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亮说:“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此时,贾东方也十分郁闷,他憋在自己的休息室里,就跟一个困兽一样,走来走去,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在亢州,他没有任何对立面,他的生意只跟农民有关系,那么,是什么人救了彭长宜?既然有人救彭长宜,那就是我贾东方的敌人。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清楚,亢州有谁跟他有交集,甚至是冤仇?而且据现场回来的人说,后来这帮人,似乎跟事先得知彭长宜遇难一样,关健时刻杀了出来,而且根本不用分辨敌友,目的明确,出手迅速,如果不是派出去的两个弟兄跑得快,估计小命都会没了。
最近,贾东方经常感到有一只神秘的黑手,伴随他左右,两次码头生意泡汤,损失惨重,而且看不清对手是谁。一船的走私货物,提前谋划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海关该打通地关节都打通了,可是,两次货物都被查缴了,一次是在陆路,一次是在水路,如果不是自己计划周密,使用金蝉脱壳逃身,恐怕早就进局子了。
以前,他做这些从来都没有失过手,不知为什么,这两年是做什么,什么不顺,大小生意都不顺,原想把大本营转移出老家,到亢州来,结果又遇上了彭长宜,处处跟自己作对,看来指望在农民们身上捞点钱是不可能了,还得把目光转向政府,转向那个基金会。
彭长宜不滚出北城,自己再想从基金会弄钱就更不易,好不容易盼着彭长宜调到市里,没想到他又回来主持工作了,而且还要来公司视察,他气得咬牙切齿,本来想教训他一下,在他身上发泄出没有地方发泄的窝囊气,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有人在暗中保护?一个乡镇长级的干部,难道还能雇佣到黑道上的人保护他?想想也有可能,他彭长宜再横,也是爹生娘养的,也怕死,再说他现在从事的这项工作就是得罪人的事,收买一两个手下暗中保护自己倒有可能,只是,他能有这么大的道法?
贾东方百思不得其解,看来,亢州,也不是好混的!
冷静下来后,贾东方才想起刚才自己对任小亮态度不好,毕竟眼下任小亮是唯一能提供给他救命稻草的人,再把他得罪了,自己的日子岂不是雪上加霜?想到这里,他给老吴打了电话。
没想到老吴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小子怎么回事,你嘴里塞鸡毛了吗?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告诉你,你这次可是气着他了!”
贾东方说:“唉,是我不对,我觉得也有些不合适,这才给老哥你打电话商量一下,怎么把关系拉回来,这样,晚上我做东,把他约出来,我请他到北京潇洒去。”
“潇洒个屁!你威胁了他半天,他再也不会跟你来往了。”老吴恨恨地说道。
“那怎么办?”贾东方没主意了。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贾东方不敢怠慢,急忙出门,坐上车,直奔老吴的洗浴中心而来。
到了老吴面前,贾东方满脸堆着笑,说,“不瞒大哥说,我也想收手,可是这两次亏得太惨了,我想翻本,再干一票,就停停再说。”
老吴看了他一眼,此时的贾东方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估计好话歹话他都听不进去,就说道:“唉,吸取我的教训吧,该收手就收手,有的时候,越想翻本,亏得越多,弄不好连自己都栽进去。”
“我知道。”
贾东方原来跟着老吴干的,后来老吴被人暗算后,亏得血本无归,妻离子散,他这才想起林区的任小亮,所以就投奔任小亮来了。毕竟自己年纪大了,早过了提着脑袋冒险的年纪,所以此时看着贾东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年那样,这个时候任何规劝地话他都听不进去,只好由他去了。
贾东方说:“大哥,你帮助我一次,最后一次,然后我就在亢州,老老实实地做我的东方大世界,做我的农业产业项目。”
老吴站起来,走到窗前,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是那话,你们的事我不搀和,你挣多挣少和我没关系。他现在急于买房子,想把那个俄罗斯小妞转移出去,我给他介绍了一套房子,说是朋友的,你把那个房子买下来,再给他一笔安家费,估计你这也是最后一次从这里贷款了。”
贾东方说“谢谢大哥,我港口还压着一批货,如果顺利的话,我就会赚一大笔,但是现在打点海关需要钱,我手头的确很紧了,只有从他那里弄出一笔公关费,把货物运回来,我就洗手不干了,就在这里陪你老哥。”
老吴说了一句“但愿吧”,就闭上了眼睛。
彭长宜只在医院住了两天,他就跑出来了。每天只是去医院定时输液,输完液就继续工作。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一个月的艰苦努力和浴血奋战,亢州,已经连续二十天不冒黑烟了,受到了锦安市和省政府的通报表彰。
叶桐又嗅到了来自亢州的新闻线索,她从省城到锦安,一路追来。她在锦安就听说了亢州这项工作的艰巨性和残酷性,知道了彭长宜在担纲这项工作,所以,在锦安只采访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亢州。
亢州由重灾区变成了先进单位,钟鸣义很高兴,决定对彭长宜提出表彰。他正在和江帆磨叨这事,看怎样加大宣传力度。
对于表彰彭长宜,江帆当然没有意见,但是对宣传报道,江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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