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进来时看见石牢里亮着的夜明珠愣了一下,又见到桌面上早已经燃尽的油灯,没有开口。
只是走进后,就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收走了桌上那个被余芳菲敲碎的破碗。
余芳菲一看赶紧叫住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可是黑衣人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回答。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余芳菲继续问,可是黑衣人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余芳菲赶紧吃饭,然后就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你是哑巴吗?”连续几句都没有得到回应,余芳菲有些生气的问,可是黑衣人依然如故,不开口就是不开口。
余芳菲下床朝他走了过去,等到快要走近的时候,突然一个抬手,就朝黑衣人面上蒙着的面巾抓去,可惜那个黑衣人反应迅速,在余芳菲的手即将碰到他的刹那,一个旋身就转了开去,余芳菲这一抓自然就抓了一个空。
余芳菲这一出手就明白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别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用,也不再自取其辱,于是手一收,同样一个旋身坐在了石凳上,然后脸上一笑,对着那个蒙面人说。
“同你说话一直都不理我,就跟你开了一个玩笑。你不敢在我面前露脸,也不敢开口说话,难道是怕我认出你来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我身边的人?”
余芳菲前面笑意盈盈的说着,等到后面一句突然声色一历,陡的抬高了音量,神色严厉的瞪着那个黑衣人。
她越来越感觉这个抓她走的人就是他们身边的人,而且还应该是熟悉他们的人。可是思来想去她依然猜不出幕后的主使是谁?
蒙面人依然不开口,但是看着余芳菲的眼神已经从开始的放松变得越加警惕了。余芳菲不再跟黑衣人说话,而是打开了食盒,里面摆放的饭菜还是那样的简单清淡。
除了把小米粥变成了米饭外,其它的菜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只是清淡小菜加一小碟的熏肉,还有一个白煮鸡蛋。
余芳菲把饭菜都吃完以后,拿起白煮鸡蛋一边把玩着一边说:“我现在吃饱了,这个鸡蛋留在这儿,一会儿我饿的时候再吃。”
那个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上前收走了食盒,留下了那个鸡蛋,人便又出了石牢。
等到石牢的门完全关闭后,余芳菲才又摊开手掌,凝视着手中这个鸡蛋。
天黑了又亮,李修能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闭眼。派出去的明卫,暗卫已经好几波,他们把树林附近出现的人仔细盘问了好几遍,有把狼犬找到的那座上翻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阿菲,你究竟在哪里?”李修能长身玉立,站在山头,望着脚下的土地,已经两天那个熟悉的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任他寻遍也没有踪迹。
山风呼啸,将他的衣袍吹动,发出“鼓鼓”的风声。明风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主子这两天极速消瘦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主子心中的思虑减轻,只能吩咐底下的侍卫竭尽全力都要找到余芳菲。
山下余显德带着自己训练的狼犬,又找了好几遍,也依然没有收获,他一面为余芳菲担心一面又在思考着最近宫里的变化。
“世子——”余显德走到李修能的身后,叫了他一声。
李修能转过身看着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问:“什么事?”
余显德在心中默了一会儿开口:“最近宫里发生了一些事!”
见李修能看着他,余显德继续说:“昭容殿有一个小宫女投井自杀了,尸体打捞上来以后,太医发现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
“这件事情很隐秘,但是皇上已经暗中在让禁卫军着手调查。”
李修能一边听着,一边在心底思考,这件事和余芳菲被绑架之间的关系。
“我曾见过那名宫女。”余显德终于说到了重点,李修能则是瞳孔略微放大,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在昭阳宫外!”余显德说出那个地址时,李修能就明白自己应该朝哪个方向去调查,然后吩咐身边的明风。
“加派人手,就算把三王府翻个底朝天也给我把人找出来。”
明风一听有些不敢应是,余显德也是同样愣住,赶紧出声制止:“世子,不可!”
李修能瞪着他,眼中布满腥红的血丝,那样的眼神要多摄人就有多摄人。余显德又继续说:“瑾儿早在我进宫入职前就已经吩咐过我暗中注意宫里的动向,在有机会的时候能够助你。”
“现在她如果知道你仅仅因为一句话就如此冲动的要向三王起正面冲突,一定会责怪我。并且我们现在也不能肯定瑾儿在他手上,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确定瑾儿的位置,只有先找到瑾儿我们才有办法进行后一步的行动。”
明风在一旁听得也是点头,余家三公子说的没错,世子一遇到余姑娘的事情就变得有些冲动了。
李修能看着眼前两个一脸紧张守着自己的人,才换了语气开口:“密切监视三王和他身边的人,一有异动马上回来禀告。”
“是,属下领命。”现在还不是和三王起正面冲突的时候,李修能能这样决定,明风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立马领命下去执行任务。
在暗无天日的石牢中,余芳菲时而清醒,时而入睡,等到墙上的记号已经被她划上了第五条的时候,余芳菲躺在石床上已经有些起不来了。
她浑身滚烫,嘴唇干裂,口中就连发生都已经困难。
石门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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