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把歹徒塞上了马车,一行人快速地离开红花村。
谢映轶的脸色铁青,他从离开谢家四房后,就没有再掩饰过自己的情绪。齐衍庆与他各自骑乘在马背上面,他有满肚子的疑问,但是行走在路上并不是说话的恰当时机。
“螽斯,我需要借用你的侍卫。”
谢映轶此行并没有带随从。
齐五的安全比他重要得多,所以随行的侍卫都是他的。
“好!”
齐五爽快地答应了。
“谢谢。”
谢映轶沉凝着脸色,目光落在了远处。
他想起了身在京城的娘亲,她是大儒的女儿但是却嫁给了武夫,这些年下来父亲总是愧疚不能够给她安稳的日子,让柔弱的她跟随着他受苦了。
他没有办法可以容忍,那个欺骗了他娘亲的人。
但是此刻他却是无计可施,只能够像是困兽似的,任凭怒意在胸腔里面弥漫。
两名歹徒昨夜前去谢家四房放火,办事人肯定是一直在等待消息。
幸好这会儿还是早上,时间刚过去不久,所以他们尽快地行动,还是可以把那个人抓住的。
齐五手下的侍卫自然是不弱,回到客栈后立即就开始审讯。
两名歹徒在谢齐越的手中都没有挺住,更不要说是这些见过血的侍卫了。
侍卫们很快就审问出,办事人的联络方法,然后立即采取了行动。
他们把这名办事人,以及他身边的小厮带回到客栈,谢映轶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男子,胸腔里面的那把怒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几乎不需要再审问下去,他就已经是得到了答案。
他们一家人都被耍得团团转,这些人到底是何来的胆量,竟然敢如此欺骗他们?!
“胡志忠,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谢映轶的唇边噙着冷笑开口。
“大公子,饶命!”
胡志忠的全身瑟瑟发抖,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他是将军府的二公子谢映轲的奶兄弟,平日里面最受他重用,但是这会儿在偏远的田横镇上,被人抓获到谢映轶的面前,他明白到这是东窗事发什么都完了。
谢映轶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胡志忠是快要被吓破胆了。
“你是做了什么事情,需要我来饶命的?”
谢映轶的声音是越发冷厉了。
“我错了,大公子饶过我的狗命吧!”
胡志忠拼命地叩头,却是不敢再说下去,他认定谢映轶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他是被谢映轲派到田横镇上办事的,实际上也有他主动请缨的成分在里面。他和谢映轲搭在同一条船上,要做这些不见得光的事情,他能够依靠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他们的目的当然就是杀掉谢齐越,只要这个人死了,他们就安全了。
他抵步了田横镇后,并没有自己出手,而是花钱雇了两名无赖混混来帮他办事。
他太低估了谢齐越的本事,错认为这两名地痞足够了。
结果他们弄塌了石灰石,谢齐越虽然是受了重伤,但是性命却是无碍。
既然一计不成他们很快又生出第二计,谢齐越的身上有多处骨折,他想要挪动便是很困难的事情。
他们只要放火烧屋,即使不把他烧死,也可以趁混乱取了他的性命。
在昨晚两名地痞行动前,胡志忠都认为自己的计划非常完美,但是他等候了一夜,不单止没有等来他们得手的好消息,反而是等来了抓捕他的王府侍卫。
像是破布袋似的被扔到谢映轶面前,胡志忠才明白到他这回是撞大发了。
他以为谢映轶是跟踪着他而来,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原来这样差,只是误打误撞便让谢映轶,洞察了他们那些不见得光的隐秘。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饶过你的狗命?”
谢映轶突然间是发作起来,抡起桌子上面的茶碗,劈头盖脑地砸了过去。
他平日里面是笑面狐狸,极少会如此情绪外露。
齐衍庆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才发现他是气得全身颤抖。
“映轶,顺顺气。”
齐衍庆明白到眼前的事情只怕是不能善了。
“胡志忠,我给你机会坦白,如有隐瞒你今天就可以交待在这里了。”
谢映轶按捺着火气坐了下来。
“大公子——”
胡志忠快要被吓死了。
他用力地叩着头,再也不敢多言了。
“不肯说是吗?”
谢映轶的耐性是用完了。
胡志忠察颜观色,明白到他是不会放过他了,他再不交待真相,只怕马上就要变成客栈房间门外的花肥了。
“大公子,我完全是被逼的啊。”
“二公子派我前来杀人,我就是跑腿办事的,你千万不要怪罪我。”
“我娘是二公子的奶娘,平日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二公子都打发我来处理。我们全家人都要看二公子的脸色,这样做实属是无奈啊。”
虽然明白到要作出交待,但是胡志忠还是避重就轻,努力地想要撇清自己。
“说人话,是不是要让我教你?”
谢映轶几乎是要被气笑了,胡志忠这是把他当白痴了?
他的鬼话他半句也不相信,只是让他觉得心累的是,这件事果然是与谢映轲有关。随着真相越来越多地浮出水面,他心里那种被背叛、被欺骗的冰冷也越来越厉害。
“二公子派我来杀掉那个人。”
胡志忠啜嚅着开口。
“那个人是谁?谢映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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