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和田清明、篱笆子三人在县医院找了一大圈,也没见着林卫国,在急诊室里遇着一个女医生,女医生告诉三人,下午来了一个姓林的病人,在手术室还没下手术,三人马上来到手术室。
手术室门上的那盏红灯还亮着,三人焦急地瞅着那盏灯,田清明更是在门前踱来踱去。
“清明哥,怎么没看见牛支书呢?”乌梅突然想起,如果手术室里的是林卫国,那么牛劲呢?难不成也一起进了手术室?
“可能出去了吧?”正踱着的田清明听了乌梅的话,停住脚,环顾了一下说道。
“清明,我说你消停一下行吗?晃来晃去的干啥呢?”看着不住走来走去的田清明,篱笆子皱着眉说道。
“对了,篱笆子,下午你说的那事是真的?”田清明走过来,坐到篱笆子旁边。
“我说田清明,你怎么跟娘们儿似的,婆婆妈妈的……”篱笆子乜了田清明一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卫国到里河是按照县里要求的,乡里咋说调就调,也不跟我们商量?”田明明看着篱笆子。
“跟你商量?”篱笆子撇了撇嘴,“你算老几?”
“清明哥……”乌梅走了过来,“卫国调回乡里,可能也是组织上研究决定的,就是不知道卫国知道了会咋想?”
“组织?”篱笆子撇着嘴重复着乌梅的话,“什么是组织?在我们这儿,组织就是组织者。”篱笆子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谁是组织者?一把手就是组织者,就是组织!”
“卫国肯定不愿意回去……”田清明站起身来说道,“这好不容易把路和电的事情解决了,这里面有多少卫国的心血?再说他为里河村做的那些规划一个还没开始,你说他就真的愿意走吗?我说,即便是要走,他走得也很不甘心!”田清明恨恨地说道,“不知道乡里那帮子人是咋想的,哼,自己不做事,也不希望别人做!”
“他的那些规划,靠我们,我们这些人根本实现不了……”田清明颓废地坐到篱笆子旁边,不无惋惜地说道,“篱笆子,你说王站长要调走,调那儿去?”
“田清明啊,田清明……”篱笆子摇着头看着田清明,“你还真拿我当组织部长了?”
“你不是在乡里,信息比我们灵嘛……”田清明嘟噜着。
“看,灯!”篱笆子正想反驳,乌梅的话让他不由抬起头,门上的那盏灯已经变成了绿色,紧接着,一位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乌梅赶紧走过去,“那个姓林的病人咋样了?”
“你是他啥人?”医生停下脚,看着乌梅。
朋友?医生听完后皱了皱眉,“一会儿把手术费交了!”那个医生边说便朝楼梯口走去,“手术费一分没交,到关心起死活来了,真是的!”医生的话让三人无心理会,乌梅拉开门缝,朝里面瞅着。
不一会儿,一个护士推着一张床走了出来。
“卫国……”乌梅看见病床上的人叫道。
“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护士冷冷地看了一眼乌梅。
护士推着病床进了病房,三人也跟了进去。
“你们是林斌什么人?”安顿好病人后,护士转头问道,随即将手里的一张单子递了过来,“去把费交了!”
林斌?交费?三人愣了一下,不由望向病床上躺着的病人,病人不是林卫国!三人互看了一眼。
“你说病人叫林斌?”篱笆子看着那个护士。
“你们不是病人家属吗?”护士扫了一眼三人,“别跟我说,要缴费了,你们就和病人不相干了?”护士冷冷地说道。
“我们的朋友叫林卫国。”篱笆子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哼!你们这号人我见多了。”护士根本没理会三人,“手术前什么求爹告奶,等到手术完了,一提到交费,就装作不认识了……”护士边说便走出病房。
“这他妈的那跟儿那儿啊?”护士刚才的那番话让篱笆子有些愤慨,“我们走吧。”篱笆子说完便走出了病房。
“就是他们……”等到乌梅和田清明走出病房的时候,先前那个护士领着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跑了过来,那个护士边跑边嚷道。
见公安朝自己走来,三人不由得停下脚步。
“怎么?想跑吗?”为首的一个三十左右,穿着橄榄绿制服的男子看着三人,拍了拍腰间的手铐,乜着三人。
“警察同志……”田清明以为穿橄榄绿的人都是警察,忙道,“我们的朋友叫林卫国,可我们看了,那个病人不是我们的朋友。”田清明说道,“刚才这位护士同志的意思是我们想逃费,这可有些冤枉了,如果病人真是我的朋友,我们马上去交费,那个护士也说了,病人叫林斌……”
“胡波,别听他瞎掰,烤了他……”那个护士真是不依不饶,“他们和病人串通好了,见病人做完手术没事了,他们就装作不认识,然后先跑掉,病人呢,再趁晚上没人时跑掉,这种逃费伎俩……”护士看着篱笆子三人狠狠地说道。
叫胡波的男子没有理会三人和护士的话,温室围着三人上下仔细打量着。
田清明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有些发黄的衬衫,下身穿了一条绿色军裤,裤脚一条长一条短的挽着,脚上穿着一双军用胶鞋,篱笆子也好不了那去,乌梅则是穿着一件粉底衬衫和蓝色长裤,脚上穿了一双皮鞋,不过,皮鞋也是灰蒙蒙的,已经看不清本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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