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就觉得这男人好像正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女人,模样安定而温柔,并不像是她和他之间那种关系所该流露出的温情。
她腼腆的时候,低下头来,颊畔两朵红晕,还是听到他出声。
“坐下吧!”
她解开身上的围裙,在他面前落座,低头吃早餐的时候只觉得这味道真是糟透了,若她是男人哪怕是个金主,吃到这样莫名其妙的早餐肯定是要发飙了。
可是偷偷抬头去打量他的时候,只觉得这男人吃得极为认真,也不说话,兀自低头吃着,间或抬起头来看一看她。
她有些犹豫,挣扎了半天还是问。
“好吃吗?”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作祟,她总觉得面前的他像是哽咽一般,着急吞下桌上所有的食物后霍然起身,背对着她以后直接向大门而去。
“再不要来了,你以后都不要到这里来了,明天我就把这里卖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来。”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就见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这套有些破败的房子里面。
她回身的时候,继续去望这间跟他完全不搭配的套房,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买下这样一套房?
有经过的邻居,错将她认成曾经住在这屋子里的某个人。
她笑着同对方打招呼。
“不是,我不是那个人。”
邻居笑笑,狐疑又去看着她。
“说来也是,那个人从这里搬走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再说她也没在这住多久,看来我还真是老花了。”
她又笑笑,准备从这间不属于自己的房子里退出去的时候,那邻居几步又上前。
“那你认识她吗?那女孩从前在这里租房子住的时候,有时会教我的孙子画画,她画的画可好看了,还说以后要当什么珠宝设计师。”
她一怔,问那人是谁。
邻居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摇头。
“记不住了,人老咯!”
后来她就成了他的“好吃友”。
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那男人要么不打电话给她,要么打给她也是约她出来吃饭。
去的,多是情调极好的高档餐厅。
却都是几盏昏黄的小灯从头顶映射,影影绰绰地照在两个人周围,让人看不清颜色。
多半时候他也是不说话的,就跟她两个人安安静静坐在桌前吃饭,只是时不时会抬起头来看看她。
有时候她实在憋得难受,试探性地跟他说上几句,只要一唤“南总”他就皱眉。
“少白,你叫我少白就行了。”
于是她唤他“少白”,看似亲密,却又总像隔着什么,她站在他的身边,却无论如何都走不进他的心里。
就像他的心里已经有人,装得很满很满,却又藏着掖着,拼命压抑死命去藏,仍然惶惶不可终日。
他跟她吃饭,他陪她逛街、看电影,做尽一切恋爱中的男女都会做的事情。
他甚至给她买了房子,买房子那天,他亲自开了车过来,载她到全城最豪华的楼盘之一,她知道那是他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楼盘之一。
她跟着他走进销售中心,周围都是闻讯赶来的销售公司高层和开发商的头头,他们前前后后将那男人包围了个彻底,她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
她看见南少白一路昂首阔步地在前面走,身边不时有人向他汇报工作情况的时候,他转头,看到跟在后边灰溜溜的她,一招手。
“来,不是给你买吗?”
那是安小柔第一次在除了摄影机前以外的地方,同时被这么多人注视。
那些本来围在他身边的男人女人,全都用着一种阴阳怪气却又莫测高深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她知道,就现在自己的状况,就算中了五百万彩票的头奖,也未必买得起这里的一套房子,同时享受得了这么多高管的近身伺候。
她有些脸颊发烫手心发热,却还是寻着那声音的方向快步奔上前去。
伸手去拖他的手时,他并没有挣开,安小柔立时便窃喜了一下。
周围那些欣羡或是异样的目光,到底都让拖着他手的她觉得自己不太一样,快乐而欣喜的,就是沾在全世界的顶端,被所有人注目,被所有人仰望。
她能感觉到这男人对自己的不同。
至少,不像顾瑀玲给她介绍的那些饭局里头,总是色迷迷或是怀揣着某种目的想要接近她的男人。
她总觉得南少白跟那些男人都不同。
他要的,不是她年轻的身子、不是她漂亮的脸蛋。
如果可以,她还想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更多。
选完房子之后,他们去吃意大利菜,他举止优雅无可挑剔,教她选酒,与试菜,鲜花与烛光中与她喁喁细语,向她讲述世界几个顶级酒庄的好年份,和他总想去却怎么也不敢踏足的法国的一间小酒庄。
安小柔就在这些光影绰绰里看着面前的男人,与他一起多时,他一直行之有度,与她保持着亲近却并不怎么亲密的距离。
看着他心情好时多与自己说话的模样,她觉得他简直就是极品。
散场的时候她还是不自觉邀约。
“少白,你对我这么的好,难道就不想要我回报些什么吗?”
她说话的时候整个身子明明都在颤抖,却还是魅惑着一张容颜,整个人娇滴滴的,在车前拦下他的身子挤在他身前。
街边不时有车经过,亮起的车灯间或映亮两个人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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