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日复习得如何了?我听王子琦说自那日后你也没去国子监了,没了先生和太傅逼着你不会就成天成宿地玩儿吧?”
许是听到了裘礼烨对裘彩撷嘱托要她去园子里“玩儿”,李瑜这回当真带人往园子走。这个小园子本就是轩景苑自带的后花园,两处挨得很近现下不少官家夫人和家眷都在此处。
“你可别这么说,这次的监生考核我可是势在必得的。”
李瑜嘴唇一动她只当这厮又要给她泼冷水、触霉头,连忙制止道:“我晓得你要说什么,反正你且看着就是了。要笑话还是要羡慕,横竖不过这几日。”
李瑜抿了抿唇,心知这厮是误解了自己。小事上斗嘴是有的,大事上他哪一回不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还真是个没有良心的。
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后期咱们就能在考场上遇着了,如果是依着名次录取前十的话大家都是对手。”
他笑着对裘彩撷道,“带时候我可不会因为与你熟稔就手下留情的哦。”
瞧他笑得一对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样子,裘彩撷只觉得像巷子口讨食的大黄一般傻。堂堂皇子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裘彩撷觉得这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怎的不说话了?”李瑜问她。
裘彩撷刚想回答,两人之前的路到了尽头一片豁然开朗,隔着一个小小的人工湖的对岸俨然是另一个天地。那头有缤纷的舞女环绕,时时传来华丽的曲调,相较于这头的冷冷清清那里简直是人间仙境啊。
“你看,会不会是咱们赴宴走错了地方?”裘彩撷有些呆愣地指了指对岸,她一时没明白过来怎的她走错也罢了,裘相也是个路痴吗?这还是家族遗传的毛病呐!
李瑜叹了口气心说这厮也是无可救药,那头明晃晃的龙椅和遮阳盖还放着呢,不是天家谁还能这般肆无忌惮。况且离主宴开始尚有好一会儿,必然不会有天家落座等待宾客的情况。“估摸着是宁王提前到了,未免无趣天家先在御花园搭了台子找御教坊的人来排遣排遣。”
裘彩撷闻言啧了啧嘴,“我哪里懂你们这些个事儿!”
说来这些年来她进宫次数也不少,回回要带家眷她娘不愿意去裘相便领着她去,她不是浑浑噩噩混吃等走就是战战兢兢低着个头。她虽然是作为替补的队员入的宫奈何外头以讹传讹就变成了裘相跟前最受宠的孩子。不过她家孩子统共就两个,战胜了唯一一个对手也并不值得稀奇。
裘彩撷瞧着人工湖对面的繁华晃了下神,再回头却发现李瑜挨得她极近,尤其是那厮如今低下头来瞧自己的时候裘彩撷只觉得她只要再努力一点就可以数的清李瑜一共有几根睫毛了。
“喂!”裘彩撷唬了一条猛地往后弹出去两步,“你干什么?到我面前展示身高来了?”
李瑜心说也无非是太久未见了想好好地将人瞧一瞧,哪知道这厮也不知道近来吃了什么好似肤色越发细腻无暇了,迎着阳光的面上好似晶莹地带着露水的花/蕊一般,他也就是无意多瞧了几眼罢了。
心里却有些被抓包的心虚之色,他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去轻飘飘地说,“对啊,是不是不能鄙视你这小矮子?”
裘彩撷猛然气急,大步走到他身后猛然往他后臀上踹了一脚这才解气地扬长而去,留下个面色铁青的三皇子想发作又苦于维持形象憋得十分艰辛。
两人边吵着架边往外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湖对岸一道深沉的目标全程关注了二人的一举一动。眼里的流光溢彩煞是好看,但也只是片刻功夫他垂下了眸子,隐隐皱起的眉头不知道在思考何事。
“梵音,方才你在瞧什么?”
迎向他的是男子探究的目光,他想要掌控的意图明确而李梵音只是不动声色地回道:“无甚,父亲。”
他不由又往湖对岸瞥了一眼,只是现下人群松散少了那一对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父亲,我离开一下。”
言罢也没等到宁王的答复,他刚要起身却见宁王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粗糙的大手内扣锁死了他的腕间说是抓住其实两指直接探向了他的脉门。
李梵音只好装作不知,“父亲,可是有事?”
宁王是个谨慎细致的人,探遍了他的脉象都没有发掘问题,便挥了挥手当做应允了。他对李梵音算是信任的,毕竟也是牢牢捏在自己手里的……一条命啊。
“无妨,早些回来,还有晚宴。”
宁王眸色深沉像个真正的猎人,猎人难免心存疑惑陷阱繁多。李梵音如今便是这个猎人手中的猎物,且是猎货多年奇货可居的猎物,宁王一方不肯放手另一方面也有所忌惮。又见后者无知无觉地笑着,他又觉得此番有些过于紧张了,毕竟李梵音的性子他十几年来自有了解,自诩的风光霁月君子做派实际上却是无用无能之人。
见人已经走远了,宁王低头一口将琉璃盏里的美酒喝完了,将将抬头却正好与主座上那位九五之尊对上了视线。已臣视君已是不妥,奈何他的身份非同寻常。宁王见天家眼里既有探究又有深意,心道这重病都死不了的老家伙别是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当下也不敢放松了警惕。
这头的裘彩撷将将离开了园子想往人多的地方去,这会儿到被一个小太监拦住了去路,那厮跪在地上好巧将裘彩撷面前的小道儿挡住了,李瑜跟在身后瞧见了这一幕便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拦在此地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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