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仙子冷眼看着萨铃,如虚弱的病美人般靠在魔夏身上,无形之中透着万般惹人怜爱的气息,厌恶的撇开了眼。
“告辞!”
魔夏不再废话,转身扶着萨铃离开,魔族使团也随之退离宴会。
仙界众将喝的正痛快,眼瞅着魔族使团离开,倍感无聊,大家一哄而散,顷刻间撤了个干净。
军营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魔夏扶着萨铃回到先前住过的小院休息,使团离开仙界的日程因着公主生病只能暂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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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的夜,漫天雷光闪烁,倾盆大雨毫无预兆的呼啸而来。
军营里一片死寂,往日喧闹的场景不在,所有的士兵都躲回洞府歇息。
魔夏在大雨袭来之前,正趴在院内的石桌上无聊的数着蚂蚁,见雨势凶猛,溜到院外寻了个宽敞的山洞避雨。
萨铃自从宴会上回来后,就一直不舒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随队的巫医诊看过,没发现异样,只是说多休息就可。
使团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摩羯的手下,魔夏不相信他们,自已也不会看病,万般无奈只有枯坐着。
雨势越来越大,眼瞅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了,魔夏斜靠着山洞的墙壁坐下来,仰着头闭目休息。
寂静无人的小院里,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慢慢靠近了萨铃的房间,变身成朝华仙子的淑琴,目光深处带着决绝的狠厉,挑帘走了进去。
“谁来了?是淑琴吗?给我倒杯水。”
萨铃躺在床上,耳边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无力的睁开眼睛,捂着心口闷咳。
客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仅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你?”
萨铃敏感的察觉到危险临近,强撑起上半身抬头相望,看清映入眼帘的人,让她不由得心头大震。
“朝华仙子?你来干什么?”
“送你上路。”
淑琴幻化而成的朝华仙子目露凶光,右手心凝聚起一团幽寒的冷光。
“朝华仙子,萨铃马山就要离开仙界,何必苦苦相逼?”
萨铃感觉到死亡的威胁,用尽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悄悄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哼,死到临头,别白费力气了,你中了软骨散,没有解药,全身的法力尽失,现在的你,跟废人没有什么区别。”
淑琴冷眼看着萨铃戒备的神情,心里忽然涌出一股畅快的感觉。
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怎么样?
身份尊贵无比又怎么样?
身死道消,还不是和她这种卑微的奴仆一样,化为云烟,消散的无踪无迹。
值了,就算是死,有个尊贵的公主陪着,死的也值了。
“你,好恶毒!”
萨铃直到此刻才明白身体的异样因何而来,不敢置信的震惊过后是无边的悔恨。
悔自己的怯懦,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情敌面前退让。
早知如此,就该不顾一切的去爱,至少活的不憋屈,死的不冤枉。
“恶毒?呵呵,说的好,这个词我喜欢。”
淑琴嘴角噙着冷笑,继续一步步走进,紧贴在床边,凝聚着幽寒冷光的右手毫不犹豫的抬起,一掌击向萨铃的心口。
“噗!”
萨铃瞳孔猛地睁大,张口喷出鲜血。
“朝华,你,你杀了我,皓月不会饶了你的。”
本就浑身乏力的病体遭受重创,萨铃烂泥般瘫倒在床上,奄奄一息之际,愤恨的目光直刺人心。
“呵呵!你以为皓月有多在乎你?会为你报仇?少做梦吧!你在他心里连彩衣的一根头发都不如。”
淑琴为了搏命,幻化成朝华仙子的模样栽赃陷害,自然是要把戏演的十成足。
此刻在濒临死亡的萨铃眼里,幻化而成的朝华仙子一脸嘲讽,怨毒的瞪着她,万般的让人憎恨。
“咳咳!”
萨铃嘴角又溢出鲜血,受伤的心口撕裂般的痛。
不仅是伤口痛,神思更痛。
淑琴的话使得她在濒临死亡的最后一刻,彻底失去的求生的意志。
无边的痛楚和绝望汹涌袭来,眼前浮现出初见恩人时的一幕,在人迹罕至的孤峰绝顶,情窦初开的少女曾做过一场不为人知的美梦。
她的瞳孔逐渐放大,嘴角漾着甜美的笑容,仿佛回到初见的那一天,沉浸在美梦里,再也不愿意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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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有一道流星划过,就在萨铃闭上眼睛的一瞬间,魔夏猛地从半梦半醒间惊醒,后背腾起一股凉意。
公主?
刚才他似乎听见了公主幽幽的一声叹息,幽怨的声音是那么的凄苦无助,蕴含着无边的伤痛和绝望。
铁塔般高大的身躯猛地从地上弹起,冲入漫天迷蒙的雨幕之中。
“谁?”
就在他即将回到萨铃居住的院落时,突然发现一道模糊的人影拔地而起,驾着遁光仓皇而逃。
那人速度极快,雨势太大,他看不清楚。
心中牵挂着公主的安危,来不及多留意,驾着遁光降落在地,他大步流星的朝萨铃居住的客房冲去。
“公主,你还好吗?我可以进去吗?”
来到萨铃客居的卧室前,魔夏轻敲房门,侧耳倾听着屋里的动静。
房间里一片死寂,压抑的气息萦绕四周。
心猛然揪紧,不好的预感四处弥漫,魔夏不顾一切的推开门,大步冲进房内。
“公主!”
来到床前,看到萨铃浑身是血,已然气绝身亡的惨状,铁塔般高大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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