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人的责备前,慕十月很自然的败下阵来,她无奈的垂下头,柔声赔礼,妈,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一道威严的中年男生传下,只见韩名心满面威严的阔步从楼上下来。
刚才的争吵他或多或少的也听到了几句,一向心疼儿媳妇的韩名心,更是不允许慕十月受委屈。
他走下来坐在妻子身旁,又说,这又不是封建社会了,都是一家人,还总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的啊!
转过身,他又训儿子,还有你,和老婆就不会好好说话吗?什么叫打小报告?你外面不做那些破事,回来用得着担心小月和我们说什么吗?
一句话,质问的韩非轩哑口无言。
他无心顶撞父亲,此时也不是戏耍慕十月的时候,只好耸耸肩,故作轻松的道,好,爸,以后不会这样了。
韩名心略微满意的点了下头,沈佳人又开了口,小月,非轩,以后你们俩晚上不回家要提前告诉妈妈一声,不然妈妈会惦记的。
韩非轩斜睨了一眼慕十月,眼角鄙夷之色加重,嘲弄的冷笑说,怎么?昨晚你也没回来住?
沈佳人一愣,目光转向了慕十月,什么意思啊?小月,你刚刚不是和妈说昨晚你们俩外面一起住的吗?
啪狠狠地一记耳光!
正打在了慕十月的脸上。
看着此时满心窃喜,一脸淡漠平静的韩非轩,他眼神中的嘲弄和冷淡,有力的给了慕十月当头一棒。
我……昨晚上……慕十月尴尬的不知如何解释。
她该怎么说,说她的老公,她的丈夫韩非轩和他的前任女友旧情重燃,开放过夜?她觉得没脸,怕两老责骂,找了酒店躲了一宿?
无论是那种说辞,她都觉得没脸。
而此时,韩名人也看出了儿媳妇的尴尬处境,无力的叹了口气,小月,你就是太懂事了,昨晚的事先这样,都别提了。
韩名心发了话,沈佳人自是不好再说什么的,可幽怨的目光一直盯着慕十月,如火如荼的,弄得她坐在客厅浑身都不舒服。
慕十月正想找个理由上楼时,韩非轩忽然说话了。
他直截了当,抛出句,爸妈,我想搬出去住。
注意,他只说了我,而不是我们。
言外之意,只是他一个人搬出去,那慕十月呢?
慕十月正觉得诧然时,沈佳人和韩名心几乎异口同声,不行!
非轩,你们在家住的好好的,搬出去做什么?沈佳人不解又问。
话语虽然是问韩非轩的,仇视的目光却瞪向了慕十月,沈佳人极为不满的挑着眉梢,难不成是十月和你说了什么?我们婆媳俩的关系也挺不错的啊,不至于非要搬出去多清闲吧!
慕十月连忙摇头,这个锅,她可不接。
爸妈,你们别误会,我可没有要搬出去住的意思。她解释说。
话毕,韩非轩很难得替她澄清,忙说,这次是我的意思,和十月无关。
简简单单的一句和十月无关轻薄的双唇,刚毅俊秀的侧脸,轮廓清晰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有那么一瞬间,在他说话的一刻,慕十月寒冷的周身忽然有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原来,这个平日里对她阴冷犀利的男人,为她开脱辩解时,也会这般柔情。
可好氛围还维持不到十秒,韩非轩接下来的话,足以将她打入冰冷的地狱深渊--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搬出去住的,只是我的秘书繁朵得病了,急性阑尾炎,需要手术和修养,她在工作上很有能力,我需要她,让她住在医院里我又不放心,要不就让她搬过来住吧?
似乎是询问的口吻,韩非轩却说得冠冕堂皇,理由理由及其充分。
还恰到好处的以工作之名,将他和聂繁朵亲密无间的关系,阐述的淋漓尽致。
如此好的口才,让刚从地狱深渊里刚刚爬出的慕十月不得不佩服,如果不是韩家两老在场,她真想给他鼓个掌呢。
什么?韩名心迟疑的一愣,头脑中立马闪过韩非轩和聂繁朵的关系,下意识的厉声叱责,聂繁朵?就是你那个女秘书?你让她住进我们家?
韩非轩点点头,默认。
混账!你拿我们韩家当什么地方了?宾馆还是酒店?是你随随便便想带什么人回来住就带什么人回来的吗?我们韩家的颜面,你还要不要了?韩名人大发雷霆,起身训责。
沈佳人急忙扶住丈夫,也不忘数落儿子两句,你爸爸说的对啊,这里可是我们家,你把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带回来住,传出去我和你爸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些,只是……韩非轩停顿了下,用一种幽深的目光看向慕十月。
一双漆黑的眼睛,眼底好像蔓延着什么,是冷漠,又是嘲讽,更是仇恨。
对,是恨。
从慕十月第一天嫁给他起,韩非轩就恨上了她。
四年来,他折磨着她,羞辱着她,玩弄着她,目的也就是一个恨。
这些年的接触下来,慕十月笃定,他不是一般的记仇。
自然地,他很快的转过头去,漠视着她,用一种报复性的语气说,上午十月去我办公室和繁朵吵架,还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害的繁朵肚子撞在了桌角上,造成了阑尾炎,祸是十月闯的,我这个做老公的,就应该替她善后吧!
短短的几句话,倒弄得韩名心和沈佳人无话可说。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慕十月的身上。
慕十月心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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