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突然爆发瘟疫,不过是在这七天前。那时候,没有人以为是瘟疫,都以为是小打小闹。却没想到大夫的药也下了,人都喝了药,却一点用都没有。只要接触病人,也会个个头昏脑涨,浑身发小红点,接着就是发高热,躺在床上疼地喘不过气来。”
“更奇怪的是,兖州的上空总是乌云密布,一到夜晚就会大雨连绵。我派人去别的州县去问。他们都晴天万里,碧空如洗。就这样,田野的里头的禾苗都死了。我向朝廷反应,也都派发了米粮。但有别的州县的人乘机哄抬粮价。而这天天下雨,有的地方屋舍全部都倒了,流民到处跑。我好不容易安置了下来,却发现这些流民都病了。”
知府大人扶着额头,脸色奇差无比。
宋茗微见他还有话要说,就没有打扰。
“瘟疫起了后,每天每夜都有人家要搬出家人的尸体火化。从那之后,就有人发现家里的东西每天都会丢。个个都闹到了衙门。衙役去探查,都没有找到嫌疑人。然后,有人就疯了。说看到了脏东西。为了不引起恐慌,那些人都抓起来。现在朝廷下令,兖州只许进不许出。百姓们出不去,等着造反呢。”
宋茗微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天降灾祸。
她看了眼乌黑的天空,心中莫名地有些怪异的感觉。
这一场瘟疫,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这般怪异。
“啊,有东西要吃我,大家都得死,哈哈。都得死!”一个人披头散发地跑出来,一下撞上了宋茗微。
宋茗微避让开来,那人咦地一声看了眼宋茗微,又哈哈大笑了。
“有吃的,好香。”说着,那人就张开了嘴,朝宋茗微的胳膊咬去。
“快,拦住他!”
几个衙役将那人拦住,拖走。
宋茗微看着这一幕,等着知府大人的解释。
“朝廷的粮米总有吃完的时候,我再报上去,上面就没有这么干脆了。许是因为知道了这里疫情严重,不想浪费粮食吧。 兖州里头的百姓个个苦不堪言。有的都已经吃上了树皮。”
宋茗微皱着眉头听着,她道:“就没有办法去邻县借点米吗?”
“怎么借?一听说我们是兖州过来的,个个多关门,像是把我们当臭虫一样,见到只会捂鼻子。”兖州知府急得嘴边都冒了泡,宋茗微见状,与允稷对视了一眼。
“师父,现在,首当其冲的应该先是解决温饱问题,免得生乱。然后我再去看看疫病到底因何而起。”宋茗微总觉得这一场疫病不是空穴来风,一定能找到什么预兆。
允稷点了点头,“我去邻县去借一点米来。不行就以寺庙的名义发起募捐。”
“师父,你先去,我在城里看看。”
于是二人兵分两路。
一路上,除了棺材铺还开着,其他的店铺全都关门。
路上冷冷清清的,有一两个人冲出来,都是慌忙逃窜,后面跟着几人,抢夺他身上的馒头包子,只为了这么一点东西,打地不可开交。
宋茗微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里,简直成为了人间炼狱。
她来到了棺材店门口,里头的一个壮年男子全身都裹着布,神情冷漠道:“买棺材便宜,一两银子一个,可买一送一。”
宋茗微撇了撇嘴。
“这里瘟疫这么严重,都火化了,谁还要棺材?”
那人冷笑了一声。
“就许你瘟疫烧死的啊,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老头老太受不住打击,寡妇更是活不下去,上吊,带着孩子吃老鼠药的都有。这个时候,买粮食买不起,买老鼠药倒是买得起。”
这话,说的宋茗微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大哥,咱们兖州还没发生瘟疫之前有没有出现过怪事?”宋茗微在一个棺材前停了下来。
那人却不理会。
“不买棺材赶紧走,你有没有病?别传染给我!”
宋茗微耐着性子给了他一两银子,他的语气一转,道:“看你这么年轻就不想活了,要什么样的,买大送小?”
宋茗微气结!
你才不想活,你全家都不想活。
“不买棺材,这一两银子买我刚刚问题的答案。”
那人怪异地按了宋茗微一眼,见她长相美艳,想来也不可能看不开离去,就算相公没了,完全可以改嫁啊。
“我想想,倒是有一件事特别奇怪。”他顿了下,道:“我记得在瘟疫爆发前的两个月,有一个人全身都裹起来,就像我现在这样。听说花了许多钱买下了东坪山。咱们东坪山啊,可是整个兖州的龙脉所在,也不知道是怎么批下来的,那一整座山都被封了,就是猎户都被警告,不能上山呢。平常还有人看守着。”
买山?
宋茗微沉吟了声,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
那人嘿嘿一笑。
“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兖州的官员,我们小老百姓也就经常与猎户打招呼的人才知道。那些猎户都改种田了。”
宋茗微询问了东坪山的方位,就出了棺材铺。
“哎,等一下。”棺材铺老板叫住了宋茗微。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你还要不要听?”
宋茗微干脆地再给他一两银子,他神神秘秘道:“到了夜里不要出来,整个兖州城都会飘扬出一股子非常香的味道,像是谁在熬煮骨头汤,有顶不住饿的人出来后,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宋茗微闻言,眉头蹙地越发紧了。
这兖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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