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听了鲍志刚的话后赶紧说道:“我所干的一切工作都是您的功劳,如果没有您这样贤德的政府领导的支持,我是很难干成事的。”
鲍志刚笑了,说道:“长宜,怎么说话变得忽然这么客气了,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这个项目,是你老丈人帮忙介绍的,又不是我老丈人,别跟我玩这些虚的好不好?”
彭长宜估计鲍志刚已经知道殷家实说的那些话会到自己的耳朵里,他就笑了,说:“呵呵,要这样说的话,我是有点……虚了。”
鲍志刚笑了,说道:“长宜,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做人爽快,直接,用不着费心琢磨,我知道你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长宜你放心,也请江书记放心,我这个人从当副市长开始,对有些人有些事就是看不惯的,那个时候看不惯的人,这个时候也不会看得惯,以前没跟这些人同流合污过,现在也不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实际是被边缘化的人,后来江书记来当市长,我才跟他找到了共同语言,我们在有些方面的看法和见解都非常一致,可以说是志同道合,你跟江书记一直关系不错,这个你没来的时候我就清楚,我们三个人都想在阆诸干点实实在在的事,某种程度上我们的目标和愿望是一致的,我不会被一些不同的声音所蛊惑的,请老弟放心。”
尽管鲍志刚说得信誓旦旦,但是不知为什么,彭长宜还是放心不下,他总认为,殷家实这些话,不可能不在鲍志刚的脑子里留下什么的,那样的话他就不是市长了。
但不管怎么说,眼下鲍志刚的态度非常诚恳,说的话也非常实在,彭长宜没有理由怀疑他。
一连几天,艾清都没有任何消息,甚至连岳父也没再给他打电话,彭长宜反而到有些坐不住了,他就寻思,是不是南方那边给艾清开出的条件更优惠?艾清是不是放弃阆诸了?他很想给岳父打电话问问,但转念一想又没有什么必要,阆诸这个地方,是首都门户,将来大有发展前途的,许多进不了京的企业,就会选在北京周边落户,阆诸,是具实力的。艾清不来,还会有别人来。
这样想着,彭长宜就不再惦记着这事了,没过几天,他没等来艾清的电话,却等来党校中青班学习时商同学的电话。
商同学已经被他们当地省委派到下面镀金去了,任一个地级市的市长,彭长宜知道这一消息后,曾经打电话向他表示过祝贺。
这次,商同学上来就说道:“彭长宜,你也太不够意思,连我的买卖也敢抢?”
彭长宜就是一愣,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说道:“我抢你什么买卖了?”
商同学说道:“你说呐?那个精密电子项目,我跟艾总已经谈了将近三个月了,而且他来我们这里光考察就来了好几趟了,已经谈到了实质性的内容,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你打劫了!”
彭长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艾清说考察的南方某地就是商同学那里,他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这块肥肉是你老兄给我送到嘴边来了,太感谢了,改天来北京我一定请你吃全聚德烤鸭。不过,你是不是冤枉好人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只听他说在南方的一个地方也考察过,但是他也没具体说南方什么地方,所以啊,请你端正对我的认识,这可是态度问题。”
商同学说:“我还不知道你吗,说你有意抢我到嘴的肉有点冤枉你,因为你的确不知情,但你看见肉是绝不会放过的。说真话,你开出了什么条件把他钓走了?”
“什么叫我把他钓走?”彭长宜提高了声音说道:“是我们阆诸的梧桐树好,枝繁叶茂,把凤凰吸引过来了!”
“算了吧,你们北方的政策我还不知道吗?雁过拔毛!”
彭长宜笑了,说:“你这是偏见,我们北方不是雁过拔毛,是直接把大雁投进锅里煮了。”
“哈哈哈。”商同学哈哈大笑,说道:“不行,我不甘心,这样,西北的那个政协主席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是不是经常给咱们唱兰花花的那个人?”
“是的,这个同学当上了省人大主任,还有那个退学的部队的同学,这次当了某大军区的副政委,过几天准备在北京聚聚,主要是请请咱们的跟班领导,本来主意是我出的,理应我做东,但谁让你抢了我的肉吃,你得出点血。”
彭长宜笑笑,说道:“没问题,你老兄就请好吧,不过有一点,东,还是你做,我负责出钱,这总可以了吧?”
“哈哈,就知道你是这个性格,好,到时我组织好后给你打电话。”
“没问题,我随时恭候,谁让我惹老兄不高兴了。”
商同学说道:“嗨,是不是不服气啊?”
“不是不是,是求之不得,这样吧,要组织就尽快,等冷了你来我们这里又该受不了了。”
“哈哈,这话我爱听,还记得我怕冷的事。”
彭长宜说:“那是当然,好,我等老兄的指示。”
彭长宜本来想告诉他,跟艾清还没进入正式谈判阶段,艾清不一定就来阆诸落户,但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万万不能将这个信息透露给他,如今各地政府,看到项目就跟狗看到骨头一样,非打个头破血流才好,互相“杀价”,最后得利的是客商。
放下电话后,彭长宜就掏出了中青班头毕业时他们的通讯录,他在西边那位政协主席的名字旁边画了一个红色的箭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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