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员见状，终于是解脱般的连连点头。
西装男黄警官冷哼了一声，说道：“还真是大牌子，这么多规规矩矩。”
“给脸不要脸。”秦华海讽刺了一句，跟着警员往里面走去。
在看守所一间探访室里面，秦华海看到了唐老爷子。
老人家晚年进狱，又遭逢生意失败的打击，让他一下子彷佛又苍老了起来，往日昂扬的斗志现在只剩下一片颓丧，连头发胡子都凌乱起来了。秦华海缓缓的伸出手过去抓话筒，感觉整只手都重若千钧似的，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让他的手都有些颤抖。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老人家的感觉。
“老爷子，还好不？”话筒接通，秦华海轻声细问道。
唐老爷子顿了一会儿，开声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秦华海傻傻的应着，说道：“不好意思，又连累老爷子您了。”
“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而已。”唐老爷子说道：“我可以进来，但是你却不行。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进来。”
“为什么？”
“公司若是破产了，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想来他们还不至于拉我去枪毙。有你在，我在牢子里也可以安度余生。”唐老爷子说道。
“这两天在看守所没遇到什么不长眼的家伙吧？”秦华海问道。
“没有。他们都知道我是你们三大帮派的朋友，个个都对我恭敬着。媛媛非常任性，将来必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小秦你在外面记得帮我多看着点儿她，不能宠溺，也不能让她受太大的委屈。”这一番话已经有托孤的味道了，显然唐老爷子已经知道了这次的事情很难善了，做好了一辈子在监狱中渡过甚至是被判死刑的准备。
“老爷子放心，我一定会的。”秦华海说道：“这事情也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步，未必就解决不了。”
“很难啊。几十万人，都中毒了！我这个总经理没监控好药品效应，本来就难咎其责。”唐老爷子感叹道。
“药效当时不是检测过很长时间，确定没问题才上市的吗？”秦华海询问道：“怎么还会出现中毒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当时产品研究出来之后，我们已经做过四五个月的药效检测了，一共进行了差不多过百次试验，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生问题和副作用。直到上市之后，我们都还在跟进着之前的试验，也没发现药效有什么问题。不过警方的人却说有很多消费者都出现副作用了，已经发现出现副作用的消费者将近一成了，差不多是三万多人。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秦华海皱起了眉头，他察觉到了一个问题，药效检测之时有过百人服用过润泽万人，时间远比其他人还要久。但是却没有一个出现过中毒事件。而现在上市的产品卖出去却已经有了将近一成的人中毒了，说是产品本身就有问题，这个从概率上来说，根本就说不过去。前面一百人难道都是幸运儿，吃下去的产品都是没用副作用的，而别人吃下的产品却带上了副作用？
这个概率太小了，秦华海不会相信。
“会不会是我们前面质检的时候抓得比较紧一些，后来发现没有人中毒，就在质检方面上放松了？或者是有人在给我们下毒？”秦华海询问道。
“产品质检我一直都抓得很紧，前期质检因为是大家都没接触过这个产品，不知道标准如何，所以反而碰到了不少麻烦。但是后期随着标准越来越详细，反而后期的标准比前面还要高许多，质检方面应该不太可能存在问题。你说的有人故意下毒我倒是有些可能性。”
“你们质检的时候有没有做过毒素测验？”秦华海询问道。
“做过。不是我怀疑小秦您，其实你们提供药材给我们，我们都要仔细检测，然后药材压榨，药材风干，药材提取--每一个环节我们都有精密的仪器要做好质量检测。”唐老爷子说道。
“那就奇怪了。”秦华海猛的想起来了司马家的那对妇女，以她们的本事，若是混进去自己医药公司，随便一点毒素进去，仪器都很有可能检测不出来。毕竟仪器是死的，想要规避过去仪器检测并不困难。
“老爷子再想想，除了这些方面的问题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疑点？”
“没有。”
“那好。我先去查办这事情，回头有问题的时候，再过来找老爷子您咨询一下。”
“嗯。你也要注意安全。”老???子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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