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舒月终于清醒了,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眼里也很快蓄满了泪水,还有祈求。
大晚上的,她就这样被撵下车,危险不危险的且先不说了,要是让人看到了,知道了施胤炀其实一点也不在乎她,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人?
施胤炀见她不动,脸色更冷,吩咐小方:“拉她下去!”
小方是当年施胤炀出了车祸,再不能开车后,韩奕特地给他找的司机,车开得好功夫也好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只听施胤炀和韩奕的话,绝不可能背叛他们。
所以听了施胤炀的话,小方立刻下车,拉开了蒋舒月一边的车门,拉了她的手臂,要拉她下车。
“我不要下车!”蒋舒月大力挣扎起来,“炀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再也不敢了……”
挣扎哀求间,眼泪纷纷落下,像极了哭着时的夏颖恩。
却半点也激不起施胤炀的心疼与怜惜,脸长得再像又如何,除了脸什么都不像,尤其是心,一个爱憎分明,一个却狠毒奸猾,他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弄错,何况现在他清醒得很。
蒋舒月终究敌不过小方的力气,被他强行拉下了车,然后关上车门,发动车子,很快便消失在了蒋舒月的视线当中。
蒋舒月一开始还以为,施胤炀是吓唬她的,很快就很让小方把车再开回来。
可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车开回来,她就算再想欺骗自己施胤炀不会这样对她,也欺骗不下去了,只得颓然的从地上爬起来,哭着拨通了叶开的电话:“叶开哥哥……”
叶开那边这会儿还是清晨,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听到是蒋舒月的声音,她还在哭,他才一下清醒了过来,问道:“舒月,你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又和炀哥吵架了?”
蒋舒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今天又拍了一个四千多万的戒指,人人都以为他是拍来送给我的,我心里知道不是,却只能强颜欢笑的配合他秀恩爱,他还在牵了我的手后,拿帕子不停的擦自己的手,再把帕子扔掉,我一时气不过,就说了他两句,他就让小方把我拉下车,再让小方开车走了……叶开哥哥,我真是受过他了,我要跟他离婚,这次我一定要跟他离婚,再也不受这份气了!”
叶开在电话那边听得她这么激动,内心却是波动不大,也不相信她会真跟施胤炀离婚。
原因无它,这样的话,他隔不了多久,就会听她说一次,听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时,还会劝她,还会抱有期待,听的次数多了,就只剩下麻木了。
可再麻木,终究也做不到不管她,或许,是他上辈子欠了她们姐妹两个吧?
叶开只能耐心的劝起蒋舒月来:“炀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当初对那个女人是,之后对我们两个,当然也是,所以,你得慢慢来,慢慢的让他卸下心防,等他卸下心防后,一切都好了……你都已经努力这么久了,难道要现在放弃吗?现在放弃,之前的努力不都全白费了?万一你放弃了,炀哥就动摇了呢?再坚持一下吧,说不得就有转机了……”
这些话,都是以往叶开劝蒋舒月时,她回给他的,慢慢的,叶开劝她时,也不用想其他说辞了,就说这些话就够了,一般也能起到作用。
果然那边蒋舒月的情绪好多了:“对,叶开哥哥你说得对,我已经坚持了那么久,怎么能放弃,也许要不了多久,也许就是明天,炀哥哥就被我打动了呢?有志者事竟成,我一定不能前功尽弃。那我挂电话了啊,叶开哥哥。”
“那你怎么回去?你现在在哪里,我打电话让人去接你吧?”叶开忙说。
蒋舒月却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我挂了啊。”
“可是大晚上的,你一个女人打车也太危险了……”叶开还想再说,那边已是“嘟嘟嘟”的忙音,他只得也收了线,把手机随意扔到床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和车水马龙,发起呆来。
三年半前,炀哥从那场致命的车祸中渐渐恢复过来后,每天唯二做的事,便是工作和喝酒,以致除了工作时,其他时间都烂醉如泥。
对舒月的态度,也并没有因为那个女人不在了,舒月也在他昏迷期间,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就好转起来,等他清醒后,他更是直接让舒月滚,也让他滚,还说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们两个了。
甚至根本没有问他们的罪,就直接给他们定了罪,自然也不可能给他们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了。
面对哭得肝肠寸断的蒋舒月,叶开心疼不已,萌生了要带蒋舒月走的念头,炀哥不肯接受她,不肯给她本来就是欠舒薇的幸福,那就他来给就是,她只是太爱一个人了而已,她有什么错?
可蒋舒月却不肯跟叶开走,哪怕施胤炀说了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她仍天天往医院跑,试图打动他。
等到半年后,施胤炀终于出了院,却又开始天天拿酒精来麻醉自己。
叶开看到这样的施胤炀,心里并没有比之前他重伤昏迷时心里好受多少,难得在心里反省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如今炀哥痛苦,舒月和他也痛苦,韩奕更是视他为仇人,这样的结果,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
叶开萌生了离开c城的念头。
蒋舒月却再次恳求她,帮她最后一次,过了这一次,若施胤炀还不肯接受她、娶她,她就彻底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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