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听了李梵音的自述却好似得了个天大的秘密,是个好机会从他口中将事情套出来,然而这厮似乎入了魔障,叫裘彩撷觉得再问好似太过残忍!
“嗯,你自然是干净的。”她便当做自己也知晓。
李梵音蓦然抬头望着她,“哪里?哪一点?”
裘彩撷看到他眼里近乎狂热的情绪,她猜测不到那会是怎样一件事,毕竟那般男子要对李梵音不轨,她管不住自己的脑子,只觉得再这般想下去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觉得喉咙哑然,果然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慌去弥补。裘彩撷直觉遇上这样的难题就要躲到别人身后去,若是此番有其他人在场她一定会求助。
她不习惯就这般接受别人的审视,就好像是将自己的懦弱无能完全暴露在人前一般。可是李梵音的目光显得太过真诚和无助,她有些头皮发麻,且心也热了。
“其实我没有听到你们在房里说了什么秘密,”裘彩撷深深关注着李梵音的表情,见他眼底一动倒是瞧不真切,她顿了顿才继续说,“我到的时候瞧见那黑衣人对你粗鲁还欲拔剑,本来夜间做客穿一席夜行衣就很是奇怪了。”
李梵音闻言轻轻哼了一声,气氛陷入了难言的尴尬之中。
“我光是去做这些准备就耗去我不少时间呢,回来之后便见你屋子里熄了灯。”裘彩撷咽了口口水,“是以你这是怎的了?”
这话适时地将李梵音点醒了。是啊,他到底是如何了?魔障了一般,只是认定了裘彩撷会因此而离开他,或者只是因着患得患失的心态而弄得这般尴尬境地。
他的面皮崩得难受,可此番却不是展示笑模样的好机会。只是他究竟该如何自处呢?索性现下再说个“无碍”就此搪塞过去?还是依着本来的打算,若是裘彩撷问起来便一五一十都坦白了。
李梵音明白说好过不说这个道理,横竖范驶还活着,如今便在宫中一隅任个侍卫长的位置,保不齐寻个机会便将此事泄露出去,或许那时候裘彩撷便当他是蓄意的欺骗者,比身体的脏更加让人不能接受。
可是说了,人心上便存了一个污点。这污点犹如裂了的铜镜一般即便修复了也是存在的,是一根刺会将裘彩撷同他推得更远。比起往后被裘彩撷知晓的一个可能性,这种主动坦诚将弱点曝露给对方的行为更叫他难堪。
一想再想,甚至因此而忽略了裘彩撷为他倒水的动作,最终他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掩下。再一回神才发现裘彩撷早就在他跟前了,眉目贴得很近好似那一双眼睛为他当做照亮前路的明灯一般。李梵音忽然心神一颤,不知为何被那种真诚深深地吸引了进去。
“无碍,我……”李梵音知道自己应该依着往常那般敷衍过去,可是……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无碍的。”
忽而一只小小的手掌顺着他发髻的方向轻轻地抚了起来,裘彩撷的声音近在耳边,带着一种对他的无线纵容和淡淡的无奈模样。若是平常时候李梵音一定会因着她随意的态度而将这种轻蔑给还回去,可现下他倒是十分感谢裘彩撷的这种豁达和宽广。
她一定是瞧出来自己的为难,继而给自己铺了下台阶。李梵音默默点了点头,感觉到那小手有短暂地离了自己的头顶,随即又温柔地熨帖在他头上,突然叫李梵音想起了往常时候他总是摩挲她头顶那些不服气的短绒毛。他突然想知道自己头顶的手感是否同她那般叫人爱不释手,这也是头一回李梵音从裘彩撷身上汲取到了温暖和好感。
李梵音猿臂一展将跟前纤细的身子收入怀中,裘彩撷此番正好正对着李梵音而立,被这种身不由己地力量一番拉扯只能任由身体向前倾斜。那双大手好似有预谋一般拦腰将她的趋势稳住,接着稳稳向上一提。
裘彩撷才将将感觉到那种腾空感便被李梵音紧紧拥在怀里,他分开了她一双修长的腿面对面叉坐在自己腿上。裘彩撷当时被吓了一跳,往后便感觉到后腰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了,李梵音的脑袋隔着些空间依偎在她脖颈上。
虽然没有贴近她的皮肤,只是那冰凉的倾泻而下的发丝冷得她脖颈一个寒颤。那厮似没有察觉一般,执意地往她颈间汲取了一丝暖香。闷闷的声音传来,带着些微的湿意,“若是有人寻你说起我的往事,不要相信。”
“好。”裘彩撷紧跟着点了点头。
“若是有人穿着黑衣在夜间行动,不要招惹。”
裘彩撷又想跟着点头,想起这事儿却顿住了,“可是那人显然是要对你不利,平素里我不是这般鲁莽的人。”
李梵音笑了起来,胸膛连带着她的一起震颤起来,“我知道,今夜的主意想得很棒,细节都注意到了。作为临时起意来说,这已经很好了。”
“哼?”裘彩撷终于在一番担惊受怕之后迎来了她想要的称赞,因着之前实在叫李梵音的语气吓到了这会儿她反倒有些不相信他真的只是单纯地夸奖。
轻轻抚摸她的背脊,李梵音被她的态度逗乐了,“不是说已然叫天家吓怕了,今次怎的又感兴趣了?”
“又想荡秋千了,可是一个人完成不了,没办法去得那么高。”
这个理由还真像是裘彩撷的所作所为,永远的勇往直前不分场合且想到了就必须做到,这厮却是有可能夜间想玩秋千便抹黑寻回来。怕打扰了他屋里的客人便俯身在窗口等着人走了再进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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