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刚过,牢房里些许动静渐渐消失。
薛承落对着柳明月一挑眉,示意她下去。柳明月好奇的张望,这就可以了吗?世子这什么药靠谱吗?看起来似乎比她们蒲柳家族的妖法还要厉害呀。
正在那里磨磨蹭蹭的时候,薛承落手一推,柳明月只觉得巨力袭来,掉了下去,半空中柳明月拼命使出身法扭转身体,才让自己落地的姿势不太难看。
哼,柳明月撇嘴,这个世子爷,分明拿自己当个探路石啦。
薛承落将柳明月的鬼脸尽数收到眼底,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
随既一个翻身,跟着落了下来。
这牢房所有人都已经昏睡,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酒香,这牢房虽在地上但是通风极好,等到明早有人查探的时候,估计早就没有什么味道了。柳明月顾不得和薛承落算一下刚才被突然袭击的账,只是急急忙忙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查看。
“徐大哥,你在吗?我回来找你啦。”一边走,柳明月一边喊着。
空荡荡的牢房里没有一个回音。
这里稀稀落落关押的几个犯人都已经熟睡,柳明月认真辩识都不是徐哀。
她走到当初关押徐哀的那间,踹开牢门,找遍每个角落都没有人影,地上有斑驳的血迹,分不清是徐哀的还是其他人的。她的心开始担心起来,徐哀难道就这样死去了吗?
眼角一撇,柳明月看到当初用指甲挖出的小洞,洞口被巧妙的掩盖着,旮旯里插着一个用茅草编织的小酒瓶,约莫只有大拇指大小。
柳明月眼角一热,徐哀做这个的时候一定还想到过两人一起在山上把酒临风的那天。
有的人相处一辈子还彼此不了解,有的人只要几杯酒便可以引为知己。
柳明月渐渐蹲下,所有的牢房都看过,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徐哀是不是活着。
那样温润如玉心如青松的少年郎,自己受爷爷所托,本想给人一个美好的时光一个幸福的未来,可是自从遇到自己,徐哀惹上官司被人追杀深陷牢狱,现在或许还因为自己丧了命,可是他不该死啊,那个会变一朵花给自己的,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会对薄公堂据理力争的,明明那么好那么好的人。
柳明月的眼泪渐渐糊了眼眶,流了出来,她喃喃自语:“徐大哥,你说过不会骗我,一定会活着的,现在我回来了,你能不能应我一句呢?”
长久的寂静,几乎要击溃柳明月的内心防线。一双手,温柔又坚定的扶住柳明月的肩膀。
柳明月闭上眼睛又睁开,一脸欣喜地起身回转:“我就知道你……”映入眼帘的是平淡的脸一双璨如晨星的眼睛。
薛承落看到柳明月眼底的欣喜隐没,重新盛满失落和担忧,内心没来由一痛,扶着柳明月的手不着痕迹的放开颓然而落。原来是真的,她真的非常看中那个叫徐哀的书生。
在溯光镜中,就是这个叫做徐哀的人为了阿月挡下看似来自和自己一样的轩辕落一击,也就是这个徐哀要娶阿月。
虽然薛承落知道结局,但是他猜不到过程,更不知道原因,溯光让他看到的也只是片段。
他为了弥补遗憾而来,却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这遗憾只是他一个人的,而柳明月有了自己爱的另一个人,他该怎么办?
不允许!薛承落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内心深处涌上毁灭一切的暴虐,他眼神渐渐冷却,看着满面泪痕的柳明月,不耐烦地说道:“药力有限,此处没有,快去别处吧。”
柳明月厌厌跟上,可怜巴巴抬眼:“你说他还活着吗?”
本想硬着心肠不理,瞟见她低垂的头颅,薛承落没来由一阵心疼,他暗叹一口气,低声道:“他留下瓶子,或许是报平安的。”
柳明月眼睛一亮,是啊,瓶和平同音,徐哀或许真的是还活着,只不过被不要脸的皇甫奸太师给弄到别处了。
她赶紧抬头挺胸,重新燃起找人的激情来,可不能哭哭啼啼咒人似的。
薛承落看到她终于回过神,心里不由自主一松,但面上丝毫未露异样,沉默地带路。
另一边的书房,刚才还放浪形骸的皇甫浩然此刻已经穿戴整齐端坐主位,只有尚在红肿的脸颊还透露着柳明月的辉煌战绩。
他一边听着暗卫报告,一边用娟布包好的冰块捂着脸消肿。
听着听着,动作忽然停下,眼神森然:“你们居然跟丢啦?哈,我堂堂太师府,养你们那么多年,到头了连个小丫头片子都看不住!”
台下暗卫跪了几个,看到太师的凶相,只觉心神剧烈,为首暗卫道:“太师息怒,属下该死,求太师责罚!”
皇甫浩然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大声道:“若是杀你们有用,本太师早就杀了你们一百遍了,恨不得让你们立刻消失!还是马上给我找,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回来,一旦发现那女子踪迹,迅速发信号,本太师要亲自见她。”
说完,手中冰块一把砸向为首暗卫的膝盖,冰块应声碎裂,冰碴子四溅,皇甫浩然的声音震耳预聋“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滚!”
为首暗卫也不敢喊疼,只能收拾心情,躬身退下。
留下皇甫浩然望着窗外一轮初升的明月,嘴角愈发浓厚的兴味来。
另一边对发生的这一切并不知情。
柳明月从宝光阁出来,心中的苦涩冲淡一些,虽然没找到徐哀,但是这里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吸引了她的注意。没想到皇甫浩然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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