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没接何子兮的话,而是指着一个跟在何子兮身后的小太监说:“你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过来,他们的蜗牛车撂挑子了么?”
何子兮四处看了一圈,沈少堂已经躲到几十米外的地方,兴趣浓厚地研究着树皮。
霍肆声音不大地问:“你很在意他吗?已经在意到你不能在众人面前保持冷静?”
霍肆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在意王彦,何子兮根本就不会被二公主激怒进而拿起了那张她根本拉不动的弓,尤其是二公主娇滴滴的那一声“路远”,瞬间把何子兮的理智烧了个干干净净。
何子兮登时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捉贼捉赃了一般,一点火气都没有了,反而感谢霍肆刚才被自己那么言语挖苦竟然没有把她摔到地上砸个大坑。
现在是在宫里,如果霍肆突然发了疯,那还真不好处理,可看着霍肆沉稳的样子也不像是立时要发怒的样子,不知道他又在憋着什么邪佞的主意。
天下人大多是吃软不吃硬的,何子兮故意用软软糯糯地口尼口南期盼着能糊弄过这一关:“这药性何时才能消减,好疼……”
霍肆轻轻捧着何子兮的手:“知道你今日伤着,不与你计较。待你伤好,我可要好好盘问你一番,我哪里比不上王彦了。就算是他有一张惊艳京城的脸蛋,可男人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处?难不成你每日还能把他放在供桌上早晚三炷香?要说本事,是,他是满腹经纶,可我也不是不通诗书,有本事让他跟我比兵法,那些兵书别说是死背,就算是活用我都不在话下,你让他试试。更何况,对女人来说,男人的精妙不在脸,不在什么诗书,而在于脐下与腰力,王彦那弱鸡的脐下是否能有三两肉都未可知,小腰纤细刚刚粗壮过一只公鸡,就算是你一路把他拉上榻去他又能给你什么享受?公主可别瞪着一双眼睛却不识金镶玉。”
何子兮越听越想翻白眼,也不知是药性有所消减还是被霍肆这些不正经的话引开了注意力,竟然不觉得手疼了,只是这牙根甚疼。
何子兮瞪视着霍肆,娇嗔:“侯爷这是觉得我方才的那一把拧错了地方吗?”
霍肆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若是想拧这里,只能劳烦公主动用玉唇,只是不知公主愿否,更不知公主蛮拧时脑中所想何人?”
何子兮:“……”
付景太医带着他的两个小徒弟一路疾跑终于赶到了何子兮面前,几个人顾不上行什么大礼,扑通扑通跪倒在何子兮面前捧着何子兮的手一阵察看,方才珠玉姑姑说得明白,公主的手指都快要保不住了,礼数自然没那么要紧,可付景端详了半天,凭他精湛的外伤医术来看,伤到的只是皮肉,筋骨都没有伤到,又外敷了卫安侯的金疮药,这皮肉伤的伤情也减轻了一半。
霍肆坐在长椅上看着付景捧着何子兮的手半晌没个动静,他心里更加阴郁,公主的芊芊玉手又不是庙宇前的香炉,怎么能是个人就来摸上一摸求个平安顺遂?
霍肆低沉道:“这位太医,公主的手不妥吗?”
付景赶紧松开何子兮的手,给卫安侯施礼道:“卫安侯所用的金疮药甚好,缓解了公主的伤情,可毕竟这金疮药是在战时给将士们止血疗伤所用,去腐生肌之效奇佳,可极易留下疤痕。下官想请公主移步含章宫,下官好给公主换上宫中的药粉。”
霍肆扶着何子兮起身:“那就走吧。”
付景看向何子兮,这个卫安侯是把皇宫当他家了?公主的寝宫说去就去了?
何子兮深知霍肆的肚子里现在压着一泡邪火,附近又没有大锤斧头可供侯爷泄愤,既然如此还是由着他的性子吧,万一侯爷改用侍卫的佩剑岂不是更加的不好?
何子兮刚刚迈步,霍肆却长臂一挥,何子兮被霍肆稳稳抱了起来,她看霍肆示意珠玉在前面开路,何子兮有些急:“放我下来,这是在皇宫中,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霍肆冷言冷语说:“臣聪慧过人,就连皇室成员内部的聚会臣也能凭借如此聪慧出入自如,全然不受身份礼数限制,只不过抱着伤重的公主回宫室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
何子兮:“……”
沈少堂一坡一坡跑过来问:“公主,我能回家了不?我可不想去你的寝宫。”
何子兮:“那你回吧,我派人护送你回去。”
霍肆:“有什么好护送的?一个大小伙子,还怕他青天白日地被哪个cǎi_huā.贼劫了去?”
何子兮:“这是规矩。”
沈少堂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沈少堂说完,又一坡一坡地往宫门口跑去,好像身后有狼撵他一样。
霍肆一路把何子兮抱回含章宫,路上遇到的宫人全都依规退到墙边,低头颔首,乖顺得很。
太医在含章宫帮何子兮处理伤口,霍肆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出奇得有耐心,太医处理完毕,霍肆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起身在何子兮的卧房里四下打量。
付景看向何子兮,何子兮示意付景离开,付景躬身退走。
何子兮坐在软塌上,她手被包成一个大棉球,她左右打量着手指,长长叹了一口气,这让她怎么批阅奏折?
霍肆从外间踱进来,说:“公主住的地方确实是雅致,这些摆件看着不起眼,可都是有来头的,俱是大师的手笔,这样看来,公主中意那集百家所长的王彦也是在情理之中。”
何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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