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怎了?您可是也在气愤那个凶手的所作所为?”麻姑瞧着欣姨娘的脸色由白变青,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你就是那个凶手,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恶事付出代价的。
欣姨娘拿出丝帕擦了擦嘴巴,深吐一口气,“我也听闻了此事,本想着娘子医死个个把人也正常,原来娘子是被冤枉的啊。”
她大致明白了麻姑今日前来的目的,虽然还不能确定麻姑真的知道是她做的,但不管怎样,没有证据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医死个把人?姨娘真会说笑,那可是人命,姨娘将人命说的这么轻微,麻姑可没姨娘那么大的气魄。”麻姑表情带着奉迎,语气中却带着嘲讽道。
两人一来二去打了几个回合,欣姨娘唇枪舌剑,麻姑也并未占下风。
“那麻姑就先回了。”
听到麻姑终于说要回去了,欣姨娘长舒一口气,面露喜色,“余嬷嬷,去送一送娘子。”
“不了,怎敢劳烦嬷嬷。”麻姑说完便转身离开。
欣姨娘与余嬷嬷互相交换一个眼色。
麻姑却突然转身,吓了她们一跳。
“对了,姨娘可听说刑部大火一事?”
“刑部大火?”欣姨娘抚了抚鬓发,抬头瞧了一眼一旁的余嬷嬷,“你可有听说?”
余嬷嬷蹙眉,“好像听厨房的李婆子说今儿刑部着火了。”
“哎,这刑部怎会着火的?也太不小心了。”欣姨娘愁着脸叹气道。
“听闻着火的地方正好是关押证人和嫌犯的地方……”麻姑迅速捕捉到欣姨娘那短暂的笑意,便又道:“还好发现的早,只是虚惊一场。”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欣姨娘本以为张末安他们肯定是被烧死了,而探子回来禀报说,的确烧死了三个人,难道不是他们?
什么叫虚惊一场?
“等等。”欣姨娘本能的叫住了麻姑。
麻姑其实并没有走多远,就等着欣姨娘叫住她,“姨娘还有什么吩咐?”麻姑慢慢转过身,笑着颔首道。
“你是说。这场大火中并没有人受伤?”欣姨娘还是不敢直接问。
“嗯,怎么说呢?这么回答姨娘的话更准确一下,那个凶手肯定不会如愿以偿的。太子是何人,怎么会让凶手得逞?”麻姑说完福了福礼离开了柳杏院。
出了安庆侯府一路去了太子行宫。
而欣姨娘面如死灰。眼神呆滞,“嬷嬷,她是什么意思?”
余嬷嬷哪里知道麻姑的意思,只得在一旁安慰起来,“姨娘别担心。她或许是在装神弄鬼。”
“那她为何要来跟我装神弄鬼?可是太子授意的?难道,难道太子已经查出了我?”要不是因为太子插手此事,欣姨娘才不会有这么多顾忌。
“嬷嬷,快派人去查,那三个被杀死的到底是何人?”
“姨娘,派出去的人回来说,的确是从着火的屋子里抬出来三个人。而且刑部侍郎已经亲自确认其中一人就是张末安,而另外两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钱氏和孙氏。”
欣姨娘摇着头,虽然余嬷嬷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方才麻姑的一举一动分明是在暗示她。他们知道谁是凶手,不但知道凶手是谁,还会紧紧的盯着凶手。
“姨娘莫乱呐!”见欣姨娘煞白的脸上直往外冒冷汗,余嬷嬷忙拿过丝帕替她擦汗。
欣姨娘此刻心乱如麻,她极力想控制自己惊慌的情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姨娘莫慌。”余嬷嬷紧握住欣姨娘颤抖的双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虽然再三派人出去确认说当时刑部内大火的确烧死了三个人,但欣姨娘始终放不下心,她又不敢跟侯爷和儿子说,所有的担心受怕只好自己来承受。人也日渐憔悴,一下子就病倒了。
欣姨娘惊吓过度,已经连着好几日没起身了。
“听说那个欣姨娘病了。”胡彩玉在一旁将打听来的事说给麻姑听。
“她那是心病。”麻姑继续整理着手里的资料。
“也不知道安庆侯夫人如今怎样了?我听人说,安庆侯夫人母子被软禁在了别院里。听说很凄惨。”
麻姑拿起刚刚写完的纸,对着上面的墨汁吹了吹,有整齐的放在了一边,“堂堂安庆侯夫人,被软禁起来,那是一种屈辱。尤其像安庆侯夫人那样要强的人。怎会受得了。”
安庆侯夫人江氏的父亲原是钦天监监正,后因为宫中的一次走水事件得罪了韩贵妃,而被贬官。这也是为何韩贵妃不支持江氏及江氏之子的缘故。
江氏的父亲江海自那次以后就一直没能翻身,所以江氏如今被软禁,江家也没人出面帮忙说情。他们如今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敢来得罪安庆侯府。
“听说江老爷前段时间亲自来看女儿,却被人拦在门外,连大门都没进去。听说是欣姨娘下的命令,不许江家任何人踏进安庆侯府。气得江老爷当场差点晕过去,立刻扭头就走。”胡彩玉的这些并非是道听途说,而是从云香那里打听来的。
麻姑放下手中的笔,扭头朝着胡彩玉道:“那江家与安庆侯府岂不是已经闹掰?”
“可不是,要不是因为安庆侯如今入了内阁,江家哪里会就此罢休。”胡彩玉不齿的道。
都说江家因为惧怕安庆侯对女儿不管不问,其实江家是想管想问的,只是安庆侯府有人施压,他们才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哪有真的不管女儿死活的父母,不然那江海也不会亲自去安庆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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