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如果有一朝她真的爱上他了,对他来说,是不幸,还是幸。
容渊眯着眼睛,但很快又笑着否决了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
女人也许都是水性杨花的,如容心慈那般。
她既可以为他挡刀子,装摸做样的说爱他,又可跟另一个男人纠缠不休,为了他一次两次的触犯他的底线,即使他有意在放他一马,她都没有珍惜机会,那么,他又何必再杞人忧天……?
“你真的很爱我?”
容渊开口,目标问的是佟笑笑,在看到她犹豫了一秒然后故作坚定的点头时,眼中却狠狠地闪过一丝寒瑟。
既然是她撞上枪口,那么他也犯不着心慈手软。
暗暗地捏了捏口袋的一个很微小的东西,男人依旧是沉稳如山的模样。
笑笑屏住呼吸,紧张的注视着他,因为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他的那句问话透露着有些古怪,于是,直到她看到他嘴角不是冰冷反而邪魅的弯了下,倨傲的眼神,配上磁性的声线,挑起人最敏/感的神经线:“既然如此,佟笑笑,那么你就用最原始的方式证明我有多么爱我吧。”
最原始的方式……?
这是什么意思?
笑笑不解的问:“容少什么叫做最原始的方式?”
“先把衣服脱了。”
“……”
?!
笑笑有些风中凌乱。
“容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笑笑素白的一张脸上写满了疑惑跟诧异,甚至还有几分措手不及。
容渊眼眸一凉,淡淡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难道这还不懂么?佟笑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别搞的你跟一个未经人事的chu子一样。”
猛地反应过来,明白了他话里的某些含义,一直面容努力维持坚定不移的笑笑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就连声音也忍不住的拔高了声调:“容少你没有再跟我开玩笑吧?!”
“我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跟你开玩笑。脱,还是不脱,佟笑笑,这都取决于你自己。”
“。。。。”
容渊的态度很强硬,笑笑看的出来。
但是她现在却有一种骂街的冲动。
不是谈事么?!
为什么好好的扯到滚床单的事情上?
而且,以他那种xing冷淡的为人,他对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感兴趣、甚至是深恶痛疾的才是啊!
笑笑扶着额头,笑的很无语:“容少,这光天化日的,好像不太好吧?”
容渊不说话,但一双黑眸却很冷的盯着她,盯的笑笑头皮发麻。
他没有再开玩笑。
她懂了。
笑笑深吸一口气,为了做这个破任务,她牺牲了太多,现在原本找到了阿深哥哥她就不用再去牺牲自己了,可是。。。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笑笑捏紧手指,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跟想瑟瑟发抖。
脱,还是不脱……?
笑笑知道,这一旦脱了,不止滑落的是衣服,还有自己的尊严。
即使,她知道她的尊严已经所剩无几了。
可她已经找到阿深哥哥了,如果有朝一日阿深哥哥知道她为了做个任务付出这么多。。。他会不会嫌弃自己?
笑笑一而再再而三的羝羊触藩,容渊的耐心却不是很好,见她一直愣在原地没有动作,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闷。
明明知道她不脱最好,他们反而更有理由分道扬镳,他也相信即使没有她,他也可以打败原战不需要靠个女人做间谍,但是。。。
他的心里竟然现在觉得那么暴躁的想要杀人。
因为她现在所有的挣扎犹豫,都来自于沈凌.锋。
那个碍眼到极致的男人。
他真奇怪,到底他有什么好的?惹得佟笑笑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最后的一丝耐心,随着愤怒终于消失殆尽。
容渊拔腿转身就要走,突然听到一声拉链滑落的声音,虽然细微,但是却并不融合在他的脚步之中让他听的更加真切。
容渊定下步伐,单手握拳,他没有回头,但是却也想象到身后的画面,该是多么旖旎动人。
……
……
佟笑笑还是挺想鄙视自己的。
最终关头,还是妥协了。
躺在冰冷冷的大床上,地板上是她昨日欢天喜地新买的白色小洋装。
百合花一样灿烂的颜色,栀子花一样的清淡简约,笑笑枕在枕头上,却无声的在笑。
手默默地从被子里伸出来,找到脸颊,然后用力地一扯,原本一直蒙在她眼睛上的布终于被扯了下来。
这一日,恐怕是笑笑觉得最屈辱的一天了。
因为这是在她清醒下,第一次发生这种令她觉得恶心的关系。
笑笑自己都觉得她活的毫无尊严可言,可是没办法,她必须得活下去。
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管怎么样都得在这个世界上努力的活下去,哪怕她活的跟一只小蚂蚁一样脆弱,她也不能轻言放弃。
因为阿深哥哥教过她,在这个世界上你会许多很多令人恶心又无可奈何的事情,甚至会把你伤的遍体鳞伤,但即使如此,你也不可以想要放弃,因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不止你一个人,你不能做弱者。
笑笑一遍遍的回想着阿深哥哥跟她说的这些话,酸痛的四肢与她现在呆滞的情绪很不相同。
真他妈的疼。
这是笑笑现在唯一的感受。
侧过头,床边是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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