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天凰所说的，因为这个世界的本质是力量，是从虚无中孕生出的力量。这种力量经过时间的演变转化成了万物。
这个理论凌欢之前也听人说过，无非就是组成物质的分子质子本质是能量诸如此类的论调。
但这种逻辑从天凰这只鸟儿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很玄幻。
“好啦，其实这些不是我说的，是主人的想法和感念，我记下了，所以就说给你听了呢。”
凌欢楞了一下：“你是说在一千年以前的人类就有这种思想？”
“不，不能说是人类。你们人类才是愚蠢的。严格来说，主人她们是高于人类的生灵……所以说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才是最蠢的，你们现代的这些所谓的科技，勉强跟得上主人那个时代最低级的机械吧。“
最低级的……机械？
“那武器……”
“核武啊！核武还可以，我看过你脑域中关于核武爆炸的知识，核聚变什么的……不得不说你们还真是好战分子，这种武器都可以和主人的力量比拟了！”
凌欢黑着脸道：“你窥探我的记忆？”
“我还知道你和高凝在赤鹰王座上……”
“打住！”凌欢暗擦了一声，强行刹车：“也就是说，在你主人存在的那个年代，那个社会，科技要比现在还要发达？”
天凰踌躇了一下，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吧。在我们的时代，分为机械时代和智脑时代。在机械时代就已经完成了耕种不用人力，饲养机械化，以及……你知道吗？主人的朋友制造出了可以依靠水力带动机械的永动机……”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动机这种操作。就算可以借助自然力量，比如风力，水力，这种动力系统也会有消耗完的那一天。
但随着小凤凰在凌欢的脑海中描绘出一片地图，凌欢傻眼了。
那是一个比水车更加复杂，更加庞大的盘型机械，这个机械的一部分沉入了海底，另一部分则在山川，利用海水的动力牵动转轴，转轴带动齿轮，齿轮下的装置将山川上的巨石切割，粉碎，磨平后传送到另一个机械装置上……
这是一个完全自动化的机械中枢，集开采，运输于一体的庞大工业科技。在这个机械的带动下，凌欢看到了无数个依附于此的小型机械装置，这装置分为两类，一类作用于生活所需，自动织布，粮食炮制。甚至还有发酵设备。
另一类则为工业类，凌欢甚至看到一个木制的机械手从盘型机械的下端拿走批量生产的木条搭建出的……
石拱桥？
凌欢忘了，但这种不借助任何辅助设备，只用原木搭建，利用榫卯结构完成的建筑工艺，据凌欢所知，正史中出现是在隋唐时期。
从时间上推演，小凤凰的主人应该是在宋朝。宋朝时代是一个文化高度发展的时代，但机械……
别搞笑了好吗？
这种完全自动化的城镇设施，就算是现代也没有被发明出来！
一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凌欢询问看小凤凰，小凤凰摊手，她表示她也不知道。甚至对于凌欢脑域里出现的石拱桥，唐宋这些东西她也觉得莫名其妙。
于是凌欢明白了，他和小凤凰的思维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维度上。
一千年前的人类还只是人类，但小凤凰的主人，作为一个比人类还要高级的生命体，神！她们应该有了自己的开辟地。在那里，她们用着远高于宋朝时代人们的生产力幸福而又快乐的生活着。
但后来究竟发什么了什么？
神灭，佛灭，人类社会不断的发展壮大……
小凤凰叹了口气：“这些事情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善恶在心中，你心中有善，我本该助你的。”
“嗯？”凌欢楞了一下，几个意思？
小凤凰却像是不愿再说什么了，手一挥，凌欢脑域里出现的景象消失不见，而随着天凰接下来的动作，凌欢却是一愣。
因下意识想反抗，小凤凰却冷冷的喊了一声：“别动！”
兴许是这丫头的语气太过压迫，凌欢竟然真的没有动，任由天凰做她没有做完的动作。
以凌欢心眼所见，小凤凰竟将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完全吸收走了，黑色的生之力气息，红色的，那是格林放在他体内用以束缚他的神之力。
只是比之那些代表生之力的黑色气息，这红色的血气更加精纯，甚至精纯到已经化形般的存在。
小凤凰的动作并不停歇，她依旧在抽取凌欢身上的力量，血气一般的神之力吸收完了，就开始吸收凌欢身上黑色的生之力，生之力吸收完了。凌欢的命也就没了。
但凌欢没有阻止，对于这个只站在善恶立场的小凤凰，凌欢竟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信任。
看凌欢身上的生机在消散，甚至，他之前每一次受过的伤都在身体上显现出来，小凤凰皱眉：“看来我得快一点了。”
精神世界之外，格林忽然莫名的看了身边的凌欢一眼：“嗯？为什么还有别人的气息？”
贾思幽心里一动。难道……
格林行至凌欢身边，却正好见到他胸口处，原本早已愈合的伤口再次破裂，有红褐色的血流了出来。
“为什么力量在流逝？”格林自言自语一般，伸手触摸凌欢胸口的鲜血，手指沾一点放在舌尖品尝一下：“动脉血？你还不能死。”
说着，格林伸手触摸凌欢的伤口，指尖只是轻轻一划，神奇般的，凌欢的伤口竟然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