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和项羽一个想着赌一个想着车,当然还有几次抓到的信息毫无意义,比如在吃饭的时候抓项羽的,他有可能在想:吃完这碗饭还要不要吃?做饭的时候抓包子,她想的是:蒜薹里放没放盐呢?
所以说这个还得懂得争取时机,跟摄影师一样,不同的是摄影师虽然有时候会来不及拿出照相机,但至少他知道他错过了什么,但人的思维就复杂多了,比如这人上一秒还在想吃面放什么酱,等你抓他的时候他却正在想阿富汗危机,难保你不立刻肃然起敬。
施工队撤出的当天,还没等300和好汉们搬进宿舍,张校长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挂牌,我说后天,老张说:“你先让学生们别拆帐篷,后天咱们办个庆典仪式,再让他们从帐篷里出来集体进宿舍,显得新学校新气象。”
我说:“那不是成了作秀了吗——庆什么典呀?悄摸开咱的不行吗?”
老张说“不行!我就不明白,人家别人的学校开业都是大张旗鼓地造声势,你可到好,还怕人知道,你开的是黑店?你别管了,嘉宾我找,你也叫几个狐朋狗友去捧捧场,还有,咱不是文武学校吗,你叫学生们准备几个节目。”
“……张校长,咱没有三围符合标准的女学生,这表演是不是就算了?”
“别油嘴滑舌的,对了,还有接待人员你也安排几个。”
接待?300和好汉们谁是接待别人的人?老张桃李满天下,很多学生现在身居高位,你让好汉们跟他们勾肩瘩背,“局长哥哥”“处长哥哥”?宋清或许能帮点小忙但对来宾的身份肯定是搞不清状况,颜景生就更别提了,书呆子加死心眼。
晚上朱贵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小强,你快过来,有事。”
我听他口气有点急,忙问怎么了,朱贵说:“你快来吧。”
我只好往去赶,一路猜测,到了酒吧见杜兴居然也在,他身边围着好几个少男少女,见了我一起低头叫:“师叔——”我纳闷地说:“这是怎么论的?”
其中一个漂亮女孩冲我顽皮地眨眨眼说:“师叔你不记我们啦?”
我使劲看了她几眼,说:“恕师叔老眼昏花……”
“呵呵,我们是上次在这和人比街舞的那几个,想起来没?”
“哦——”我恍然地说:“难怪记不起长相,光看这小腰像是见过呢。”
女孩们嘻嘻哈哈地挽着杜兴,杜兴看看我,不自在地说:“非要跟我学什么街舞——我真的就小时候跟老拳师学过几天虎鹤双形……”
“你就教教他们你那天是怎么蹦达的,”我跟那两个女孩子说:“以后别叫叔,叫哥就行了。”
我跟他们说笑了一会,才找到朱贵,他看上去没半点有急事的样子,歪坐在木柜台边上看服务生们拿木勺舀酒,我问他怎么了,他头往一张桌子上点了点,我回头见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跟前放了一堆碗,看样子年纪不小了。朱贵说:“喝醉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问:“没给钱?”
“没给。”
“……你说的就是这事儿?”
朱贵点头。
“我靠,你涮我呢吧,搜搜他身上有钱没,要没有架出去不就完了吗?这种事也叫我过来……”
朱贵打断我:“刘老六送来的。”
……我终于知道是什么事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朱贵:“刘老六没说这人是谁?”
“没。”
“你也没问那家伙?”
“来的时候就醉了,又喝了几碗,谁也叫不醒了。”
我叹了口气,走到那人跟前,这才发现是一个瘦老头,头发花白,拢着一个小抓髻,从衣服上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大概是已经换过了。我拍拍他肩膀,没动静,朱贵说:“没用,我试过了。”
我拿了瓶冰镇矿泉水,拧开,对准他刚要泼,朱贵说:“你可想好了,这人要是廉颇你可要倒霉,就算是黄盖黄忠我也制不住。”
我额头汗下,说:“要不把林冲和李逵叫来我再泼?上了年纪的武将谁最爱喝酒?”
朱贵笑嘻嘻地说:“也说不定是个诗人呢,赌一把呗。”
这是赌命啊,这人别是醉拳的创始人吧?
我把矿泉水往手里撩了点,心惊胆战地往他头顶上一拍,然后一个箭步跳出2米多远,静观其变。
那老者被冷水一激,慢慢抬起头来,脸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喷着酒气茫然地看了四周一眼,我忙趁机问:“大爷,您贵姓?”
老头也不知道明白不明白我说的什么,高声叹气:“呓嘘唏……”一句话没说完又倒在桌上。
“呓嘘唏?历史上有这人吗?”我问朱贵,朱贵耸肩膀。
这时杜兴那小女徒弟搭话:“这好象是古人的叹词吧。”
“你确定没有叫呓嘘唏的武林高手?”
她旁边的男孩指着她说:“这是我们学校中文系的系花。”
我才多少放了心,看来这老头八成是个文人,我大着胆子一瓶子冰水泼过去,那老头一机灵,猛的坐起身,愤然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我拉住系花:“他这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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