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岁月一直到了五月初。这期间我没有改变自己已经保持下来的生活习惯,除了吃饭上课外,大多时间仍旧宅在宿舍里,只偶尔去女生公寓门口转悠一下,看看张大娘的洗衣坊情况如何。
那段日子虽然平静,却是我上职中以来最舒适的:出门时再也不用躲着老师和同学们异样的眼神,反而有很多是兄弟或不是兄弟的人主动打招呼;平时在宿舍有兄弟们天南海北的吹牛闲聊;周末时分又有三个学姐准时到来的陪伴……
关于一楼地盘的事,田小龙现在经营得可是风生水起,除了三月份开学时那个月外,这两个月的月票都是各个宿舍拿着名单,在一号左右就主动交到负责收取的陈路手上,再由陈路汇总交给田小龙。
这个月票按学校的规矩,本来有七成是要送去给校长办公室的,但我们一楼这除了三月份田小龙送去了一次外,四、五两个月的都一直没动。这个是我特意交待田小龙的,倒不是想跳校长的墙,一来是因为凑巧陈校长还未等陈维东出院就又出差了,这次据说是去澳洲,二来嘛也是刘允诺的意思。
刘允诺过得也算安宁,在四月份的时候好像跟燕子等人发生过一次冲突,但出人意料的是我那两个老对手陈维东和庄潜贵主动出面调解,与其说是调解其实也是向刘允诺低头求情,最后免了跟着郑勃彤、燕子一起在外兼职的二十余个女生月票了事。
唯一让我有些不安有三个人:蔡老师、吴夕洁和庄老师。
蔡老师其实对我还是挺好的,但我出院以后她并没有像悠悠、楚芸和徐蔓一样对我的态度更亲密,虽然上课或是在班上的时候我能感觉她看我时眼光中的柔情,但现实的行动上却仍旧和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样子。甚至在四月份我生日的时候,悠悠提议由三个学姐和蔡老师一起陪我单独过的时候,她也没有同意,并最终我十七岁的生日也就像平常一样就过了。
本来我是能理解蔡老师的,但有两个周末我在学校的路上看见她开着车出去的时候,副驾位上都坐着同一个军官,联想起她假期那没有给我明确答案的相亲传闻,却着实让我内心一直有点芥蒂。
吴夕洁本来是我们班上的开心果和大熊猫,可自从她给我洗衣服的事被传开后,在班上就一直有点沉默,再也不来我们宿舍了不说,最近听说跟同样混得有点名堂的王宸宝关系好像很是暧昧。她与谁交往本来不关我事,可不各为何我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王宸宝的关系吧。
再一个就是庄老师,跟我火并被王豪东以牙还牙暗算了一拳后,在给我们上体育课时好像就不再那么上心了,几乎都是让木代这个体育委员分组进行篮球对抗、或是做点其它的自由运动什么的。这个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他对当日之事虽然绝口不提,但见到我的时候却偏偏随时一幅冷笑,有时还在课上强调自己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似乎是向我暗示他对我不会善罢干休的样子。
那天是五月四日——青年节。早上学校开展入团宣誓和节日游园活动后,下午学校便放假半天自由安排。因为也不是周末,所以我便懒得外出,躲在宿舍里面睡个大觉,准备休息好后复习一下近期的课程,学校里其它不说,对成绩的要求可是严得有些变态,如果马上要到来的期中考试不过关,恐怕期末也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毕竟期中成绩要占期末的百分之三十。
室友们在田小龙的带领下,吃过午饭就一齐上街玩游戏去了,只有宋波一人和我一样留在宿舍里学习。应该是下午时分吧,我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被外面楼道上的一阵叫嚷声吵醒,起床准备细听的时候,宋波一把将摆在枕头下的钢管抓起跳下床来,对着我说了句:“好像是陈路!”
我一听就慌了,想要抓样什么东西在手,却发现自己床上身上已经好久没有过陪我不!我的甩棍和匕首,甚至连同木代的户撒刀和王豪东的钢指虎,都在上次我住院时后来到的那些警察给一并收走了,我知道那些警察是分局里面派来的,曾请求刘允诺用她政委哥哥的关系给还回来,但好像那个刘政委却只是让先等等。
也顾不得那么多,我和宋波拉门就冲了出去,楼道上没人,便又赶紧顺着声音冲向宿舍大门。但才一到宿舍楼大门口,我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群头戴安全帽、身上满是泥灰的工人提着钢管、大扳手和撬棍之类的家伙,正围挤在门前的那条道路上,嘴里全都在骂骂咧咧的嚷叫着,好像在说有学生嫌他们脏而骂他们。这他就罢了,关键是陈路被他们给打翻了躺在路上,同时睡在那里的还有我们班的许波、以及从楚义辉手上投奔过来的那个欧阳默。
“叫!赶紧把你们的大哥叫出来,不然今天非要把你们的屎打出来,看看是我们这些劳动人民脏,还是你这些屁娃儿脏!”一个打扮虽然也是民工样,但身上却比较干净的男子一边用脚踢打陈路,一边用带着点川音的口音叫骂。
我用力挤开那些工人站过去,一把将行凶的男子推开,嘴里大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打起学生来了?”
那个看起来应该是个包工头模样的人被我推开后,有些恼怒地用手里的扳手戳了我一下,张嘴骂道:“你他妈谁呀?老子在这里跟他讲道理教教他们做人,关你个球事?”
我冷笑一声,见他仍旧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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