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医院，本来一直眉眼带笑的厉靳南脸色却沉了下来。
看着那穿着白衣大褂的穆斯年，声音阴沉，“姜宣还没有过来？”
穆斯年点头，厉靳南的脸色更沉了。
站在厉靳南身边的顾盼全程保持沉默，小脸上全是温顺乖巧，可是心里面却有复杂的感觉。
姜宣？为什么又提起了姜宣呢？
为什么要让姜宣来这里？让她见姜宣吗？为什么？
已经认命打算安静呆在厉靳南身边的顾盼，眼睛闪烁，胸口闷闷的。
温润的眸子看向厉靳南阴霾的脸庞，而他好像察觉到了顾盼温和的目光，脸色却更阴鸷。
阴狠的目光在顾盼皙白的小脸上扫过，他忽然快步走到了外面寂静的走廊上，拿出手机。
向来都是在第一秒接起他电话的姜宣，这次在厉靳南连着打了好几个以后才接起。
“靳南……”
女人绝望的哽咽声从手机里面传了出来，可是厉靳南却没心思去关心她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冷声打断。
“你人呢？”
本来就羞耻屈辱难以说出口的哭诉被厉靳南冰冷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姜宣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衣衫不整的她正蜷曲在小树林里，天气沉闷有些昏暗，树林潮湿虫子遍地。
在这里呆了一夜的姜宣，身上雪白的皮肤都被咬上些许红点。
这个时候她才猛然从悲伤里面反应过来……
靳南让她今天在医院等他……
本瑟瑟发抖仓皇的她猛然爬了起来，生怕电话里面的男人再次抛弃她，边哭边仓皇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去……”
厉靳南眉头一拧，挂了电话。
——
两个小时过去，已经十二点多。
厉靳南又一次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眼底的阴霾又多了一分。
而顾盼一直很乖巧安静的坐在厉靳南的身边，即便是肚子饿了，她也没有打扰这正满脸阴鸷的男人。
不停的捧着水杯，喝水。
就在这个时候厉靳南才注意到顾盼，声音冷硬，“饿了？”
顾盼在厉靳南阴霾的脸色下，很犹豫，没吭声。
厉靳南稍稍放缓了自己的脸色，缓声道：“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吧。”
顾盼一怔，声音细小乖顺，“厉叔叔你不要等姜小姐了吗？”
提到了姜宣，厉靳南的脸色又沉了沉，阴冷一笑，直接将顾盼拉了起来。
“去吃东西。”
可是刚出穆斯年办公室的门，就有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跑了过来。
是姜宣，蓬头垢面，却遮挡不住她那美貌的脸庞。
然而她这样邋遢的样子……
顾盼眼底闪过一抹震惊，而厉靳南在看到姜宣的时候，脸色重新变得阴鸷。
“靳南……”姜宣哽咽着想要说什么，却被厉靳南冷声打断：
“去穆斯年那里。”
姜宣一怔，苍白着脸色看这里靳南，千言万语都被阻挡在了喉咙里。
特别是，看到他身边温顺美丽的女孩儿，清纯而绝美，不食人间烟火。
她那同样绝美的脸庞上露出怔忡，呆呆愣愣的看着顾盼不知道作何反应。
顾盼被姜宣看的有些不自在，小脸上带上温和礼貌的笑容，“姜小姐，您好。”
女孩儿光鲜亮丽的外表，甜美可人的笑容忽然让姜宣意识到了现在蓬头盖面的自己。
仓皇的后退了两步，精美的脸庞上带起的笑容却比哭还难堪。
“你……你好……”
苦涩的话刚从喉咙里面发出，可是这个时候厉靳南已经带着顾盼离开。
只留下姜宣呆呆愣愣的一人，过了很久，她的泪水才流了下来，沾染了整个脸庞。
木讷的转身，朝着穆斯年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穆斯年被姜宣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里面，姜宣从来都是优雅得体的。
姜宣看着穆斯年，喉咙发哑：“靳南……靳南让我找你……”
“嗯，他让我带你做雏女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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