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锡率领众道门弟子来到地下暗河时,整个空间已飘起了鹅毛大雪,暗河冰封三丈之厚,河面之上布满了扭曲蜿蜒如蛇的冰雕,其中零星散落着巨型冰雕,冰雕栩栩如生宛如活物,冰块内竟真的封冻的生物,青牙赤目的青电寸蛇,长着虎头无目鱼身的地下巨型怪鱼,头顶犄角的巨齿大鳄等等不一而足通通定格在河面冰层之中,如此别样壮丽的场面自是出自北冥奔雷两兄弟之手,他们修炼的本就是水系法术的祖宗法诀,此地又有地下暗河水气充沛,再施展起“千里雪飘”当是如虎添翼,不可同日而语。
二十七位道基修为的道门弟子分列四周暗含阵法将下来的修为浅薄的弟子们护在中央,其井然有序层次分明好似久经沙场训练有素的百战军队。
地下暗河流经此处河道骤然拓宽,处处显现斧凿之痕,可见这段河道是被人后来加宽开掘的。
河道自然是由缔同会的人开掘的,河道之上漂浮着七座偏殿十三座别院将三座正殿拱卫在中央,便是最好的说明。
众道门弟子结成阵法向建筑群小心推进,任谁都知道这里便是缔同会在卑窟山分舵的真正巢穴所在,缔同会的人若是没有离开必定集中在这二十三座建筑物之中,故而谁也不敢粗心大意,不然将会迎来难以相信的灭顶之灾。
三座正殿中间的一座宫殿骤然燃起灯火,通明的灯火将整段暗河的黑暗驱散,整个建筑群更显得金碧辉煌庄严华贵。
道门弟子们倏地停住脚步,一百多双眼睛紧盯着燃起灯火的殿宇。
“有朋不远跋涉千山万水而来,却未能守户相迎,实无颜面再见诸位,在此向诸位高朋赔罪,还请原谅则个才好。”声音自大殿中传出,话音未落自大殿之中缓缓走出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短须儒衫,面具清癯颇有几分大儒风范的老者。
老者无喜无悲一手负后立身大殿石阶之上,与众人遥遥对视。
老者虽是在为自己的无礼而道歉,但他连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有的却是找麻烦的意思。
不论是谁被人杀上家门都绝不会没有脾气,所以他又不是在找麻烦,而是在讨说法,江湖人讨说话通常是用手里的刀子,这位老者虽没有手持刀剑,但正是因为没有刀子才更加危险可怕。
陈雨已经变色,他竟看不透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大儒老者的修为,因为老者身上连一点灵力都没有,竟与一位不懂修炼法门的凡人无二,但正是看不出对方的灵力才更危险更可怕,因为能到这里来的绝不会是一位普通的凡尘老人,除非这位老者已有元神或是更甚的修为,故而能轻易收摄体内的法力灵气,若是如此以陈雨脱劫修为再加上有一件九天阁镇派法宝在手自然不惧,但想要尽数护住道门弟子们却有些无力了。
孟锡抱拳道:“前辈言重了,我等不请自来才是失礼。”
老者道:“立场不同,不外乎如此。”
刘青原一时大意没有看住褚成广,褚成广排过众人戟指老者,啐道:“元神修为又如何?在我九大道门弟子眼前仍与土狗瓦鸡毫无区别,照样碾杀如无物。”他自觉的自己这番言辞说的霸气非凡
但在他人听来却无异于在自寻死路,而且是拖着百十号人与他一起自寻死路,不说同行而来的道门弟子们,单是刘青原便一脸铁青,心中暗生杀机,褚成广一路闯祸不仅丢尽天元派的颜面还因此输了一把阳神级数的飞剑,若不是看在他老爹的面上,褚成广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者好似没有听到褚成广的说的话一样,看也不看他一眼,抬首望着暗河穹顶像似看着无尽的虚空一般,半晌后说道:“本座不愿多造杀戮,你们还是走吧。”
褚成广遭到无视,怒火冲顶的冷声道:“我们却很乐意手刃你这条老狗,取了你的狗命再走也不迟。”
老者低首扫了褚成广一眼,褚成广只觉一身精气神连带魂魄好似随时会被吸入老者黑白分明平静无波的双眸之中一样,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双腿软绵躬屈,若不是因藏在他丹田之中的火云剑感应到主人有危险及时送出大量灵力,褚成广早已跪倒在地了。
老者叹道:“千年之前道门之中,俊杰无数风采盖世,只可惜他们命途多舛,不然怎会有如今的缔同会存在。”
孟锡与陈雨看到老者的那一眼后,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孟锡道:“他们为人界奉献一切,早已千古流芳永垂不朽,他们并不曾真正的死去而是活在我们的心中,也必将活在后来人的心中,他们并不曾死去而是在引导着无数后人走向光明正途。”
陈雨道:“千年之前我道兴隆俊杰辈出,一代翘楚当首推苏清前辈无疑。”
老者双目精光闪烁,每当他听到着两个字时心中总会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无匹的崇敬之意,他再次昂首望着虚空沉默无声。
孟锡与陈雨也没有再说话,也没人敢再说话了。
老者目光落在苏清暄身上,道:“你是他的孩子?怎会这么小?”
不染尘埃从容淡定如仙的苏清暄也难保持往日的那份沉静,哀声道:“爹爹一直不肯相信娘亲已死,因此将我封印千年避免我的成长加快娘亲体弱衰老的速度,直到二十年前他忽然回到流川谷将我解封后便立即离去了,至今音讯全无,前辈可知我爹的下落?”杜鹃啼血哀痛难抑,仇决满心哀伤不止,只恨苍天不公竟忍心让这样一位本该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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