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清盛情邀请,陶知谦推辞不得,直到深夜在县衙喝得头昏脑胀,才在胡若雪和叶顶天两人的搀扶下回到酒楼。
次日,依旧还是一个阴天。
吃过早饭,陶知谦便带着胡若雪两人向着李乐山家中赶去。
“嘿嘿,想必昨天的事情已经传到李老头的耳中去了,等这次再见到他,看他还敢不敢给陶先生脸色看。”叶顶天嘿嘿笑道。因为上次被李乐山从家中赶出来一事,叶顶天心中很是愤愤不平,对李乐山从李老哥的称呼,也直接降格到李老头,毫无尊敬之意。
胡若雪哼哼道:“就连那么多书生都向公子赔罪,量李老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给公子脸色。”
想到昨日县衙门口的情景,胡若雪眼中满是自豪。
陶知谦心下好笑,只得叮嘱道:“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到时候去见到李乐山,你们两个也千万不要给人家什么脸色看。”
这次给陶知谦三人开门的,依旧是上次开门的那个李乐山弟子。
“老师已经在客厅等着几位了,请跟我来。”青年有些不敢直视陶知谦的目光,低着头在前方带路。
再次见到李乐山,李乐山看向陶知谦的目光很是复杂,既有难堪,也有惭愧,还有其他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厅中除了李乐山外,还有他女儿李清儿。李清儿目光在陶知谦脸上游移一番,又看向他身旁的胡若雪。
胡若雪冷哼一声,冷着脸不看李清儿。在她心中,早在李清儿骂陶知谦,要她还玉簪子的时候,就已经和李清儿不是什么好姐妹了。
李清儿心头暗叹一口气,神情黯然下来。
陶知谦瞪了胡若雪一眼,让她收住脸色,然后朝李乐山拱手,温和笑道:“几日不见,神医气色还是这么好。今日上门,又要叨扰神医了。”
因为上次毫不留情地将陶知谦几人从家中赶出去,李乐山现在一时间有些拉不下脸面跟陶知谦说话,更有些难以面对他的救命恩人,叶顶天。
此时见陶知谦主动开口说话,神态还是以前那般谦逊温和,似乎对往日丝毫没有介意,李乐山心中不由得更生惭愧。
李乐山长叹一口气,犹豫一番,终于还是说出口道:“上次的事情,是老夫的不对……老夫识理不明,不懂得陶公子大义为民,对不住了。”
陶知谦摇头轻笑道:“神医如果不是一心为人族着想,又怎么会愤怒到那般境地?你我都是为了人族,神医用不着道歉。”
“多谢陶公子不怪。”李乐山叹息,然后又看向叶顶天,说道:“上次老夫不但不听叶老弟的劝阻,还将叶老弟赶出家,对不住恩人……”
叶顶天其实在叶顶天开口道歉的那一瞬间,也就心中气消了,此时不待李乐山说完,就笑着打断道:“我叶顶天粗人一个,当不得李老哥如此。况且你是我老哥,我又怎么可能真的怪你。”
李乐山连连应是,道歉的话说出了口,他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搬开,轻松了许多。
等五人按主次分别落座,弟子送上茶水后,终于谈起了正事。
陶知谦笑道:“上次我和神医的那个约定,神医应该还没有忘记吧?”
李乐山有些不自然地干咳几声,连忙道:“当然没有忘记,老夫现在就为胡小姐细细查明伤情,然后制定疗伤方案。”
说罢,李乐山便主动起身,朝胡若雪走去。
此时胡若雪心中对李乐山的气依旧还没有完全消下来,见李乐山走过来要为自己把脉,顿时就冷哼道:“不是有个什么悬丝诊脉吗?你既然是神医,想必也会这个,我想要看看你的悬丝诊脉。”
见胡若雪为难李乐山,陶知谦顿时就脸色一沉,不悦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赶紧给神医道歉。”
胡若雪平时虽然喜欢缠着陶知谦胡闹,但此时见陶知谦真的有些生气,当即就吓得心头一颤,连忙低头朝李乐山呐呐道:“神医,对不起。”
李乐山连连摆手,有些尴尬笑道:“没事没事,胡小姐不用道歉。”
陶知谦歉意道:“神医不要见怪,这丫头平时被我宠惯了,这才有些没大没小的。”
“胡小姐心性纯真,这才想到什么才说什么,老夫怎么会见怪。”李乐山连道不妨事,重新走回椅子上坐下,说道:“老夫正好也有些技痒了,既然胡小姐想见识悬丝诊脉,那老夫也就卖弄卖弄……”
李乐山一边说着,一边从第二世界取出一根金色丝线。
看起来柔软的丝线被李乐山顺手一抛,顿时就笔直而起,一端捏在李乐山手指间,一端搭在胡若雪手腕上。
胡若雪很是新奇地打量着搭在手腕上的金色丝线,想要伸手触摸,但被陶知谦拿眼睛一看,又只得讪讪放下手。
李乐山微闭双目,仔细感受着从丝线上传来的脉动,沉吟不语。
厅中一片沉寂,陶知谦等人连呼吸都微弱了下来,生怕打扰李乐山的判断,只有胡若雪有些无聊。
见到李乐山的眉头渐渐皱起来,陶知谦心中也不自觉地跟着有些紧张。
良久后,只见李乐山手指一弹,丝线便瞬息缩回了他手中,消失不见。
“神医,怎么样?”陶知谦问道。
“胡小姐体内伤势不轻啊,经脉寸断,除了手脚外,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的地方。尤其是背部,更是骨骼错位,想必是受到什么大力撞击……”李乐山叹息,说出自己的判断,不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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