:“蛋糕脏了。把脏的地方扔掉,其余的地方还是好的,毕竟那仅仅是小小的一坨烟灰而已,无伤大雅,我更不介意亲手为你把脏的东西去除掉,不是吗?然而……”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将身旁桌子上一支装满烟头的烟灰缸抓了起来,猛一甩手就抛向了我……
事出突然。在座所有人都惊了住,而那烟灰缸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之后,却在距离我身前一两步开外的桌面上“啪”地一声炸开了花,满满一缸烟灰倾洒而出。不偏不倚在旁边那块奶油蛋糕上,蒙上了厚厚的一层肮脏……
“然而,现在呢?”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女人已经再度冷笑着开口。说话时更翘起二郎腿搭在了桌子上,自鸣得意地继续抽起了烟来。
“无论是之前永州之战、还是江一峰的山寨,千百年来不为世人所知的驱魔界无论搞出多大的动静,身为这个国家的秘密守护者。我们749局都有义务尽量为你们善后,以免造成人民的恐慌,以及无法预料的后果……但你们却一次次变本加厉不知好歹,这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女人说着一指我面前那粘满烟头烟灰的蛋糕。又接着说:“这块蛋糕就像是眼下的银川一样,如果只是三两块小小的脏东西,我们依然愿意为驱魔界悉心善后,但是你们却把它搞得千疮百孔。搞得我们根本无法收拾无法收场,那么,我们只能选择将整块蛋糕,一起扔掉……”
那女人的语气中带有一股难以形容地威严。听她说话时,我的心情也越发地沉重了起来,一直盯着桌面上那块脏兮兮的蛋糕看。
没等我插话,那女人已又点了根烟,笑着说:“我知道你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你可能会说,银川之所以造成现在这一局面,完全都是杨死搞出来的。我又何必因为一个杨死就迁怒整个天诛府甚至整个驱魔界呢?如果你真准备这么问我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
女人说着又从餐车上抓起一块蛋糕来,轻轻舔了一下,邪魅地笑道:“一小块蛋糕脏了,我可以扔掉,但这并不等于其余大部分蛋糕就能从此安全,再也没有被肮脏所污染的可能性,因为脏东西,还是一直存在于它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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