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峰今天来只是充当配角的，看到王二毛不说话，他自然也不会开口。
张德茂站在一旁，表情看似平静，其实内心还是挺紧张的。
“张老板，你往河里排过几次污水啊？”王二毛突然问道。
“我......”张德茂一怔，接着笑道：“王主任说笑了，我从来没往河里排过污水啊！”
王二毛深深望了张德茂一眼，突然笑道：“张老板别紧张，我跟你开玩笑的！”
“啊！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为好！”张德茂笑了笑。
王二毛又转身看了看污水处理器，笑道：“这个机器够新的嘛，应该没买多长时间吧？”
“这个污水处理器已经买了好几年了，由于我保养的比较好，所以看起来新一些！”张德茂说道。
王二毛围着机器绕了一圈，然后就拉着蔡青峰告辞了。
望着王二毛和蔡青峰离去的背影，张德茂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出来造纸厂，王二毛笑道：“看出问题了吗？”
蔡青峰一愣：“什么问题？”
“那个污水处理器明显就是一个新货！”王二毛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那个张德茂不是说了，由于保养的好，所以才显得机器新。”蔡青峰说道。
“是不是，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王二毛掏出了手机。
“打什么电话？”蔡青峰疑惑的问道。
“刚才我绕着那台机器转了一圈，发现机器最后面有一个生产厂家的联系电话，我当时就记下来了！”说着话，王二毛拨出一串号码，不一会儿，手机通了：“喂，你好，你们是生产污水处理器的厂家吗？”
“对！我们是生产污水处理器的！”手机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种机器贵不？”王二毛问道。
“这个要看你定做多大的了，功能不同，价格也不一样的。”男人说道。
王二毛沉吟了一下：“我就想要高河乡造纸厂的那种类型！”
“哦！你是说那种类型的啊！”男人说道：“那种是我们厂子最先进的机器，大概需要30多万！”
“这么贵？”王二毛一惊。
“已经不贵了！我们厂子的质量好！机器的寿命也长！”男人说道。
“嗯，高河乡造纸厂的这台机器买了多长时间了？”王二毛问道。
“也就半年多点吧，咦，你问这个干啥？”男人问道。
“呵呵......随便问问！”王二毛笑道。
“你到底买不买机器？”男人有些不耐烦了。
“价格太贵了，我需要考虑一下！”王二毛说道。
“那你考虑好再给我打电话吧！”说完，男人就挂断了电话。
蔡青峰问道：“怎么样？”
收起手机，王二毛笑了笑：“造纸厂的机器不过才买了半年！”
“啊？张德茂骗了我们？”蔡青峰说道。
“现在就面临了一个问题，半年前，张德茂没有买污水处理器，那造纸厂的污水都排到哪里去了？”王二毛说道。
蔡青峰呆了呆，说道：“你的意思是，半年前造纸厂的污水全都排到了河里？”
王二毛点点头：“估计是这样！”
“可是......”蔡青峰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可是寻遍整个上游，也没发现造纸厂往河里排放污水的管道啊？”
“走，我们在到河边看看去！”王二毛招呼一声，抬脚朝河边走去。
蔡青峰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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