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萋萋静静的凝望盛嘉彦,等待他将过往的一切全盘托出。而盛嘉彦的神情似是带着极具的痛苦,仿佛回忆起当年蛮荒一战时,他既是痛苦又是悔恨。孟萋萋知道,要盛嘉彦亲口说出到底发生何事,无异于重新揭开他血淋淋的伤疤。但她必须要知道,纵使真相可能让她无法接受。
“陛下!”外间传来统领慌张的声音。
“你们先退下,有何事晚点再来回禀。”盛嘉彦闭了闭眼,让人先行离开。现在他跟孟萋萋的心情都很复杂,俩人之间需要一个彻底的交待。
贺统领一向最为忠心,周行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今他却一步不退,坚持站在门外禀告:“陛下,小殿下刚才不慎掉入湍急的河流之中,臣等刚刚将殿下救回,请您尽快去看看。”
周誉礼落水了?!孟萋萋心头一惊,就要掀被下榻。盛嘉彦连忙紧紧按住她:“你的魂还不够稳,不要到处乱走了,我去看看就是。”
“周誉礼是周行唯一的儿子,一定不能出事。”
盛嘉彦点点头,安抚似的替她缕顺发丝在耳后,随即转身出门。他推开门离开的那一瞬间,孟萋萋闻到了外间秋意冷冷的味道,间或着雨后泥土翻起的清新。这样清冽的气息让孟萋萋的思路更加清晰起来,她按了按额头,躺的太久四肢都有些无力。
“娘娘,您可要奴婢传膳?”盛嘉彦为她安排的小宫女从门外进来,看见孟萋萋坐在榻边便如此询问。
“不必了。”她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心里担心着周誉礼,还想着盛嘉彦该全盘交待的事。
她只是一个出神,脑海里却忽然闪现一个危险的想法。孟萋萋只是微一沉吟,便默默地下榻来到窗边,看着外头的守卫不过只有门口的两个。
“”
打定主意的孟萋萋转身回到房内更换衣裳。
阿彦,你千万不要生气,但我必须这么做。留下这样一张字条,孟萋萋便从琼楼窗户翻身掠下,先是踩着二层的台阶,脚踝不知磕在哪儿了痛的孟萋萋险些惊呼出声。好在她死死忍住了,否则又要招来侍卫。
在猎场另一头的盛嘉彦当然不知道孟萋萋已经夺窗而逃,他此时此刻看着躺在榻上周誉礼苍白的小脸,脸色十分凝重。
“陛下,”太医请脉后起身回禀:“小殿下坠水染寒,但额上有少许淤青,所以才昏迷的久了些。只要按时服药,相信不日就会苏醒。”
盛嘉彦颔首,指了人下去跟着太医去拿药。
太医却犹豫了一下,最终忍不住道:“陛下,以殿下目前的伤情来看,最好还是回宫静养。猎场虽草药齐全,但到底比不上皇宫里头。”
盛嘉彦点头,转而向衰神道:“传令下去,明日回宫。”
衰神转身出去传旨了,贺统领才默默回禀盛嘉彦:“陛下,属下先前去查看了殿下坠水的地方。发现除了泥土因为雨天湿软造成的滑坡以外,还有一些人为的痕迹。”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里面装着他之前发现的东西。
盛嘉彦打开后只是略扫一眼,面色便有些不大好看了。他让贺统领将东西收好,只说:“知道了。这件事回宫再论,这几天你亲自在皇子身边看着。”
孟萋萋一路打听着想南下而去,她都打算好了。先不动声色尾随,等到合适的机会再把那个符咒偷回来。孟萋萋这一理想抱负刚出现了个苗头,就被人无情的掐灭了。
因为她刚刚跑到了猎场的后门出口处,就被舒妃逮了个正着。
舒妃看孟萋萋轻衣简便,行事还鬼鬼祟祟的。不由得迟疑道:“皇后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
孟萋萋心慌不已,故作淡定道:“躺了许久,出来走走而已,好巧啊舒妃,在这里碰到你。”
舒妃换上一副得意的神情:“娘娘您病了许久,这琼楼的内务都要臣妾来打理。臣妾也不想四处走动多费脚程,可还不是得亲自跑来跑去的办事。谁让您病着,皇上又无心顾及旁人呢。”
舒妃再拖一会,估计盛嘉彦就要发现她逃跑了。孟萋萋急的手心出汗,她还不得不配合着舒妃,事到如今她只能豁出去了。
于是孟萋萋靠近舒妃,小声道:“你知道吗,其实我有个秘密,不得不先离开猎场一趟。”
按照正常的反应来说,孟萋萋说完这句话舒妃就应当问她是何秘密。然而她刚刚说完,舒妃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惊喜和得意,还有一丝‘机会到来大仇得报’的笑容,看的孟萋萋心里一颤一颤的。
果然,舒妃下一刻立即扬声大呼:“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里啊!您身子刚好可不要乱走,臣妾十分担心呢!”
孟萋萋还没反应过来,舒妃便笑着靠近她:“皇后姐姐,妹妹可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没有,但您想要私自逃离猎场并且背着陛下,这个臣妾是了解了。到底要不要听你的秘密,不如先问问陛下吧。”
舒妃心里乐开了花,完全不顾孟萋萋一副吃了不明物体的表情。孟萋萋的无言以对在舒妃眼里,那就是做贼心虚。
舒妃了解周行,知道周行多疑,而且之前帝后关系奇差无比,就是因为周行忌惮孟庸的母家,所以对她百般不信任。如今孟庸自己扬言有秘密想要私自逃离猎场,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舒妃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临了,便更是抓着孟萋萋不肯放她走。
舒妃硬是拽着孟萋萋在原地等盛嘉彦,孟萋萋百般挣脱不得,开始利诱:“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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