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梓枫让我小心识人,我便对冯雨阳和盛晓鸥留了心,不肯再多说一句话。盛七小姐邀请我同演话剧的事情我到底还是找个借口给推辞掉了。冯雨阳非常高兴,连连称赞我够朋友。既然拒绝了人家,校庆那天我便没有参加,而是借口得了感冒,在家里休息。
我的肯于认错的态度让林梓枫和卫苒都很高兴。
5月的时候,戴倩雯被检查出终于怀了孕,梓枫非常高兴,他好像完成一件大事一样舒心了。既然女人怀孕了,杜绝房事,梓枫便非常心安理得的不再上女人的床,专心在家里陪着我了。被他看着,我其实很辛苦,女人看不见他上门,便吵闹着要住到我家里来。
“你可千万别把她招来,我看见大肚子女人就头疼。你还是去陪她住吧。”我说。
“她已经怀孕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还去干什么?你当初不是还生气了吗?我反正是不会再去她那里住了。”梓枫一口拒绝。
但是为了安慰戴倩雯,梓枫还是每个周末都去她那里看望,并且派了小墨去照顾她,小墨非常不愿意,但是还是不得不去了。
我来了上海这几个月,大概是水土不服,肠胃总是不舒服,一天早上吃了小财宝给我端的皮蛋粥,就呕吐起来。卫苒吓坏了,那天也没有去学校,要陪我去看病。
“去医院吧?我陪你。你现在还怕不怕打针?”
我一听他说起打针,把头摇的如同拨浪鼓。
“不要,不要,我不要打针。我还是看中医吧。吃中药就好了。”
“哪里有中医?”
“孙映梅不是说他们在南京路开了诊所吗?就去找她吧。还没去看望她呢。”我想想说。
“那就去吧。”卫苒也很想去看看。
我们一起出门,没有坐家里的汽车,而是坐了黄包车。因为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孙映梅他们的落脚之处。
南京路是上海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在马路的中段,果然有一家淮山堂的药店。我们走进去,廖志勇正在柜台后面给客人包草药。
他看见我们,非常吃惊,赶紧送走了顾客,就把我一把抱住。
“无双,卫苒,真的是你们。一年多没见了,你们俩个比从前更加风采了。快到里面歇着。”他拉着我,把我们领进后院,随后上了门板。
“映梅,快看谁来了?”他一进去就大喊。
孙映梅正蹲在院子里烧煤球炉子,拿着一把破蒲扇使劲扇风,炉子里冒着浓浓的黑烟。
“咳咳咳,卫荏,是你们?太好了。我这些日子一直想念你呢。咳咳咳——”她被浓烟呛得使劲咳嗽。
“哎呀,这是怎么弄的啊,好呛人。”卫苒赶紧拿出手帕捂住鼻子。
我也不由咳嗽起来。
“这是煤球炉子,你没看见过?上海的弄堂里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生火的。咳咳咳——”孙映梅大声咳嗽的说。
我真的没有见过这种小小的炉子,从前干娘家都是烧大炉子的,里面是烧大煤块。大力哥家连煤块都没有,一直是烧木柴,烧大土灶的。
“卫荏,到屋里坐吧,这里太埋汰了。”廖志勇提了茶壶要给我泡茶。
“炉子都没烧着呢,怎么烧开水?给我吧。我来泡茶,你去买菜吧。中午好好做几个菜,买个蹄膀来吧,再买一条鲜鱼。”孙映梅笑着吩咐他。
“好咧,我这就去。卫荏,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来。”他说着,忙提了菜篮跑出去了。
孙映梅终于把炉子的火扇着了,火苗冒出来。
“啊,我的天啊,终于点着了。卫荏,去那边柴棚里给我把煤球拿来。”她转头吩咐我。
我赶紧去拿了一个竹编的簸箕,托了一个圆滚滚的煤球给她。
“给你,煤球。”我说。
她转头看看我簸箕里的那个煤球,惊讶的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你可真是啊,你怎么就拿了一个?一个煤球够吗?总要把炉子烧旺啊,至少要四五个啊。你家煮汤圆只放一个吗?真是大少爷,哈哈哈。”
我红了脸。煤球是煤球,怎么能和元宵比呢?我怎么知道要填多少煤球啊?我平时没有做过饭的。
我又走去多拿了几个煤球,一股脑都扔进炉子里。
“哎呀,我的妈呀,你倒是慢点啊,你这么一气扔进去,就把通风口缝隙都堵死了,不透气,火怎么能烧着煤球呢?”她赶紧拿了一个铁条子,一阵猛戳。
炉子终于烧好了,煤球红彤彤的,孙映梅忙把茶壶放在炉子上。
“好了,等水烧开了,就可以泡茶了。走吧,进屋吧。”
我们一起进了屋子,房间很小,一个个隔开,有三间吧。阳光不是很充足,白天小客厅也要开着电灯。家具只有一张桌子,铺着白色台布,还有四把椅子。沙发是没有的。
孙映梅是喜欢干净的,房间虽然简陋,但是到处都擦的很亮,尤其是薄木地板,待着很舒心。
“只有你们俩个人住吗?没有请佣人?”我问。
“我们俩个就够了,不要佣人。那是资本家才享受的,我们都不需要,我们可以自己做家务。”她说。静静坐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仔细看我。
“皮肤还是那么嫩,一点都没变呢。比从前更水灵了。可见你这一年来没有吃苦,日子过得很阔。是不是,大少爷?看来,林梓枫真的对你们很好。难得啊。”
听她这么说,我和卫苒都不好意思了。
“什么少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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