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个时候亮子接了服务员送来的茶水和茶具,摆在了司漠的面前,很是恭敬地给他沏了一杯茶。
司漠接过茶杯来,浅浅地闻了一下,并没有喝,顿在了桌面上,语气冰冷地道:“茶不是好茶,人也不是好人。”说完后看了亮子一眼。
亮子会意,转身走开了,似是取东西。
金道听了司漠的话后,不怎么高兴地说:“你骂谁不是好人!”
这个时候亮子重新来到了司漠的身边,递给他一个文件袋。司漠接过文件袋来一扬手,只听“啪”的一声文件袋就落在了金道的面前。
金道感觉今天遇上的事情,包括遇上的人都怪异极了。凭着他老金的手段,整个瑞市,能比他老金高明的人并不多。他觉着就算是那几个比他段数高的人,也不见得多么的厉害。可是今天见到这个人,太诡异了,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个见了皇帝的土老帽。
这样的感觉让金先生感觉很不自在,他换了个坐姿,深吸了几口气,稳了稳心气,尽量让自己和对面坐着的人平等一些,若是不平等,接下来的话就不用谈了,谈了也白搭,被别人坐了庄,自己不输才怪!
金先生努力的稳住自己的气势,想要和司漠保持平等,可是当他打开那个文件袋,看到里面的一叠资料时,顿时就软榻了下来,还没开始谈话的,他就已经被人踩在脚下,必死无疑了。
文件袋里面清清楚楚的是金道这些年来所有的贪污受贿,滥用职权,渎职,欺压别人的证据。
司漠看着金道脸上渐渐褪尽血色的苍白脸色,觉得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于是站起了身,拉着周悠然的胳膊,想要带着她离开。
周悠然刚刚尽看热闹去了,现在被司漠拉住了胳膊才回过神来,想起来今天的正经事,小寒还没找到呢,她不能就这么走了,于是想要避开司漠,还没等她开口呢,就听到司漠凑到她耳边沉声道:“跟我走!”
周悠然正要摇头,只听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想见你儿子的话。”
周悠然这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傻呆呆地看着他,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儿子难道不是他的儿子?等等,他又是如何知道她有儿子的事情?
司漠没有和她废话,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出了茶楼,又带着她走到他的车旁,示意她打开车门。
周悠然感觉自己有点像做梦,她抬起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拉开了车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寒,第二眼确定了小寒安然无恙,第三眼看到小寒穿着白色的迷你小衬衣和黑色的背带裤,脖子上箍着领花,脑门上为数不多的几根毛发梳得整整齐齐,活脱脱的豪门小少爷的模样。
此刻小寒正一手举着根棒棒糖,一手在鼓捣着一本司漠车上常备的商业杂志。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棒棒糖上面糖汁滴下来被他弄脏了杂志,弄脏了真皮坐垫,也弄脏了身上小小白色衬衣。总之这小家伙一个人玩得自在的不得了。
周悠然欠过身伸手去拿小寒手里的棒棒糖,嘴上对司漠说:“你怎么给他吃这个?旁边没人看着,棒棒糖的棒子戳到了他怎么办?”
司漠浅浅地笑:“你以为他和你一样?这小子聪明着呢,伤害自己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
交谈了几句之后,周悠然才敢确认小寒现在是真的没事,一切都安然无恙。不由笑了起来:“这个死孩子,我都快急疯了,他倒在这里玩得欢。”虚惊一场,本来该笑的,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却出来了。
司漠从车里抽出纸巾来递给她。她却没有接,一转身就扑到了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哭起来,一面哭一面念叨:“真是吓死我了,我快要疯了都,你说这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呐……”
险些失去孩子的惊恐战胜了两人之间的那点罅隙和尴尬,周悠然现在满心的复杂情绪如果不找地方宣泄一下真的就要憋出病来。现在她的身边只杵着一个司漠,于是她想也没想的就扑到他身上,痛哭一气。她想着他是孩子的老爸,让着抱着哭一下是应该的嘛。
司漠递纸巾的手有些僵硬,他感觉手里的这张纸巾大约是没用了,因为扑在他身上痛哭的女人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他的衣服已经很成功地发挥了纸巾的功效,不知道沾了她多少的眼泪和鼻涕了。本来这要是自己家里,关起门来怎么哭闹都好,可是现在他的随身保镖全都在啊。
司漠有些尴尬,想要劝住周悠然,很不巧地看到车上后车座上坐着的小寒,不知道是不是吃糖吃腻了,随手丢开了棒棒糖,很是自然低将手上的污渍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顿时白色的小衬衣上留下了几道很是显眼的印子。司漠顿时觉得自己今后的生活会很精彩,这一大一小的,都很不拘小节呢。
司漠扶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周悠然,让她上车。这个时候赵时走了过来,低声叫了声:“悠然。”
周悠然一听到赵时的声音,这才从自己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感觉一个小寒都快把自己折腾疯掉了,现在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于是平静了下来,不哭了。这才发现自己扶着车门快要被司漠推上车了。她猛然想起什么来,感觉不太对劲,上一回她可亲口对司漠说了以后都不要再见面的!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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