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澄却是楞在路边上,呆呆凝着马路另一边的那双人。
她刚刚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转过身去时,看到了一辆黄色的大货车差点撞上了他们。
她吓得浑身都没知觉了,手颤巍巍地往脸上一摸,满满地都是泪水。
说出来也不怕丢人,那真是吓出来的啊。
那个出租车司机也是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本来还想载个客人收工吃午饭的,却亲眼目睹了一场差点发生的悲剧。
一想到可能血溅当场那种血腥画面,他的胃就突然饱了,咂了砸舌,看向地上的那个被抱紧了的女人,“喂,姑娘,你还用不用车啊?”
蓝歌仍是心有余悸,明明想说话,可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席云峥抢了蓝歌的对白,说,“麻烦把你的车开走!”
蓝歌瞪了一眼席云峥,席云峥慢条斯理地起身,像是个没事的人,好像刚刚差点被撞死的那个根本没有他。
蓝歌两腿软软的,没力气站起来。
女人眼梢末的淡淡泪痕突突地撞进他眼底,他勾了下唇,“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音落,便将这个瘦弱的女人抱了起来,往对面走去。
“蓝歌,你还好吧?”一见到席云峥抱着蓝歌过来,田澄就快步上前,一脸抱歉恼恨,哽咽着说,“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你走,你也不会差点被货车撞到。都怪我,都怪我……”
瞧着田澄那歉疚的样子,蓝歌温柔地摇摇头,“只是意外,不怪你。”
郑恒往那辆大货车开走的方向瞄了一眼,硬朗的眉不禁拧了下,这不像是意外那么简单。
夏雪双眸已经哭得红肿,透过眼里的雾花看着席云峥就那么抱着蓝歌。
在她面前,这个男人都这么毫无顾忌了,这教她情何以堪啊?
她委屈地咬了咬下唇,满眼泪水地望向席云峥,嘤嘤哭道:“阿铮,你的手……流了好多血,还是先把蓝歌放下来吧。”
经过夏雪这么一提醒,他这才意识到什么,眸光沉淡的瞟过怀中的女人,尔后,慢条斯理将她放下。
田澄见蓝歌落地,过去相扶。
蓝歌惊魂未定,一双腿还是有些不听使唤地发软,就倚了一把田澄,视线却不由地朝席云峥的手上看去。
在对上他血淋淋手背的那一刹那,她心口猛地一跳。
刚才为了救她,他用自己身体护住了她。
她浑身上下没有受一处伤,倒是他紧紧搂着自己,在地上打滚时,挨着水泥地面擦过,手背上的皮肤给擦破了,那伤口很深,面积很大,隐隐可见里面丝丝血红肉理。
蓝歌眉间微微蹙了下,听得席云峥淡淡扫了自己一双破相的手,一笑而过,“不碍事。”
蓝歌宁愿今天受伤的是自己,至少不欠他什么。
一时间她心情复杂捣腾,不知其味,说一句谢至少才与礼数相合。
“席总,不管你今天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救我,都谢谢你,但如果有下次,请你无须相救,蓝歌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有些不敢去看席云峥一张笑得阴阳怪气黑气冲天的脸,趁着席云峥还没想起她泼了夏雪一身红酒这事,就拉着田澄赶紧离开。
那个女人单薄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他的眸中,他想,救这种薄情寡义的女人,还真是多余。
拉开车门,钻入车里,夏雪也失落地跟进去。
郑恒望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席云峥,他那个脸色,真真像被泼了狗血一样难看。
他心中叹了口气,恭敬问道,“席总,去哪?”
席云峥板着脸,口气很冷,“回半岛豪庭。”
夏雪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抽泣着。
然,身边的这个男人根本无视她的眼泪,不闻不问,一双黑眸沉默地盯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
送夏雪回到住处后,便匆匆离开。
在车里,他沉思半晌,才对郑恒说道:“郑恒,今天的车祸去查查看。”
“是。”
郑恒应了一声,本来他还想提这件事来着,席云峥却先开了口,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
确定席云峥离开后,夏雪就赶紧联系了宗良,直至黄昏才联系上了他,得知他在兰桂坊,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兰桂坊早就成了两人的tōu_huān窝,私约起来已经熟门熟路。
夏雪踹门进房,将门用力甩上。
屋里一股子的刺鼻的烟酒味,令人恶心,她冲着正在喝酒的宗良大吼,“宗良,你还有心思喝酒?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席云峥撞死了?”
“哼……怎么,你心疼了?你心疼他了么?是啊,他是你的未婚夫,我这种就该活该替你卖命,帮你杀人,让你呼来喝去,他满足不了你时,还得填补你的空虚,我他妈都是活该么?”
宗良愤怒起来,一张阴晴不定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夏雪,重重地摔了手里的酒杯。
他妈的,去杀人难道他就不怕么?
人之初性本善,谁生下来他妈就愿意作恶,要不是走投无路了,他才会去犯法,他也怕有报应,他也怕!
这个女人没有一句好言好语,倒是劈头盖脸地来了一顿骂。
他心里就只有那个男人,没有一丝半点的他。
夏雪很少见他动怒,除了在宗家的时候,他一次一次迫使她tuō_guāng衣服,躺下。
她不同意,他就发怒,后来她学乖了,他也就温柔了。
大多数时候待她也是好的,有什么好处都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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