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感到舒晴很可爱。
舒晴看着他,用心琢磨着她的话,也许是今晚喝酒的缘故,她的脑子的确有点反应滞后。
彭长宜笑了,决定转移话题,说道:“明天希望谁去送你?”
舒晴渐渐平静下来,说道:“似乎我明天没有选择,只能是你送我了。”
彭长宜说:“呵呵,似乎这话有点不情愿?你仍然可以选择。”
“我没法选,老顾病了,不方便跑长途。”
“呵呵,只要你不希望我送你,就让他明天来送你,他的病没那么严重,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彭长宜说着,就故意拿过手机,佯装要拨电话,舒晴就怯怯地说道:
“不,我希望……”不知为什么,这话说出口后,舒晴羞得满脸通红,她赶紧低下头,一侧的头发就顺着她的动作甩了下来,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彭长宜看着她“哈哈”大笑。
舒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赶快掉开目光,低头装作喝水的样子,说:“笑什么?”
“哈哈。”彭长宜再次笑了,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就这胆儿呀?”
舒晴一听,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说:“什么胆儿?”
“哈哈,看把你紧张的,都冒汗了,至于吗?”
舒晴瞥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人家不习惯嘛?”
“哦,这话我信。”彭长宜将胳膊肘放在沙发的扶手上,两条腿重叠在一起,身子半靠在沙发上,说道:“你不是想问我问题吗?”
舒晴抬头看着他,这才想起自己曾经说过想听他故事的话,就说:“嗯,你讲吧,我听。”
彭长宜说:“我的故事多了,谁知道你想听什么?要不,你问,我答。”
舒晴说:“我问什么你都回答吗?”
彭长宜说:“当然,但只保证今晚,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而且还保证酒还没完全醒的情况下,如果过了今晚,我的酒也醒了,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兴许就有水分了,趁着我现在还醉着,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他说着,头就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舒晴渐渐清醒过来,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彭长宜,说道:“原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酒让你做的?”
听舒晴这么一说,彭长宜一激灵,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肃性,急忙坐直身体,认真地说:“不是,我刚才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动作和头脑里的东西是两回事,别看我喝多了,但我是酒醉心不迷,内心里,清醒着呢。”
舒晴眨着眼说道:“那你刚才说你现在不完全清醒?”
彭长宜狡辩道:“是脑子不清醒,心里清醒。”
舒晴怪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脑子跟心里是一回事。”
“谁说的?不是一回事。”
舒晴的脸红了,看着他不说话。
彭长宜看着她红红的脸蛋,说道:“其实你别光说我,你现在也不清醒,喝了那么多的酒,连着七杯,我要是不拦你,你说不定还会喝多少呢?”
舒晴说:“谁让你拦的?给朱国庆制造了话题,以后,指不定他说什么呢?”
彭长宜双手一张,说:“随便说呗,人家的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还管了吗?再说,我还希望他给我广播广播呢!最好让全锦安、全省、全中国的人都知道。”
舒晴知道他话的意思,就故意问道:“让他广播什么?”
“让他广播舒晴名花有粪。”
“什么?名花有粪?”
“是的,你这棵名花下面,将栽种在一处肥力十足的土壤里。”
舒晴仍然不解地看着她。
彭长宜说:“听不懂啊,我要不是怕你恶心,就直接说出来了,这叫鲜花插在牛粪上。所以,这叫名花有粪,懂吗,我的大教授?”
“哈哈,原来是这意思啊——”舒晴终于忍俊不住笑出声。
“你呀,太缺乏对基层的认识了,不然大名鼎鼎的文化人,怎么能想不到这层呢?显然,你没听说过这话。”
舒晴止住笑,说道:“我以后不需要深入基层学习来了,有你这个老师就都有了。”
彭长宜看着她,说道:“我可是把你这话理解为我同意了。”
“什么同意?”
“同意接受我这堆牛粪。”
舒晴的脸有些微红,尽管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彭长宜,但女孩子的矜持还是让她故意说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彭长宜想了想说:“这个,说来可是话长了——”
舒晴一听,就专注地看着他。
彭长宜继续说:“从你们来亢州宣讲的时候,那个时候靳老师就说要把你这个丫头介绍给我,我说您别乱点鸳鸯谱了,人家哪看得上我啊,所以,我就一直蛰伏着,时刻准备伺机而动。”
“啊?靳主任?我怎么没听他说过这事?”
“废话,他说了你不就知道了?”
“哎呀,原来你们背着我居然……而且你还伺机了这么长时间,就等着我飞蛾扑火啊!我都上当……了!”
舒晴说着,就抬起手,想捶他一下,见彭长宜早就张着双手等着接她的手,她便扬着手,不往下落了。
彭长宜说:“你没有上当,我这堆牛粪可是最优质的。”
“那么如果我不飞蛾,你怎么办?你还要伺机多长时间?”
“这个,当然要看彼此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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