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接受心理测试，有很大几率我们可以通过你的心理评估报告为你洗清冤屈，你根本不需要自暴自弃啊。”
周云强这一次选择转过头不说话了。
“周云强，我希望你再好好地考虑清楚。”梁宇博看着周云强这样子也毫无办法。
正当梁宇博快要选择放弃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梁宇博拿出来一看是沈芊芊的电话。
于是梁宇博特地不离开病房，就直接接了起来：“喂，芊芊，怎么了？”
“学长，我知道为什么周云强要这么做了！”电话另一端的沈芊芊激动地说道，“你现在在周云强的病房么？”
“恩，我还在呢。”梁宇博回头看了一眼周云强，他还是刚刚那个冷漠的样子，“他还是完全不配合的样子，而且今天他已经决定要认罪了。”
“那你现在开免提，让他也能听到我的话。然后我给你传一份文件。”沈芊芊说道。
“好的。”梁宇博把手机放在病床边的床头柜上。
“你现在打开我给你发送的那个文件。”
梁宇博把通话窗口最小化，然后看到了沈芊芊发过来的文件——是之前周云强的女儿写给周云强的那封信的扫描版。
“之前王嘉语写信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那封信写完之后我也曾经看过，里面曾经提及过因为王嘉语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所以她对她父亲周云强并没有很多可以回忆的东西，对父亲的印象也很模糊了。但是，唯独有一件事可以说是她童年时期和父亲最深刻的美好回忆，就是每周六上午在家门口的摇椅上做当地报纸上的文字猜谜游戏。”
“文字猜谜游戏？”梁宇博问道，“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考验游戏者的知识渊博程度以及拼写能力的游戏。在图示的空格里面，横向竖向填入字母构成单词，而其依据就是旁边给出的对应行数和列数的提示。王嘉语特地提到，又一次有一个横向的词她怎么都想不出来，考虑到了下一个礼拜六，还是没有一点思绪。王嘉语当时都打算放弃直接去看下一期报纸上面的答案了，但是她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后，并没有直接告诉她答案，而是鼓励她试试看换个角度看一看。”
“换个角度？”梁宇博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那个五个字母的单词左起第一个写的是‘a’，而提示说的是一个文明古国同时又是一件人类瑰宝。学长你不妨也来猜猜看”
“文明古国，那就只有四个，而同时又是人类瑰宝……”梁宇博也陷入了沉思，“不行，我也想不出来。”
“其实那个单词很简单。就是‘china’。”
“但是，不是说左起第一个字母是‘a’么？如果是‘c开始的啊。”梁宇博不解道。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周云强会提示自己的女儿要换个角度看一看的原因。中国古代的时候文字是从右至左书写的，所以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那一行的单词从左往右是‘ani’，但是从古代中国人的书写习惯看，就会变成china。既是我们的国名，同时也是瓷器的意思。答案实际上是不是很简单呢。”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梁宇博也很是吃惊。
“我一开始以为王嘉语在信件中写这样的话只是为了让周云强顾及父女亲情，可以软化下来接受心理测试，结果刚刚我重新看了这封信才发现并不是这样的。”电话那头的沈芊芊笑了笑，“我是被王嘉语彻底骗了。王嘉语根本不是想让我给他父亲送一封来自久别的女儿的书信，而是送一道催命符。”
“你被王嘉语骗了？为什么那封信变成了‘催命符’？”梁宇博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现在我们重新来看这封信，这次我们也试试换个角度看一看。”
听着沈芊芊的话，梁宇博凑近手机仔细地看起来。
“现在请学长就只注意每一段的第一个字，然后从最后一段倒着读回去。”
“倒着读每个段落的首字么？”梁宇博慢慢开始检索：
“爸，我，恨，你，请，你，去，死。”
“没错，就是爸爸我恨你，请你去死吧。”沈芊芊用悲凉的语气又重复了一边刚刚梁宇博念出的文字。
梁宇博看向周云强，此时的周云强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泪流满面了。
“王嘉语真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她知道信件中这样子的提示只有他的爸爸，那个从小陪她玩文字游戏的爸爸能够看出来，只有那个教会她换个角度看世界的爸爸才能够看出来。但是，她却也是用这样一段美好的回忆想要去逼死自己的父亲。我也是被她利用了，所以周云强看完这封让我觉得无比动人催泪的信件之后才会做出试图自杀这样子令人费解的行为。”
“沈律师你别说了。”周云强老泪纵横地说着，“这件事不能怪小语，都是我的错，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不，周云强，你觉得你的女儿真的是恨你么？”沈芊芊此时决不能放过说服周云强的机会，“如果你的女儿真的恨你的话，她可以不理会法律援助中心的电话，可以像她母亲一样置身事外、置若罔闻。如果你的女儿真的恨你的话，她可以不来找我而就是让你坚持自辩，然后任由你重蹈当年你在法庭上哑口无言的覆辙。如果你的女儿真的恨你的话，她也可以不对我说出你的‘失语症’，只要说你是讨厌女性所以主观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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